劉夫人邊說著,邊將祝肴帶到門口,并遞上請柬。
鄭管家臉上頂著一個標準公式化的笑,接過請柬,隨后看了眼劉夫人和祝肴:
“劉夫人,請柬上參宴賓客,是您與您家公子,所以您旁邊這位……”
鄭管家看向祝肴,笑著道:“不能進去。”
鄭管家面上一派正常,實際卻犯了嘀咕。
祝肴。
這個名字,似乎哪里聽過,但是又想不起來。
劉夫人心里咯噔一下。
以前也參加過霍宅的一些大型宴請活,也沒這麼嚴格啊。
祝肴本就不想進,溫聲對劉夫人說道:“劉夫人,我就不進去了,下次有機會我再陪你參加其他的……”
“別急。”劉夫人拉住祝肴的手,輕輕拍了拍的手背。
接著,劉夫人轉頭看向鄭管家,溫和笑著道:“霍宅好像以前也可以臨時多帶家屬進,所以我就讓陪著來了,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?”
鄭管家笑著搖頭:“劉夫人,抱歉。”
鄭管家可做不了主。
這次是四爺發的話,進來的人全部得調查過份,不相干的,沒提前被查實過的一律不準進,而且不能錄音錄像,也不接進。
今天是如此,周末的訂婚宴也是如此。
“喲,劉夫人,你們劉家健房下午的事理好了嗎?你還有閑心帶著一個小模特來霍家到找關系攀呢?”趙太太邊說著,邊將請柬遞出去。
鄭管家擰著眉看了眼趙太太,才繼續扯著公式化的笑,將請柬接到手中,隨后淡淡道:“趙太太,里邊請。”
趙太太卻沒往里邊走,只是站到了旁邊,讓出位置給后面的人。
“你說誰是小模特!”劉夫人臉瞬間沉下來,臉上的怒火由此可見。
趙太太家是榕城做瑜伽館的。
和劉家健房向來水火不容。
沒想到冤家路窄,讓在門口就遇見了。
要是趙太太今天只是調侃,在霍宅,就忍了。
可祝肴是跟著一起來的,容不得其他人辱。
“當然是你旁邊這個呀,”趙太太著致的長指甲,哼了聲,“長這樣子,你帶在邊想方設法進這個場合,不就是想讓替你拉合作的嗎?”
劉夫人本就是個糙人。
生意越做越大才收斂了脾氣。
一聽眼前的老冤家這麼辱祝肴,劉夫人什麼場合什麼上流要的端莊,立馬全扔在腦后!
“趙諳,我忍你很久了,看我不撕爛你的!”劉夫人卷起袖子就要往上沖。
周圍都是正準備要進霍宅的人,哪個不是榕城的上層名流。
可又都看熱鬧。
立馬連請柬都不遞了,眼睛都爭先恐后朝劉夫人那里看。
祝肴心頭一震,立馬想去拉劉夫人。
劉夫人卻已經一把揪住趙太太的頭發,接著一個耳“啪”一聲扇了下去,罵道:
“碎子,找打!”
這一掌不僅把弱弱的趙太太扇懵了,也把周圍人看得全低聲“哇哦”地驚嘆。
祝肴也怔住了。
是沒想到剛才還和藹可親的劉夫人,一秒切換狀態,竟能這麼彪悍,家里健房是真沒白開。
“你竟然敢在這兒手!”趙太太好幾秒才清醒過來,立馬想還手,“看我今天不……”
“這位太太,你這是做什麼……”
一道冷漠的男聲讓周遭頓時安靜下來。
祝肴回頭一看,是謝名。
“謝特助!你好你好!”趙太太連忙收回手,笑著與謝名打招呼。
這位是霍四爺邊的人。
榕城誰不認識!
打完招呼,趙太太又趕道:“謝特助,是們,想混進……”
“霍宅今日晚宴,一個多的位置應該還有,”謝名打斷,轉對鄭管家道:“鄭叔,請這幾位一同進去吧。”
謝名臉上總是神冷漠。
語調間似乎也從沒有起伏,冰冷的像是一個機人。
但他上氣場很強。
不是商場上權勢的強,而是一冷冰腥氣的強。
謝名是四爺邊最信任的人,鄭管家一點沒猶豫地道:“劉夫人,祝……”
鄭管家又看了眼請柬,“祝肴小姐,里邊請。”
老冤家也打了,祝肴也能帶進去了。
劉夫人簡直神清氣爽,立馬拉著祝肴的手往里走。
順便回頭看了眼臉出奇難看的趙太太。
“趙太太,你看想進不也進了,運氣就是那麼好,就像做生意一樣,我們悅己健就是做的比你們瑜伽館好,這運氣是擋也擋不住……”
劉太太語氣得意極了。
祝肴是沒想到剛剛還在車上給講“人脈”重要的劉夫人,現在能這麼直白地懟其他人。
好有勇氣。
也好隨心隨。
而且還只是為了護著,今天才認識的一個晚輩。
祝肴突然佩服劉太太的。
-
謝名離開大門,朝外走去。
走到路邊,打開邁赫的車門,坐進駕駛座,啟車,緩緩往霍宅后門的方向往車庫去。
霍宵坐在后座,深邃的眸淡淡瞧著往霍宅里去的祝肴。
穿著一套并不完合的禮服,卻因材前后圓,將稍顯寬大的禮服也撐住了,還別有一番慵懶隨的風。
“我從不喜歡穿禮服。”霍宵磁聲線不不慢道。
禮服會將襯得更有人的風。
“四爺,今日是晚宴,祝小姐想進來,自然得穿禮服。”謝名目直視著前方。
今日霍宅周圍是車,從霍氏大廈一路回來的路上,也行進緩慢。
更別提現在。
車子一步一挪往前。
直到祝肴的影徹底進霍宅,霍宵才收回目:
“剛才怎麼回事?”
“似乎是祝小姐想進,但沒在請柬上。”
“在邊的是誰。”霍宵目微沉。
祝肴最近,應當不會自己想來霍宅。
“我馬上查。”謝名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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