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?那難道是別人著你去合資的不?”
老夫人火冒三丈,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:“霍庭深,我自問待你不薄,你就是這麼對我,這麼對厲家的?”
“你難道不明白,一旦你手下那些所謂合資的企業出了事,厲家也會跟著牽連?”
厲邢冷冷地看著霍庭深,雖然沒有說話,眼底滿是冷笑和嘲弄。
霍庭深哪里是不明白?
恐怕他早就迫不及待,等著看厲家被一起牽連,跟他一起下地獄!
霍庭深似笑非笑對上老夫人暴怒的眼神,一雙瞳孔明明紅的厲害,像是要吃人的野,但說出的話,卻仍舊像是懵懂無知。
“老夫人,我可從來沒想過要牽連厲家。不過您和我都清楚,厲家這些東西,將來都是沒有一樣會是我的,不都是您孫子厲邢的嗎?”
“我不另想出路,難道要等著您百年之后,讓厲邢趕我出厲家門?”
老夫人猛地噎了一下,咬牙道:“何至于此?厲邢不會做出這樣的事!”
霍庭深移開目,煞有介事地嘆氣:“您在的時候可能不會,但是等您不在了呢?誰又能保證?”
厲邢眼底彌漫上濃重的厭惡。
“霍庭深,你自己作孽,難道還將問題推到別人頭上?”
霍庭深抬手,施施然抹去眼角的意,輕嗤一聲。
“作孽?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我不過是為自己謀生路而已。”
厲邢還想說什麼,卻被老夫人按住了手腕。
老夫人眸沉郁,盯著霍庭深看了許久。
半晌后,老夫人一字一句道:“庭深,再怎麼說,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。”
“現在,我不管你外頭那些產業是合資還是別的什麼,你給我在老宅待著好好反省,不許再聯絡外頭的任何人!”
“若是被我知曉,你在此期間跟外頭還有別的聯系,將來不論如何,我都不會再管你!”
霍庭深挑了挑眉,片刻后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,“既然老夫人都這麼說了,那我就聽您的安排。”
話落,老夫人的心腹管家從門外進來,語態還算恭謹地道:“先生,請跟我來。”
霍庭深知道,自己這是要被“關閉”了。
他皮笑不笑地看了眼厲邢,轉離開了。
等他走了,厲邢這才有些不滿地問道:“,我們應該把話問清楚,若不及時阻止霍庭深繼續作孽,將來他還會做出什麼事,誰也不知道。”
老夫人滿是皺紋的眉宇之間多了不疲憊。
“你當我是老糊涂了?霍庭深做了多孽,對厲家有多影響,眼下都不是最要的!”
老夫人說著,切切地向厲邢。
“而今最要的,是不能把他上絕路!”
“狗急跳墻,若他置死地而后生,那到時候不是厲家,還有你,就全都完了!”
難道不知霍庭深做下的那些事有多畜生?
都不必去看去問,想都能想到!
只是如今,還不是料理霍庭深的時候。
厲邢深深地吸了口氣,緩緩道:“我明白了。我先走了,有什麼事您第一時間聯系我。”
霍庭深就像個定時炸彈,放在哪兒厲邢都不會安心。
只有徹底拆除了,他才能有一時的息之機。
從厲家離開,上了車,厲邢翻開文件,眉目沉沉地看著上面,霍庭深的產業名單。
先前雖然看過,但厲邢并沒有細想,如今一看,竟然有好幾個都是人!
厲邢微微瞇眸,眼底劃過譏諷。
還以為霍庭深的本事有多大,其實兜兜轉轉,不過如此!
思及此,厲邢合上文件,淡淡道:“阿城,去辦件事。把這文件上面的,霍庭深所有的合伙人全約出來,我要跟他們見面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另一邊,南嫣接到了莉莉婭的電話。
“阿嫣,我很快就要回法國了,我走之前,我們一起吃個飯?”
南嫣有些詫異,“這麼快?那你在這邊的工作——”
“放心,我會理好。當務之急,咱們倆得先見一面,我有個人介紹給你認識!就明天怎麼樣?”
南嫣看了看自己的行程安排,欣然同意。
隔天,南嫣來到和莉莉婭約定好的地方,兩人面,有說不完的話。
“不是說給我介紹什麼人?”南嫣心不錯,難得笑意盈盈地開了個玩笑,“難道是要給我介紹男朋友?”
莉莉婭嗔怪地看一眼,“我可不敢,這要是讓厲邢知道了,指不定得多生氣!到時候我還有命飛回去?”
南嫣輕笑,“他確實干得出。”
莉莉婭笑瞇瞇的湊近,“今天給你介紹的是個大導演,姓楊,楊恩知不知道?”
南嫣有些詫異:“當然。這可是拿了最佳新人導演的,一部作品拿了十多個獎,你怎麼會想到介紹他給我認識?”
“那還不是因為楊恩的電影對學要求高?你要是跟他搭上關系,以后有了長期的合作,難道還愁你們公司打不出名聲?”
不多時,餐廳包廂的大門被打開了,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。
楊恩看著并沒有什麼架子,相反甚至十分親切,進來后便熱的跟南嫣問好。
“久仰大名,楊導。”
南嫣也十分客氣,兩人寒暄一番后,楊恩饒有興致地道:“我記得南小姐之前跟張昀赫合作過吧?就那個什麼綜藝。”
南嫣頷首:“對,楊導怎麼想起說這個?”
“我現在的新電影,張昀赫就在我組里呢。他的外形好,演技也不錯,之前服裝組做預案的時候,他還跟我提過你。不過那時候我已經定了合作公司了,所以沒找你。”
“有機會的話,我們下次合作!”
南嫣聽了頗為詫異。
張昀赫這是在幫自己找合作機會嗎?
想到這個可能,南嫣心里有些慨。
在娛樂圈,張昀赫這樣算是赤誠的人,真的很見。
莉莉婭像是看出了南嫣的想法,當即提議道:“誒楊導,我記得今天你們劇組的B組有夜戲是吧?不如我們去探探班?”
卻不想,那個男人,早就已經察覺一切。“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?”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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