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嫣微微瞇眸,思索半晌后頗為謹慎的開了口,“拒絕也是正常,或許你母親很喜歡這套首飾。”
阿煜嘆氣:“我也不太清楚。總之我猜想,厲邢就是從這一次之后得知了我的份,但至于他是怎麼接了我母親后就知曉我份的,我猜……”
阿煜說著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“我怕,我母親那邊,一直知道我的向。但我卻并不清楚,是如何知曉的。”
南嫣的神瞬間肅穆了。
若是如此,那也就是說明,他們邊,可能被安了眼線。
怪不得阿煜會如此張。
南嫣稍稍平復有些張地心,思索著緩緩道:“不排除這樣的可能,但你也不用著急,畢竟那你是親生母親。我們邊一直也沒有什麼向,就說明要麼是不忍心限制你的自由,要麼是還沒有滲的那麼深。”
“無論哪種可能,都對我們有利。”
聞言,阿煜面幾分愧疚:“老大,我可能會,連累你。到時候你可千萬別不要我!”
南嫣出一個安的笑容。
“放心,這件事哪說哪了。即使將來真的出了事,我自然也不會怪在你上,有什麼事我們一起面對就是了。”
阿煜勉強出一個笑容,南嫣見狀,驀地手了他的臉。
“得了,別愁眉苦臉的了。眼下先幫我辦事,等辦好了之后,再說你那邊的。”
“好嘞!”
阿煜重振旗鼓,連忙去找凱文了。
很快,凱文和阿煜都黑著臉回來了。
南嫣挑眉:“怎麼了這是?”
凱文有些不自然地了鼻子,沒好氣道:“已經聯系上厲邢了,說要見面,他問我是不是你要見他,我說是,他說沒空。”
南嫣聽了也并不覺得驚訝。
笑著道:“不急,厲邢他自己會忍不住的。”
不出南嫣所料,十分鐘后,厲邢的電話打來了。
南嫣接通,語氣公事公辦:“厲總。”
電話那頭安靜許久,厲邢冰冷的聲音響起,聽著像是在跟陌生人說話:“什麼事?”
“約見,厲總忙我知道,所以什麼時候能見厲總說了算。”
南嫣說完又補充了一句:“到時候我會帶我的助理和副手,厲總也可以帶信任的人,這次完全是公事會面。”
電話另一頭,厲邢的手微微收,無端的憤怒涌上來,讓他的眸越發幽深。
“南嫣,說不再見的是你,現在找我的又是你,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南嫣想了想,平靜回復:“不怎麼樣,真的是公事。如果厲總不愿意見,我可以親自去找厲總。”
厲邢聽著這一口一個厲總,生疏到了極致的稱呼,一顆心像是被人死死地,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。
許久,厲邢忽然想起什麼,角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。
他輕呵一聲,應了下來。
“既然你想見,那我也不好拒絕。”厲邢語氣輕,仿佛在跟人耳語,“今晚七點,粵海不見不散。”
夜。
南嫣帶著凱文和阿煜來到約定的餐廳,隨著侍者上了二樓。
厲邢就在一號包廂,大門推開時,南嫣第一眼看見的,卻是一張悉,卻又許久未見的面孔。
“哎喲,南小姐,好久不見。”
南嫣在門口頓住腳步,眸輕輕落在說話人的上,片刻后出一個客氣的微笑:“蘇小姐,別來無恙?”
蘇泠笑地起離座,上前來迎南嫣進門,“自然是無恙的。倒是你,怎麼看著臉那麼蒼白?還在病中嗎?”
南嫣一聽這話,就明白蘇泠十有八九是知道自己流產的事了。
毫不以為忤,輕輕笑道:“最近不適,一直病懨懨的,不過不妨事,我如今公司的事都給底下人理了,我也不算太累。”
兩人頗為和諧地寒暄完,南嫣才將目落在始終一言不發的厲邢上。
厲邢坐在主座,一雙黑眸如墨,似乎將所有緒都全然吞噬,只剩下冷淡。
他此時直勾勾地看著南嫣,像是野盯了自己的獵。
蘇泠不著痕跡地瞟一眼厲邢,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玩味。
無比自然地坐到了厲邢邊,親手給厲邢倒了杯茶,狀似親昵地遞到了厲邢手上,“想什麼呢?這麼神,也不跟南小姐打聲招呼。”
許久,厲邢才收回眼神。
他垂眸看了眼自己面前的茶盞,無比自然地端起抿了一口,淡淡道:“在想南小姐今天找我,到底有什麼事?”
語罷,厲邢又添上一句,“南小姐有事可以快些說,結束之后,我還要陪阿泠去逛街。”
蘇泠喝著茶,面上分毫不顯破綻,事實上心里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。
還逛街呢,厲邢不把自己從商場頂樓扔下去都算自己燒高香了。
真是錢難掙屎難吃,跟人合作搶自家份,還得配合厲邢演大戲。
南嫣不著痕跡地掃了眼蘇泠的神,收回目后展一笑:“實在是不好意思,耽誤厲總和蘇小姐的時間了。”
“我今天要說的事非常簡單——”
“厲總,林霜這個人,還在你手上,是嗎?”
厲邢全然沒想到,南嫣是來問自己這個的。
男人狹長的眼眸微瞇,定定地審視南嫣,“你要干什麼?”
“不干什麼,只是想先謝謝厲總當日為我出氣。再者,之后的事我想自己來辦,所以還請厲總將林霜給我吧。”
南嫣語罷,朝著凱文招了招手。
凱文呈上一個盒子,南嫣噙著笑將盒子打開,將里面的東西展示給兩人看。
那是一顆十五克拉的淡鉆石,切割火彩都是頂級,有價無市的玩意兒。
“這顆鉆石送給厲總,厲總將來向蘇小姐求婚正合適。就當是我對厲總先前的賀禮,等二位辦酒席的時候,我會再送上一份大禮。”
厲邢放在桌子下的手微微收,怒火幾乎要將理智吞噬。
好一個求婚,好一個大禮!
厲邢目灼灼地注視著南嫣,咬牙道:“你這是要救人?這點誠意,可未必夠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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