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嫣聞言,秀眉輕挑,似有不解地著厲邢。
“救人?誠意?不好意思厲總,你在說什麼,我怎麼沒聽懂?你的意思是,我要救林霜?”
厲邢輕嗤:“難道不是嗎?”
南嫣失笑似的搖搖頭:“厲總,我想你是昏了頭了。首先,這次的事跟姜梨兒不開干系,而姜梨兒的母親林霜更是罪魁禍首,因為如果沒有,我跟姜梨兒一開始,或許能夠為不錯的姐妹。”
“再者——林霜好像并沒有對厲總你做什麼,厲總何必非要著不放呢?”
此話一出,蘇泠心里都跟著抖了一下。
下意識瞥了一眼旁的厲邢,看到厲邢眼中濃重的戾氣之后,蘇泠迅速的收回目,事不關己高高掛起。
南嫣還真是什麼都敢說……
厲邢嘲弄似的輕輕開口:“非要著不放?南嫣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南嫣莞爾:“我很知道。所以厲總,人,能放嗎?”
厲邢漆黑的眸子里沒有一起伏,良久漠然開口道:“好啊。”
語罷,厲邢起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蘇泠坐在那里,不由得有些尷尬。
但這尷尬之中更多的,是對厲邢的怒火。
怒火自然不會朝著南嫣發,蘇泠強迫自己沒有起,而是笑著向南嫣,“那南小姐,看來今天這頓飯到此為止了。”
南嫣將那鉆盒子上前給了蘇泠,輕輕一笑后告辭離開。
出了餐廳,南嫣才看到,厲邢本沒走,而是在不遠的花壇旁等著。
凱文和阿煜如臨大敵,而南嫣瞇眸看了片刻,淡淡道:“你們上車去等我。一個小時我要是沒過去,再來找我。”
“那怎麼行——”
“放心,我現在大病未愈,厲邢不會怎麼樣的。”
凱文和阿煜聞言遲疑一陣,而后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。
等人走后,南嫣緩步上前,“厲總。”
厲邢指尖夾著快要燃盡的香煙,看到南嫣后便扔了踩滅,眸子微垂,居高臨下地審視著。
許久,男人薄微啟,聲音嘶啞:“南嫣,你究竟想怎麼樣?”
夜風中,南嫣的臉頰上帶著薄紅,一雙眼睛霧蒙蒙的,像是有淚。
但開口,語調冷淡沒有起伏:“厲總,我不想做什麼。我帶著誠意來的,那顆鉆的價值,您不會看不出來。”
“我并非是要救林霜,我要自有我的用。”
厲邢微微咬牙:“你想利用林霜和姜梨兒去報復霍庭深,是嗎?你知道這有多大的風險?連我都不能——”
厲邢說到一半戛然而止。
他微微闔了闔眼,再睜開里面清晰可見一片猩紅,“你知道我祖母為什麼一直沒有霍庭深嗎?”
南嫣挑眉,語氣云淡風輕:“我猜猜看,大抵是因為霍老夫人與霍庭深的很特殊,特殊到除了,不希其他人來收拾霍庭深?”
厲邢微微咬牙,“你一直都這麼聰明,那你既然知道,為什麼還要這樣做?”
南嫣眸冷然下來:“因為他害死了我的孩子。難道,我不應該求一個公道嗎?”
“我會幫你!終有一天我會……”
“終有一天?”南嫣驀地打斷了厲邢的話,聲俱厲,“是什麼時候?是等你祖母過世,還是等你結婚?”
南嫣相信過厲邢的。
在極度痛苦的那幾天里,真的相信過厲邢。
想這個孩子也是厲邢的孩子,他會跟自己一樣痛。
可是轉頭,南嫣只聽到了他去相親的消息。
而姜梨兒,居然也還好好的活著。
因為南嫣很確信,如果是當時的自己抓到了姜梨兒,會毫不猶豫的,置于死地。
如今南嫣冷靜了,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。
不能變和姜梨兒乃至霍庭深一樣,毫無道德底線的人。
既然沒有人幫,沒有人站在邊,就自己去報仇,去將傷害的人,送去該去的地方。
南嫣微微側首,深深地吸了口氣,將淚意忍了下去。
“我現在,只相信我自己。我哪怕在這件事上摔得碎骨,也沒人管得著。”
南嫣說著,眼神漠然:“厲總,鉆已經給到了蘇小姐手里,我希明天之,您能將林霜送到我那里。再者,我也提前祝你跟蘇小姐,百年好合。”
語罷,南嫣轉走。
下一秒,男人驀地攥住了的手腕。
不等南嫣反應過來,厲邢的瓣直接印了上來。
像是要懲罰一樣,厲邢吻的兇狠而絕,幾乎是不留面地啃咬著的瓣。
恍惚間,南嫣似乎覺到了厲邢滾落下來的眼淚。
滾燙的,仿佛能把人灼傷。
南嫣猛地推開了厲邢,抬手給了他一掌。
清脆響亮的聲音微微回,厲邢頹然而沉默地著南嫣,一言不發。
南嫣雙目通紅,半晌后轉離開。
厲邢看著的背影,微微出了手。
許久,那只手頹然的垂下。
回到車上,南嫣寂然許久,才啞聲道:“開車,走吧。”
坐在前面的阿煜和凱文面面相覷。
阿煜一時間沒發車子,而是給凱文使眼。
凱文輕咳一聲,從后視鏡看南嫣:“那個,小師妹,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,走。”
南嫣的話簡短,不容置疑。
阿煜不敢再耽擱,當即發了車子。
然而等車子開出了地庫,卻見一輛紅的法拉利橫停在他們前面,似乎是有意擋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南嫣微微蹙眉,讓阿煜降下車窗看出去,很快看清了車上的人。
是蘇泠。
南嫣遲疑片刻,開門下車。
蘇泠很快也從車上下來,裹著一件一看便知價值不菲的皮草,笑意盈盈地著南嫣。
“南小姐,剛剛咱們的飯都還沒吃呢,我想來想去,還是吃一頓比較好,你覺得呢?”
南嫣眉心微。
側首看了看凱文和阿煜,半晌后點了頭:“也好,蘇小姐前面走吧,我的車在后面跟著。”
蘇泠一時間沒有,而是咧一笑。
“不知道南小姐是否能相信我,跟著我的車一起走呢?”
“我有些重要的事,要單獨告訴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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