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霍庭深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笑意。
他乖覺地應聲,笑道:“送走倒是簡單,不用您說,看在悅兒的份上,我也會盡快把姜梨兒送走的。”
霍老夫人這下滿意了,又嘆氣:“要是厲邢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。算了,不說了,我這會兒先回去了,訂婚宴結束之后,帶悅兒回老宅一趟,我給準備了東西。”
霍庭深送走了霍老夫人,站在門口看著霍老夫人的車漸漸走遠,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深。
很快,訂婚宴正式開始了。
霍庭深請的人不多,自然儀式也沒十分復雜,換了戒指之后就算儀式完。
南嫣和蘇泠在底下看著,神各異。
“我瞧著現在霍家老太太對霍庭深還信任的。說起來真是奇了怪了,這霍庭深明明不是霍老夫人親生的,怎麼反倒還當回事呢?”
聞言,南嫣下意識瞥向不遠的厲邢。
似乎是覺到了南嫣的目,厲邢也朝著看過來。
南嫣不著痕跡地收回了眼神。
上面的一對新人換了戒指之后,霍庭深便笑地讓賓客自便。
厲邢端著酒杯過來,施施然與南嫣杯。
南嫣倒也不會在這種場合拂了厲邢的面子,只微微一笑,“要謝謝厲總了,剛剛還肯幫我說話。”
厲邢語氣溫和,“怎麼,嘲諷我?”
南嫣輕笑:“怎麼會。只是你才被你家老太太擼了總裁的位置,如今不想著好好在老人家面前表現,怎麼反倒嗆起來了?”
厲邢眼眸微瞇,輕輕挑眉:“你想問什麼?”
被厲邢輕易拆穿了謎底,南嫣也不惱,“霍庭深是你祖父的私生子,不過我瞧著,霍老夫人對他還真是多有照拂,這背后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若是有霍老夫人為霍庭深背書,會多很多麻煩。
厲邢不知想起什麼,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戾氣。
“你放心,無論如何,霍庭深一定會付出他應有的代價,我向你保證。”
厲邢的聲音很輕,他說完,跟南嫣了杯。
南嫣微微愣住,半晌才回過神來。
喝完了杯中的酒,南嫣將高腳杯放下,“今天就到這里了。我該走了——”
南嫣頓了頓,目變得意味深長,“厲邢,你多保重。”
從別墅離開的時候,南嫣沒有跟蘇泠一起。
以最快的速度上了車,直奔機場。
阿煜和凱文早已經帶著行李在機場等候,幾個人匯合之后,南嫣拿了登機牌,垂眸看著上面的目的地,神淡淡。
“快到時間了,我看著你們進去,然后該回去接袁老和南爺爺的怒火了。”凱文一臉的無奈,而后看向阿煜,嚴肅幾分,“阿煜,記得保護好,知道沒?”
阿煜站直了,鄭重道:“放心,我肯定保護好老大。不過你也別耽擱,等袁老和南爺爺那邊氣兒順了,你就趕過來知道沒?”
凱文失笑:“知道了——”
說著,凱文向南嫣,眸中滿是無奈。
他知道,南嫣的主意正,膽子大,但是這次,也實在是太突然。
“你對外宣稱去意大利,實則是去英國,我在那邊都安排了人,除了我們自己人,不會有人知道你去那邊的。”
凱文碎碎念模式開啟,“一切小心,知道了嗎?”
南嫣莞爾,“知道了,放心。”
很快,大廳里響起南嫣那趟航班的播報聲。
南嫣和阿煜跟凱文作別,而后坐上了前往英國的飛機。
飛機結束翔,飛上天空之時,南嫣徹底關了手機,看著逐漸越來越近的云層,神沉沉。
一旁的阿煜見了,低聲道:“放心吧老大,我們這一趟一定會順順利利的。”
飛機降落在伯明翰機場時,已經是十六個小時后。
來接機的是凱文安排的心腹,金發碧眼的高個男人接過了南嫣手里的行李,用有些蹩腳的中文說道:“南小姐你好,我是凱文哥的小弟,你我麥克就好。”
阿煜一下被這話逗樂了,“麥克啊,你好你好,我也是南小姐的小弟。”
南嫣白了阿煜一眼,對麥克道:“不用我南小姐,我南嫣就行。聽說是你幫忙安排的住,謝謝。”
麥克一笑,出一口大白牙:“不用謝!凱文哥說,不能沒禮貌。要不然我就你老大吧!老大好!”
南嫣被逗笑了,倒是一旁的阿煜有些不滿,連聲道:“不行不行,你不能老大!是我老大!”
上了車,南嫣問起正事:“凱文讓你準備的東西,準備好了嗎?”
麥克一臉認真:“準備好啦,都在別墅里放著。老大放心,做假證,我們是專業的。”
南嫣愕然一會兒,而后忍著笑道:“好好,我相信你。”
伯明翰的秋天是一直連綿的雨,這讓本來就時差顛倒的南嫣和阿煜更是哈欠連連,但等到了地方之后,兩個人的瞌睡都清醒了。
看著眼前偌大的莊園,和高大的尖頂城堡,南嫣錯愕了:“這,這是凱文的房子?”
阿煜一臉震驚:“這跟我家差不多豪啊?”
麥克倒是一臉的習以為常:“凱文哥還有好幾這樣的房產,在伯明翰,這種房子不貴的。”
進了莊園,車子走了好一會兒,才來到城堡的口。
南嫣剛從車上下來,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,穿著一燕尾服,頗紳士風度地走了出來。
老頭是華人面孔,瞧著很是和藹可親,他走上前對著南嫣微微鞠躬,用標準的英倫腔低聲道:“歡迎回家,小姐。我是這里的管家,我姓向,也是凱文的叔叔。”
“向叔叔好。”
南嫣微微頷首,“來之前,凱文跟我說過您。接下來這段時間,勞煩您照顧了。”
向叔莞爾一笑,微微曲起臂彎,來到了南嫣面前,示意挽著自己。
南嫣遲疑片刻后照做,只聽向叔娓娓道:“您不應該我向叔,您我維克多。從今天開始,您也不是南嫣,而是圣歇爾山莊園城堡的主人——海倫娜三世。”
“您的姓氏是溫莎,母親是公爵夫人,您是英國最常見,卻也最低調的沒落的貴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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