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畢竟,有一個貨真價實的貴族,我們的份,更不容易被拆穿。”
南嫣聞言,不由得嘆為觀止。
“向叔,多虧有您在,不然我估計要栽不跟頭。等我辦完要辦的事,一定好好謝過您。”
南嫣說的由衷,讓阿煜取來早就準備好的禮給向叔,“前面來的匆忙,險些給忘了,這是我專門給您準備的,我們煙南新采購來的天然藍鉆。”
來之前南嫣就想過要給凱文的這位叔叔送什麼禮,思來想去,還是送點最值錢的好。
向叔看過之后,神沒有什麼大的變化,只是恭恭敬敬的謝過,而后繼續讓傭人上菜,請南嫣用餐。
南嫣見向叔如此反應,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思索。
吃完了飯,南嫣給阿煜使了個眼,阿煜福至心靈,跟著南嫣一起進了房間。
“怎麼了老大?”阿煜跟著南嫣進門,一臉好奇。
關上門,南嫣低聲道:“你來之前,凱文有跟你說過,這位向叔到底是什麼來頭嗎?”
本來是想跟凱文問清楚的,但是思來想去,總覺得不太好。
凱文傾盡全力幫自己,若是問東問西,倒顯得懷疑他一般。
阿煜一頭霧水,“我沒問啊,就聽凱文說,向叔跟他雖然沒有緣關系,但是是他的親人,兩個人認識十幾年了呢。”
南嫣回想起方才那一幕,緩緩道:“那顆藍鉆價值不菲,甚至可以說是有價無市,即使普通人不認得,看了之后沒有反應,但那個頭總該看得出來不便宜;向叔瞧著博聞廣記,肯定知道那藍鉆是什麼價值。但他剛剛收的時候很淡然,倒像是……很常見似的。”
被南嫣這麼一說,阿煜也覺得奇怪:“是啊,那藍鉆我頭一次見的時候,都覺得特別驚艷,怎麼向叔倒像是看塊石頭似的。”
南嫣覺得奇怪,但也不想過多的揣測。
更多的,只是好奇而已。
看到南嫣有些糾結的表,阿煜不由得勸道:“算了老大,總之是咱們可以相信的人,你就別想那麼多了,抓時間好好休息,之后一段時間你估計得好好補補課呢。”
南嫣點點頭,送了阿煜出去。
洗漱過后,南嫣躺在床上,這才遲遲打開自己的手機。
毫不意外的,手機上多了許多未接來電和消息,有袁老和南爺爺的,還有凱文的,甚至也有蘇泠的。
往下翻了翻,不出意外的,看到了厲邢打來的十幾通未接。
南嫣神淡淡,將消息全部清空,而后給凱文打去了電話。
那邊接的很快,像是專門等在手機前,接通之后,凱文的笑聲傳進聽筒:“怎麼樣小師妹,伯明翰的雨天氣適應得了嗎?”
南嫣失笑道:“天氣倒還好,只是你的城堡,真是嚇著我了。”
“城堡算什麼的?你要是喜歡,送你就好了。”凱文財大氣,很快又小心翼翼,“我跟你說啊,南爺爺和袁老正生氣呢!”
南嫣方才一打開手機,看到兩位老人家的消息,就知道還是沒捂住,忍不住問:“不是讓你說我出差了?怎麼那麼快就知道了?”
凱文嗤笑了一聲,“還不是因為厲邢?”
南嫣一愣:“什麼?”
“大早上五六點那會兒,厲邢過來砸門,非說要見你,結果就沒捂住。”凱文越說越氣,“我就納悶了,他怎麼那麼快就知道你人跑了?”
南嫣沉默一會兒,“不清楚,但有一點,他不知道我人在英國,估計以為我在意大利。的況,你不要跟他多說,包括……份的事。”
南嫣來之前之所以告訴厲邢,自己要前往意大利,就是做好準備,要瞞著所有人,用別的份接新蘭家族。
如今也是一樣。
不出意外,很快就會在意大利上厲邢。
但那時候,不會是南嫣。
而是,海倫娜。
很快,半個月過去,南嫣在圣歇爾山莊園城堡幾乎足不出戶,學著怎麼樣真正為“海倫娜”。
“新蘭家族的請柬已經拿到手了,今天下午就要去跟那個同樣要前往意大利的家族見面。他們離我們很近,車程只需要半個小時,您準備一下,我們一個小時后出發。”
中午吃飯的時候,向叔輕聲細語的跟南嫣說起下午的行程,而后為倒了一杯紅酒。
南嫣輕輕嗯了一聲,用標準的英腔淡漠道:“辛苦你維克多,去幫我拿一條餐巾來。”
向叔聽著南嫣的口吻,看著的作,眼底里出欣的笑意:“好的小姐。”
下午出發時,南嫣上了車,聽著向叔說起那一家的況——
“那一家的姓氏是約克,家里只有一位夫人,和一個與您年齡相仿的紳士,我提前接過,都是很好相的人。您不需要對他們太過熱,保持社禮儀就好。”
南嫣輕輕點頭,正了正脖領上的蝴蝶結,漫不經心地看向車窗外的林蔭道。
今天是個難得的艷天。
抵達了約克家的宅邸,遠遠地就看到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和一個材高大,同樣是銀發的男人站在一,正朝著他們的方向翹首以盼。
車子停泊,向叔先下了車,南嫣扶著他的手緩緩下來,展眸看向那一對母子。
都是純正的外國人,母親莊重嚴肅,兒子瞧著倒是笑意盈盈。
南嫣行了個標準的英國貴族禮儀,角掛著矜持的笑,同兩個人問了好。
那老夫人的眼神頗為苛刻地打量南嫣一會兒,像是頗為滿意似的,遲遲與問好,而后請進去。
簡單談之后,南嫣得知,這老夫人的名字伊麗莎白,兒子安德魯,他們的家族約克在英國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。
南嫣聽著這母子倆侃侃而談,紗制帷帽下的眉眼里閃過幾分不耐。
能覺到這兩人話語之中的傲慢,卻不得不忍耐,因為之后,還用得著這個安德魯。
“安德魯先生這次要前往意大利,我們可以同行。”南嫣笑意淺淺,英語說的慢條斯理,“只是不知道,安德魯先生缺不缺一位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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