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母家的問題讓民警到頭疼,尤其是杜曉峰閑在家里沒上學的事。
“我們會把你們的問題轉給教育局的,孩子上學是大事,每個未年兒都應該接義務教育,你們先回去吧......”
杜母又帶著外孫從派出所出來,這一次沒有再牽外孫的手,而是垂頭喪氣的朝前走著。
杜曉峰手里拿著民警同志給的面包啃著,亦步亦趨的跟在杜母后,生怕被杜母給丟下了似的。
雖然是小魔王,雖然沒讀書,雖然也討厭這個外婆,但他也知道,如果外婆不要他了,那他就真沒地方去了。
畢竟那個比外婆還討厭的小姨,是不可能接他的。
杜母帶著外孫再次回到杜小梅的公寓,發現兒還沒有回來,而杜小梅的手機依然打不通,無奈之下只能暫時帶著外孫回去。
昨天過來時把兒子小海委托給小區保潔照顧,剛剛還在派出所,保潔就打電話給,說杜小海沒東西吃了,而且今天大年初一,讓杜母給一個紅包。
“這都什麼日子啊?”
杜母帶著外孫坐上公車后,想到自己這糟心的日子都哭了起來,好好的一個家,怎麼就變這個樣子了呢?
還記得四年前,杜小梅剛嫁給秦建時,那時候是他們家最幸福最開心的日子。
秦建多好啊,每周會接他們去家里吃飯,他們家什麼東西都幫忙置辦好,有什麼東西總是想著他們一家。
那麼好的婿,他們怎麼就把他給弄丟了呢?
如果杜小梅沒跟秦建結婚,那他們家也不至于散這樣,只要杜小梅沒跟秦建離婚,而秦苒又嫁了首富,他們杜家在濱城,說不定早就有房有車了。
每當跟人說起兒杜小梅曾是陸云深前舅母子時,那些人就忍不住譏諷,說他們杜家人有眼不識泰山,那麼好的婿不好好珍惜,那麼好的小姑子要拋棄,現在活該落到今天這步田地。
如果時能夠倒流,如果還能回到四年前,回到杜小梅嫁給秦建的時候,那一定不會讓杜小梅去算計秦建,一定讓兒好好珍惜秦建,一定把秦苒當手心里的寶來疼著......可時不會倒流,過去做了多孽,今天就該遭多報應......杜小梅被劉文松帶回家里,劉文松晚上八點還要開出租車,他回來后就去主臥休息了,把客廳和小臥室留給了杜小梅。
杜小梅在小臥室休息了幾個小時,下午三點起來,想著自己閑著沒事,就下樓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點菜回來,然后進廚房做了三菜一湯。
晚上六點半,睡足的劉文松起來,看到餐桌上擺著三菜一湯,心里瞬間覺得無比溫馨。
“謝謝你啊,小梅,你來我家是客,可你居然還去買菜做飯,這讓我多不好意思?”
杜小梅趕說:“我打擾你已經很不好意思了,而你為我的事奔波忙碌,我應該謝謝你才對的,外邊餐廳太貴,所以我就買了菜做給你吃,略表心意......”
劉文松很是,坐下來后和杜小梅一起吃著晚餐,雖然只是簡單的三菜一湯,但杜小梅做得很用心,比如可樂翅,家常豆腐以及白灼菜心,都讓他吃得非常開心。
其實杜小梅廚藝不太好,因為和秦建那兩年的生活,大部分是秦建在做飯,做的時候極。
而這兩年,因為主要負責賺錢,家里做飯的是杜母,后來搬出來,一個人也懶得做飯吃,大部分是吃快餐或者點外賣。
但開出租車的劉文松因為長期吃外賣,很做飯吃,所以吃到杜小梅親手做的飯菜時就覺得特別味。
食這種東西,有時候吃的不是味道,而是那種氛圍,是一種溫馨的,家的覺。
“要不,你別在外邊租房了,搬我這來住吧,反正我那間房空著也是空著。”
劉文松說完,見杜小梅詫異的抬頭看他,于是又趕解釋著: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是說,反正我空著一間房,要不你租我那間空著的客房,一個月五百塊租金,怎麼樣?”
杜小梅趕說:“那怎麼行?一間房才五百塊?濱城哪有怎麼便宜的房子住?”
“哎呀,我那間房小嘛,主要你租我的房算是跟我合租了,五百塊可以了,你不租,我還一分都沒有呢?”
杜小梅沉思了片刻:“......劉哥,這會不會......太打擾你?”
“不會不會!”
劉文松趕說:“你看我們上班都是錯開的,你白天上班,我在家里睡覺,你晚上下班時,我又上班去了,我們這完合租,典型的互不打擾。”
“這個......我考慮一下。”
杜小梅沒有立刻答應,說完又補充了句:“主要我房租到這個月底,還有半個月呢?”
“行,你好好考慮,覺得可以就打電話給我,反正我這房子也不會租給別人,你愿意來就租給你,不愿意就空那里。”
晚上八點,劉文松去上班,又開車把杜小梅送回的公寓。
“你母親和你外甥,應該回去了吧?”
“不知道,應該走了吧,應該不會丟下我那癱瘓的弟弟不管的。”
說是這樣說,杜小梅還是沒有多大把握,劉文松擔心:“那你上去看看,我在樓下等你,如果還沒走,你發信息給我,我上來。”
杜小梅激的看了劉文松一眼;“劉哥,你真好。”
劉文松不好意思的笑了下;“快去!”
杜小梅上樓,來到自己家門口,深吸一口氣,這才掏出鑰匙來開門。
推開門的一瞬間,沒有見到母親和外甥,卻見到滿地狼藉,好似這里發生過戰爭一般。
看著丟在地上的被子和枕頭,看著地上到是菜肴以及門大打開的冰箱,一時間以為自己進錯了房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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