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衍之?”宋輕語慌地看著緩緩而來的陸衍之,只覺得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,呼吸不過來。
難道,他早就知道桃樹下的?!
一想到陸衍之很有可能已經看過那些紙條,宋輕語更覺得窒息。
“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的?”
“當然是跟著你來。”陸衍之斂起眸子,“你這麼慌慌張張的,做了什麼虧心事?”
宋輕語總算是放心了。
看來,陸衍之本不知道這個地方。
也是,這地方是和陸衍之在一起之前,發現的。
陸衍之怎麼可能知道。
當時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到寫的那些酸不溜丟的句子,費了很大的勁,才發現這個小的。
“我可不像陸總,一天到晚都在做虧心事,所以看到誰,都覺得對方在做虧心事。”
宋輕語睨了一眼大石頭,確定沒有問題后,這才從陸衍之的邊經過,走出桃樹林。
陸衍之見狀,一把攥住了宋輕語的手腕:“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?”
“都說無不商,陸總在這一點上,還真的現得淋漓盡致,你明明答應我,回來之后,不再相見……”
“今天參加校慶,我并不知道你會來!”
宋輕語轉過子,淡淡一笑:“那……如果相遇,后來者主避讓呢?”
陸衍之不僅不避讓,還跟著來到了這個地方。
幸好藏東西的時候很小心,時不時回頭張。
要不然也不會被突然出現的陸衍之嚇到。
陸衍之眸子微微一瞇。
他會在這里出現……
“總之,陸總,好自為之吧!”
宋輕語甩開陸衍之,大步流星走出桃林,仿佛后有蛇蝎在追。
陸衍之看著宋輕語的背影,心臟一寸寸地沉了下去。
他低頭,看著不遠的大石頭,目更加深沉。
他會在這里出現,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。
只是一想到宋輕語和劉易揚在一起時的笑容,便覺得煩躁。
于是他丟下一眾恭維他的人,繞著校園緩緩地走著,回憶著大學時和宋輕語在一起的時。
走著走著,便到了這片桃林。
他記得,以前宋輕語追他的時候,就特別喜歡往這片桃林跑,每次都是匆匆而來,匆匆而去,像是做賊般。
陸衍之蹲下子,翻開明顯被宋輕語搬過的石頭。
看到里面放著許許多多的小紙條,他愣住了。
他拿起其中一張紙條,翻開。
只見上面的字很潦草,但能看出當初寫字人的心。
——好想好想陸衍之呀呀呀呀,到底要怎樣才能追到他!
他迫不及待地展開第二條,就像是撿到了落的珍珠。
——陸衍之陸衍之陸衍之陸衍之陸衍之……
第三條……
——我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了,好累呀,真的很想放棄,可是,宋輕語,你真的舍得嗎?
……
翻到最后,陸衍之的手指都麻木了。
他看著小里厚厚的紙條,心臟砰砰狂跳。
據上面的容,可以推測出,這些紙條,全都是宋輕語追他的那三年寫的。
所以……
是他的!
從一開始就是這般濃烈的。
而不是在一起之后,才上他的。
陸衍之的腦子有些混。
七年前,宋輕語像是一道麗的流星,在他的生命中出現,然后,急速地墜落。
并不是死纏爛打的追求方式,讓他覺得厭煩。
相反,他很。
只是有一天,他和傅一起去打球。
進換間時,他正好聽到傅在打電話。
“你確定,宋輕語接近阿衍,是沖著陸家的名頭來的。”
“我說為什麼追起衍之來,這麼瘋,原來是為了保護爸爸留下來的,也是煞費苦心了……”
陸衍之的心瞬間便冷了。
后來,他倒是能到宋輕語是真心他的,可那兩句話,已經了刺,扎在他的心里,拔不下來了。
所以。
他不喜歡宋輕語倒騰古董。
只要看到古董,他就會想到,自己只不過是宋輕語手里的一顆棋子。
可現在,這些紙條,卻在清清楚楚地告訴他,他是多麼的愚蠢。
陸衍之拿出手機,想要撥通傅的電話,問問他,當年那通電話,到底是誰打的。
然而,視線卻被一旁的保溫杯吸引。
這個保溫杯,很好,一看就是剛放進去的。
陸衍之擰開,一眼便看到了里面的紅豆芋泥糖水。
他嗅了一下,臉微微一變。
里面放了……藥。
久病良醫。
陸衍之參加各種活時,很容易被下藥。
所以他只要聞一下,便知道水里有沒有被下藥。
宋輕語把這個藏在這里,想要做什麼?
……
回到后臺的宋輕語,卻一眼發現屋子里的況不對。
走了進去,便看到好幾個人圍著的包包問道:“這個包包是誰的?”
宋輕語:“是我的,怎麼了?”
帶著學生會袖章的大學生看到宋輕語,解釋道:“許小姐的一只耳環不見了,我們正在搜查,后臺已經搜遍了,現在就只剩下你這個包包沒有搜了。”
“等等……的耳環不見了,跟我的包包有什麼關系?”
宋輕語看向站在學生后面的許言歡。
許言歡也在看,臉上的表很委屈。
宋輕語終于明白,為什麼剛才會覺得許言歡怪了!
許言歡那般爭強好勝的人,被潑了一杯糖水,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息事寧人了。
顯然,找茬并不是的最終目的,栽贓才是。
不用打開包,都知道,那只不見的耳環就在的包包里。
“宋輕語,你要是沒有我的耳環,讓他們檢查一下就是了。”許言歡咬著牙,雖努力裝得很可憐,但微微翹起的眼尾,還是出賣了心深的得意。
“你不敢檢查,是心虛了吧。”
宋輕語手要去拿包包,卻被一個學生攔住了,“輕語學姐,請配合我們。”
宋輕語冷冷一笑:“配合,你們是警察嗎?不是警察,你們就沒有執法權,沒有執法權,隨意搜我的包,是侵犯我的私,你們確定還要繼續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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