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娘的……”

千夜暴跳如雷，破口大罵，猛地轉，卻發現后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人！

一藍袍，中年模樣。

大袖飄飄，長髯及。

眼中星云繚繞，上仙韻渺渺，相貌雖然不及他十分之一的俊，可在常人來看，也絕對算得上是儀表堂堂了。

“你是誰？”

千夜瞬間警覺了起來！

“我？”

男子笑了笑，隨口道：“名字麼，不過是個代號，若是你愿意，可以我端木敬。”

千夜聽得眉頭大皺。

他先為主，覺得這個名字一聽就不像是個好東西。

“你哪來的？”

“這不重要。”

男子笑了笑，抬頭看了一眼天穹，笑道：“重要的是，現在你去不了了。”

隨著顧寒的離開。

那片始終籠罩在九大界環上的星空已是消失不見，大混沌界也重新恢復到了原本的模樣，被他破開的歲月時長河也徹底沒而去。

“是麼？”

千夜不置可否，冷笑道：“莫非這世間只有他一人能破開歲月長河？”

“有意義嗎？”

男子看了他一眼，反問道：“就算你能破開歲月時長河，你如何橫渡十個紀元的時？就算你勉強能做到……可那些人有時候連我的面子都不愿意給，又何況是你？以你的子，會甘心當個累贅？”

越聽。

千夜眉頭皺得越深。

仔仔細細看了端木敬幾眼，他發現對方的修為似乎和他一樣，是真道境，可……對方能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后不被察覺，能無比準地制他的寂滅之道而不傷他，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。

“你，怎麼知道的？”

“當然是用眼睛看。”

端木敬指了指自己的眼睛，似笑非笑道：“我觀道友你相貌俊，生必然風流，喜拈花惹草，想必紅知己不知道有多！似你這種既勞心又勞力之人，焉能持久？既不持久，焉能橫渡十個紀元的？”

千夜：“？”

不遠，老鯉使勁憋笑，差點沒憋住。

千夜的臉頓時黑了！

“老子！問的不是這個！”

“那是什麼？”

“你，到底知道什麼？”

“我知道很多。”

端木敬笑道：“所以我才勸你不要去，因為你去了沒什麼用，其實他也一樣，便是去了，也帶不回來他那個徒弟，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。”

“為什麼？”

“你永遠無法醒一個裝睡的人。”

端木敬幽幽道：“同理，你也永遠救不下一個生無可，一心求死的人。”

什麼？

千夜聽得一怔，也顧不上找他麻煩了。

“天劍子，在求死？”

“并不準確。”

端木敬想了想，糾正道：“準確來說，他是在贖罪。”

“……”

千夜不說話了。

他本不了解天劍子，對方為何求死，因何贖罪，他其實本不關心，之所以堅持要去，只是因為顧寒要去而已。

相較而言。

他對端木敬的興趣反而更大。

“為什麼你不早點出現，攔著他？”

“因為也沒有意義。”

端木敬慨道：“那小子從來就不聽勸，尤其是……不聽我的勸。”

千夜不說話了。

又是仔仔細細看了端木敬幾眼，似想看出他的來歷，可看了半天，卻一無所獲，只是他明白，這人自然不會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！

“你，到底是誰？”

“鄙人，柳星辰。”

千夜：“？？”

“他娘的……”

他的臉更黑了：“你剛剛不是還說你端木敬？”

“是啊。”

端木敬看傻子一眼看了他一眼：“我既說了，你既沒聾，那還問個屁？”

千夜：“……”

他突然覺得。

他遇到了一個能和顧寒分庭抗禮……不，比顧寒說話還要扎心的人。

深深吸了口氣。

他強忍下和對方大戰一場的沖，又是咬牙問道：“你既不是為了攔他，那來這里做什麼？看熱鬧？稍顯晚了點吧？難不只是為了消遣本君的？”

“當然不是。”

端木敬搖頭，嘆道：“我到這里，其實是有一件比消遣你更重要十倍的大事要做！”

“大事？”

千夜又是一怔：“什麼大事？”

端木敬面一肅，道：“屁！”

千夜：“？？？”

……

時隔多年。

再次來到歲月時長河，顧寒又有了不一樣的。

進來的一瞬間。

便有一道幾乎凝結了實質的消磨之力落在了他上，不斷消解著他的眾生道，相比第一次，何止強了千萬倍？

他并不奇怪。

畢竟以他如今的修為而言，別說手了，便是稍稍個念頭，對過去的影響便是毀滅的，對過去未來平衡的影響也是災難級別的，到的制自然更大！

除此之外。

他更能約約到一若有若無，時時刻刻針對他的惡意。

在以前。

這是沒有過的。

混沌四道，至高無上，原本應該和混沌大道一樣，無無義無親無故，代表的是絕對的平衡和公正，可……這一惡意的出現，卻讓他覺得事并沒有那麼簡單。

他突然想到了曾經聽過的那些說法。

回，是有生命的。

混沌四道，不過是工而已。

工。

自然是用來束縛曾經的祂的。

至于生命……

“莫非，跟最初囚那青人的神存在有關？”

一個個念頭轉過。

他作不停，信步閑庭般，在奔騰咆哮的歲月長河中逆流而行，每一步邁出，都過了百上千萬年的歲月，都見證了一個時代的興衰起落。

同樣的。

那道消磨之力和惡意也在不斷增強。

顧寒并不在乎。

嚴格來說，超境早已沒了壽元的概念，離了時的束縛，己道不失，便能亙古不滅，至于道被消磨……對于眾生偉力，持久力前無古人，后也未必有來者的他而言，影響微乎其微。

他不在乎。

可后的一眾道主卻很在乎！

眾生偉力鎮了他們，同時也護持著他們，他們不必擔心自己的道被消磨。

可……

那道不斷針對顧寒，越來越強，越來越明顯的惡意，同時也在針對著他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