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言這兩個字,紹桉實在不出口。
兩人的對話也到這里戛然而止。
他在因為說沒注意過而生氣嗎?
還是因為沒他的名字生氣?
紹桉這麼煩惱著,旁邊厲瑾言手機響了。
紹桉知道他一定又因為公事要告辭了。
主破冰,“時間不早了,我先回家了,謝謝你給我送定勝糕!”
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他說。
“不用了。”
“天黑了不安全。”
厲瑾言這次態度很堅決,紹桉只好乖乖上了他的車。
這還是第一次坐厲瑾言的車,副駕駛的位置很特殊,從來沒覺得跟他挨得這麼近過,大概是空間封閉,只要有一點小作都會被他注意到。
但也沒顧著高興,車子離家里還有一段距離,就讓厲瑾言停車了。
“就送到這里吧。”
厲瑾言沒有追問為什麼。
兩家的關系不尷不尬地擺在那兒,他們都不想做讓父母不開心的事。
下了車,站在外面給厲瑾言道謝。
“謝謝你送我回來。”
厲瑾言言又止,站在車外的那個孩或許并不是喜歡他,只是像小時候那樣習慣了依賴他。
也是,這些年他又為做過什麼呢。
比起程崢的陪伴,他做的遠遠不夠。
現在就算把話挑明也沒道理就立刻在一起。
他在這一刻釋然了,朝笑笑,在心里決定細水長流。
“到家后跟我說一聲。”
“好的。”紹桉咬,大著膽子,一個字一個字地他的名字。
“好的,瑾言。”
厲瑾言怔了一下,他覺到紹桉和他都不是太悉,但他很喜歡聽他名字的聲音。
看到他角勾起的弧度加大,紹桉瞬間心跳加速,趕在自己臉紅的前一刻轉走遠了。
一直沒敢回頭,但聽到車子駛遠的聲音后,心底還是會涌出一失落。
到了家,就給厲瑾言發信息報了平安。
厲瑾言那邊沒有及時回復,他開著車來到了一家酒吧門口。
沒多久,一個外國男人從里面出來。
他坐在車里,隔著一段距離,看得不算真切,還沒待看仔細,車窗就被人敲響。
“爺,查過了,這個就是柳清菡的那個男朋友。在國外的酒吧喝酒鬧事,到調戲人,聲名狼藉。無意間認識柳清菡以后,就開始來咱們這邊混日子了。對外他都說自己是醫學院的學生,其實早就被學校開除了。”
厲瑾言沒說話,他瞇眸看著喝得醉醺醺的男人。
好在紹桉那天沒有出什麼意外,如果真的有意外了,廢了他都不足惜。
“理一下吧。”他收回視線,淡漠到沒有緒。
保鏢有點沒反應過來,“要怎麼理?”
“不是說他到欺負人嗎?沒收一下他的作案工吧。化學方法還是理方法你自己決定,別弄出人命就行了。”
厲瑾言說這話時,語氣本沒有任何起伏。
保鏢一涼,直冒冷汗,“是。”
厲瑾言升起車窗,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里。
......
霍家。
紹桉正準備睡了,Lucas過來找,站在門外,輕聲詢問能不能進來。
紹桉每個弟弟妹妹都帶過,因為沈念安和霍昀洲朋友多,這些叔叔阿姨經常把自己小孩帶過來玩。
接的所有孩子里,只有Lucas是最懂事最乖巧最聽話的。
周全,跟的司禮爸爸行事作風都是一樣的。
“沒有呢,進來吧。”
紹桉坐起來,頭發披散著,打開了床頭的燈。
Lucas走進來,緒不大高漲的樣子。
“怎麼了?”
“姐,我想跟你說一下那個項鏈的事。”
“項鏈?項鏈怎麼了?”
Lucas紅著耳,像個做錯事的小朋友。
“那是我托朋友幫我訂購的,我不知道那是人節特別款,希沒有給你添麻煩。”
項鏈不是大事,Lucas更擔心的是紹桉戴著項鏈出去以后,別人會誤會有男朋友,或者讓的男朋友看到了,從而跟紹桉產生誤會。
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。
“沒有添麻煩,你不用擔心。”
Lucas抬起頭,鼓足勇氣。
“姐,你是不是要談了?”
紹桉神經一跳,拿被子蓋住半張臉,兩只眼睛咕嚕咕嚕地眨,“這麼明顯嗎?”
Lucas笑笑,點頭。
紹桉拍拍床邊讓他坐下來,Lucas坐下來以后,就低聲音跟他說:“你別告訴別人哦,八字還沒一撇呢。”
“小初也不能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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