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這樣,何總多多也猜到了,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能不清楚嗎?除了那點事,他也犯不了別的事。
“大,這里面肯定有誤會,您…您能不能看在林的面子上,放他一馬?”何總心里多還有點期待,一個人而已,還比不上慕野小舅子的面子嗎?
“放他一馬?”慕野眼底泛著幽冷的。
可惜何總沒有看清楚,繼續接話道:“對啊,您看,他都這樣了,也算是得了教訓,改天我一定帶這個逆子親自上門給您道歉,如何?”
何總此時的態度與在慕曲深面前的態度完全是判若兩人,當時以為只是普通的實習生,他當然有底氣了。如果知道這個實習生是慕野的人,他哪敢那麼囂張?
“林非錦?拿他我,呵,他算什麼東西?”慕野冷冷一笑,“從來沒有人敢我慕野的東西!”
何總臉一僵。
“不過……”慕野話鋒一轉,又道:“既然你來了,我給你兩個選擇。”
慕野拍了拍服上的竹屑,疊起雙,支著頭,慵懶地靠在沙發上,把手里的匕首遞給一旁的保鏢。
“要麼,你砍他一雙手,我留他一命。要麼,我親自手,你們兩個都別活。”
他語氣淡淡,就像是在和老友聊天,問他要喝什麼茶一樣輕松簡單。
說話間,保鏢已經把匕首拿到了何總的面前。
“慕野,你別欺人太甚!”何總徒然暴怒,開什麼玩笑?他平時罵都舍不得罵一句,讓他砍自己兒子的手?能不生氣嗎?
“哦?”慕野無視他的暴怒,悠然地開口,“看來何總選擇第二種了?”
“你!”何總氣到說不出話來,冷不丁憋出一句,“你還有沒有王法了!?”
“和我談王法?今天我就讓你看看,什麼王法!”慕野眼神驟然冰涼,嚇得何總沒來由的瑟了一下。
話音剛落,何總立馬被兩個保鏢按在地上。
“慕野!一個人而已,至于嗎?別忘了你和林家還有婚約,你就不怕慕老知道?!”何總驚恐地大喊,他是真的慌了。
慕野這人他了解不多,但聽到最多的詞就是心狠手辣,能不惹,就盡量不要招惹,如今看來,傳言并非虛假!
“廢話真多,既然你不選,那我就只能幫你選了。”慕野不耐煩地開口,“丟到蛇窟里去。”
何總傻了,什麼玩意?
蛇窟?他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。
然而他耳朵并沒有出問題,慕野話音剛落,幾個保鏢就架著他和何,托著他來到最后的墻邊,按下開關,墻壁轟隆隆打開,里面居然還有暗室。
但暗室里沒有地板,下面是空的,黑漆漆的一個大窟窿,能清晰的聽見里面傳來“嘶嘶”聲。
“爸!爸!我不想死啊!!”何又詐尸般的尖起來,聽見下面傳來的聲音,嚇得又尿子了,“爸你快把我手砍了,我不要手了,我最怕蛇了!!啊啊啊不要咬我!!”
何總見到自己兒子癲狂的樣,一瞬間老淚縱橫,難道他真的要親手砍了自己兒子的手嗎?
“兒子,是爸的錯,我沒有管教好你才迎來今日的殺之禍,我的錯啊!!”何總閉上眼,認命般的垂下頭,一滴眼淚滴進了黑窟窿里,下面立馬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讓人骨悚然!
人總是在臨死前,才能幡然醒悟,去正視自己的過失,何總也意識到,在絕對實力的面前,自己多麼的渺小。
“大,我選,我選第一種。”何總無力地開口,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。
他本沒得選,兒子沒了手,至還能活下去,可若是不選,他和兒子都得死無全尸!
“這是你自己選的,我可沒有你!”
慕野勾了勾,揚了揚下,示意把人抬回去。
死里逃生,何趴在地上,哭得像個小孩子,哭聲震耳發聵,他手腳早就斷了,沒有知覺,所以就算砍了也不會痛吧?
保鏢把刀丟在何總面前,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何總巍巍地撿起匕首,老淚縱橫地看著自己兒子,心中一萬個不忍,卻又不得不向現實低頭。
何總深吸了一口氣,抖著抬起胳膊,下了幾次狠心,都沒能下得去手,那可是他的親兒子!
“何總,不要再浪費時間了,我再給你十秒鐘,若你還下不去手,那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了。”慕野不耐煩的開口。
何總愣了愣,一咬牙,揚起手就砍了下去。
然而就在此時,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。
“老三!”
何總的匕首停在何手腕半公分距離,他欣喜若狂地轉頭看去,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。
林非錦與陸衍跑了進來,看到此形,不由得吸了口涼氣。
“你這是在干什麼?”林非錦臉不善,他是沒想到慕野真的敢。
“我在干什麼,你不會自己看?你來得正好,我正愁一個人看戲無聊呢。”慕野角噙笑,了個懶腰,雙手枕在腦后,一臉戲謔地看著林非錦。
態度囂張,極其囂張!
林非錦深吸了口氣,盡可能地讓自己平靜,“他是我舅舅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你能不能放過他?算我求你了,他是我母親唯一的親人。”林非錦攥手指,神見的卑微。
“那和我有什麼關系?”慕野有些好笑,“你知道我這人,向來有仇必報,更何況是踩到我底線的人,你覺得和我說這些有用?”
“你鬧這麼大靜,不就是想退婚嗎?”林非錦輕輕一嘆,聰明如他,哪能猜不到慕野的意圖?
他想弄死這對父子本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,目的再明顯不過了。
“我是想退婚,但與這件事無關,你不會以為我這麼做,是為了引你來討論退婚的事吧?”慕野笑容里帶上一抹輕嘲,“你未免太過自信了。”
退婚一事,林老爺子不開口,林非錦毫無話語權。
“如果我說我能幫你退婚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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