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沐沐氣死了，剛才還意地給上藥，現在就變了一個人。

臭男人！

慕野笑的更加燦爛了，“是我讓你傷的嗎？”

阮沐沐忽然沉默了下來。

慕野笑容淡了淡，失地嘆息一聲，把碗端了起來，拿勺子喂，“吃吧。”

阮沐沐目閃爍，抬起頭看著他，捉到他眼底的落寞。

慕野挑眉，“不吃？”

阮沐沐抿了抿，有一點點的張，但還是吐出兩個字，“老……公。”

慕野手一抖，勺子掉進碗里，他欣喜地得寸進尺，“再一聲。”

然而阮沐沐下一句卻是，“我要吃。”

“行，給你吃。”慕野失笑，整心還是不錯的，他挑了幾塊紅燒，就著飯舀了一勺，吹了吹，才遞到邊。

像極了一個照顧智障兒的老父親般開口說，“張，啊——”

阮沐沐：……

“還要吃什麼，老公喂你。”

“那個。”阮沐沐指了指紅燒魚。

“好勒乖兒。”

阮沐沐眉頭一擰，“慕野你說什麼？”

慕野立馬糾正，“好呢，老婆。”

他心一好，就會開始皮，還是那種非常欠揍的皮。

阮沐沐不知道的是，讓毀得腸子都青了的事，還在后面。

他以的手不能沾水為由，拉進浴室，還要親自幫洗澡洗頭，換服一手包。

每一件事，都讓恥得能原地打鉆進去。

“沐沐，你要相信我作為一個正人君子的人格，我是不會乘人之危的。”慕野胳膊撐在浴室門上，一臉嚴肅地說。

阮沐沐抱著自己，蹲在浴室角落拼命搖頭，“我不洗！你走開！”

“怎麼能不洗？你沒聞到自己上都酸了嗎？”

阮沐沐堅定搖頭，“沒有聞到！”

“那是你自己聞不到，我站這麼遠都聞到了，明兒顧歡看到你都不和你玩了。”

“反正我不洗！”

“沐沐，你傷了，現在的你對我來說，和洗一件服沒什麼兩樣，你這麼抗拒，莫不是在想什麼齷齪的事？”

“我……”阮沐沐臉紅到了耳后，找不到話來反駁他，“就是不洗！”

“你居然把洗澡這麼神圣莊嚴的事，想的如此齷齪，作為你的老公，我覺得有必要幫你凈化一下心靈。”慕野一本正經，大義凜然地走了進去。

“你才齷齪，臭流氓你走開！”

“不要想，不要看，做到心如止水你就不會害了。佛說，人不過一副皮囊，百年之后皆土，萬般念皆有心生于表象，沐沐沒想到你心這麼邪惡。”

“慕野！！你去死啊！”

“我死了誰來幫你洗澡？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，恩將仇報，你心果然邪惡。”

……

長達幾個小時的拉鋸戰，阮沐沐屈服還是于他的魔爪之下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，已經是半夜三點半了。

阮沐沐生無可地坐在椅子上，看著鏡子里給吹頭發的男人，笑的又惡劣，又稚。

雖然過程對慕野而言過于煎熬，但有個詞樂在其中，快樂想象不到。

如果非要用什麼來形容他的快樂，那就應該是和阮沐沐小時候給心的洋娃娃換裝差不多。

再低頭看看上穿的他口中‘珍藏已久的黑蕾超薄睡’，至于為什麼是這件，因為慕野‘手誤+手’打了所能穿的睡，只剩下這件了。

阮沐沐從此發誓，今后哪怕是斷斷頭，也絕不再傷手。

大概阮沐沐是被他各種歪理邪說洗腦了，有點看破紅塵的意思，接連幾天下來，阮沐沐都在開始思考人生。

這天慕野給穿服的時候，在發呆，慕野覺得有點不對勁兒。

“手抬起來。”

阮沐沐著某思考，很平靜地抬起手來。

慕野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幫穿好服后，捧著阮沐沐的臉仔細端詳片刻，“沐沐，你怎麼了？”

阮沐沐用胳膊推開他的手，繼續著某發呆，“起開，不要打擾我，昨晚我做了一個夢。”

“夢到什麼了？”

“夢到佛祖對我說，世間萬皆空。唯其空，才能包容萬。”阮沐沐一臉的高深莫測，說得像確有其事，“我在想，這是佛祖在給我什麼提示，是不是預示著我，有佛緣，或許真的能超三界之外。”

“……！”

慕野差點表演原地暴斃，他這是干了什麼人事兒？！

不會要出家吧？

“沐沐，你別鬧，我之前說的都是放屁，瞎編的！世上沒有佛祖。”

阮沐沐瞥了他一眼，淡定無比的說道：“不欺己，外不欺人，上不欺天，君子所以慎獨。”

“我他媽……”慕野堂堂七尺男兒，差點被自己氣哭，他坐在阮沐沐邊，摟著好言好語地哄著，“沐沐我錯了。”

“我特麼真的錯了，我不該哄你，我就是個混蛋，就是騙你洗澡，想占你便宜，別想不開好嗎？”

阮沐沐轉眼珠，看著他，臉驀地一沉，“你終于承認了！臭流氓，還說我邪惡！你編啊，你再繼續編！”

慕野一臉蒙圈，等反應過來，阮沐沐已經連踢帶踹，踢了他好幾腳。

“好你個阮沐沐，你居然耍你老公？老子還以為你真想不開要出家了！”慕野也不敢還手，只能閃躲，雖然罵的兇，可上揚的角出賣了他的心。

“是你先耍我的！差點信了你的邪，老流氓，不知恥！”

慕野一把擒住踢的腳，“流氓我認，老我可不認，阮沐沐，你說話給我注意點！”

“你就是老，一把年紀了騙小姑娘，老流氓！”阮沐沐不服氣地瞪著他。

慕野驀地咧一笑，猛然起，抓住腳腕往前一拉，阮沐沐不穩，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床上。

隨即，欺而上，將錮在床上，邪肆地笑道：“說我老？我讓你看看什麼寶刀未老。”

阮沐沐瞪大眼睛，“你要干嘛！我，我……可是傷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