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臥室,傅墨直接進了衛生間。
喬恩也跟著進去,一直默默地陪在傅墨的邊上。
傅墨今天,安靜得可怕。
喬恩不由攥住了雙拳。
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
什麼事,能讓大叔變得這麼低落又奇怪?
傅墨安靜地洗漱完畢,喬恩已經將干凈的服拿來了,遞給傅墨換上。
傅墨換好了服,就出了衛生間。
喬恩立刻跟上去。
看著傅墨的背影,突然有種想哭的沖。
咬了咬下,喬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焦急擔憂的緒,幾步上去,從背后抱住了傅墨,小臉在他的背上,小聲說道,“大叔,發生什麼事了?你告訴我好不好?不要讓我胡思想,我會擔心你的。”
傅墨聽到喬恩的聲音,一顆冰冷的心,才漸漸回暖,心底的裂痕,也在一點一點痊愈。
還好,這個時候,還有在邊。
他猛地轉,抱住了喬恩,力道之大,似是要將喬恩進自己的里才好。
喬恩有些上不來氣,卻也不掙扎,一雙小手來到傅墨的背后,輕輕拍著,“大叔,不管發生什麼事,我都會在你邊陪著你,以前總是你保護我,現在,換我保護你了。”
傅墨環著喬恩的手臂又了,緩緩閉上了雙眼,薄微啟,聲音有些痛苦,“恩恩,從今以后,我只有你了。”
喬恩的淚水,一下子就落了下來。
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,只知道,心疼這樣的傅墨。
“大叔,我在,我一直都在。”
傅墨欣地勾了勾。
有在,就好。
兩人就這麼相擁著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喬恩才又輕輕拍了兩下傅墨的后背,“大叔,我有點上不來氣了。”
傅墨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,放開喬恩。
喬恩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,沖傅墨笑了笑,“大叔,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,我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完飯呢,就在等你,我了,你陪我吃飯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傅墨點點頭,抬手了喬恩的小腦袋,帶著一起下樓,來到餐廳。
沒一會,傭人就將晚餐擺到了餐桌上。
喬恩就坐在傅墨的旁邊,一直在給傅墨夾菜,原本一點都沒有胃口的傅墨,卻吃了整整一碗飯。
這個時候,有在邊,真好。
晚上,傅墨將喬恩摟在懷里,什麼都不做,也覺到心安。
喬恩終是忍不住,開口問道,“大叔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”
聽到這個問題,傅墨的神暗了暗,默了默,他起下了床,將寧君蘭留給他的心,拿來遞給了喬恩。
喬恩立刻接過那封信打開,信上的容,第一句就把嚇到了。
寧君蘭死了?
而接下來的容,讓喬恩徹底會到,什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怎麼會這樣?
大叔竟然不是傅家的孩子!
那大叔的世……
難怪……
難怪他今晚會那麼不對勁。
如果換是,一定接不了這樣的打擊。
傅墨出了手里的信紙,放到一邊,隨即轉回,大掌包裹住了喬恩的小手。
喬恩立刻抬起另一只手,握住傅墨的大掌。
什麼都沒說,可是一個作,卻抵過了千言萬語。
傅墨看著喬恩的眼睛,在的眸底看到了心疼擔憂之,就知道,他平時沒有白疼這個小家伙。
喬恩過去,鉆進了傅墨的懷里。
兩人就這麼相擁而眠。
翌日,便是寧君蘭的葬禮了。
而在葬禮之前,傅墨將寧君蘭留下的那封信,給了傅泰文。
傅泰文自然是也震驚不已,怎麼也無法接自己的兒子竟然跟自己一點緣關系都沒有。
傅墨對傅泰文的反應一點都不意外,他看了傅泰文一會,淡淡地說道,“我沒有告訴,年紀大了,怕是無法承真相。”
傅泰文現在還是懵的,抬頭無措地看著傅墨,“這……”
傅墨深吸了一口氣,“我打算,將帝爵還給您。”
“所以,你是不要我們這個家了,是嗎?”傅泰文悲傷地問道。
一個家,這麼就散了?
傅墨的心,痛了一下。
他緩緩垂下眼簾,默了默說道,“如果你需要我幫忙,可以,但是帝爵,我不要。”
傅泰文皺了一下眉頭,“阿墨,你……你想要去找你的家人?”
傅墨聞言一頓,搖了搖頭,“我沒有想過。”
大海撈針,他要去哪里找?
只是暫時,他也無法再面對傅家的人。
他想要靜一靜。
傅泰文也無法接這一切,所以,他選擇逃避。
“不管怎樣,這個家,我不希他散,我希,一切都能維持現狀,你不要告訴你。”
傅墨自然知道傅泰文的心思。
他弱了一輩子,面對這麼大的變故,選擇安于現狀,一點都不讓人意外。
沉默了一會,傅墨點點頭,“好,我答應您,暫時,先安于現狀。”
傅泰文又看了傅墨好一會,才點頭答應,“好。”
……
寧君蘭的葬禮過后,所有的一切都又恢復了平靜,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可所有人都知道,有些東西,不一樣了,除了傅孫氏,除了傅庭淵。
傅孫氏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,而傅庭淵……
他這輩子已經認定了傅墨,就算沒有緣關系,傅墨也是他哥。
“哥,以后還是你走哪我跟哪,我永遠都是你的人。”
傅墨輕笑了出來,“我只要恩恩一個就夠了。”
傅庭淵:“……”
大哥,你就是個大豬蹄子,枉我對你一往深的。
當然,傅庭淵也知道,傅墨也只是這麼說說而已。
笑了笑,他恢復了正,“哥,那嫂子的事怎麼辦?喬那老東西還在網上作祟,我看,還是我出手算了。”
傅墨想了想,點點頭。
最近發生的事已經不了,他沒心再跟喬博弈。
手上的證據,足夠用來反轉的了,喬恩的熱度也漲上來了,也是時候該回擊了。
傅庭淵見傅墨點頭了,瞬間來了干勁,猛地站起,“哥,那我先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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