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雖有不甘,但也只能紛紛應是。
山溪水流清澈,是從最高流下來,山溪旁邊的石頭很,一看就是有人經常來這里漿洗的。
顧翩翩將玉無塵的紅放在石頭上開始漿洗,這時六娘忽然跑過來,
手中還這一塊胰子。
顧翩翩連忙道謝,六娘卻沒有離開。
蹲在顧翩翩邊,比劃詢問‘他是你的男人?’
顧翩翩輕咳一聲,耳尖兒微紅,微微點頭,低聲道:“算是吧。”
六娘沒有看到顧翩翩的語,但看神也明白一二。
六娘也跟著笑,比劃著說‘你這男人是好人,竟然敢闖飛云幫來救你’
“好人?”顧翩翩笑了笑說:“他是好人。”
六娘笑了笑,回頭看了一眼飛云幫,又忙比劃‘這里很危險,你們還是快走吧’
顧翩翩點點頭,肯定是要走的。
想到這幾日六娘對的照顧,甚至將獄這個出口告訴,這份記著。
顧翩翩出聲詢問:“六娘想要離開嗎?”
六娘一怔,搖搖頭,比劃說‘我沒有親人,就當飛云幫是家了’
顧翩翩明白六娘的境,雖然飛云幫是個匪幫,但在這里六娘最起碼可以吃飽穿暖,對于這種無依無靠的人來說,或許這里才是最好的歸宿。
“六娘,如果飛云幫不在了呢?”
六娘一怔,雖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婦人,也知道飛云幫干的是見不得人的營生,這里遲早會出事。
比劃著說‘那就只能回老家,只是老家也無甚親人。’
顧翩翩將洗好的裳放在一旁,干手上的水漬,拍了拍六娘的肩膀說:“如果六娘不嫌棄,就跟著我走吧。”
六娘眼眸圓睜,忙比劃問‘你愿意帶我走?’
顧翩翩頷首,問:“你愿意嗎?”
六娘遲疑片刻,而后重重點頭‘我愿意,我本來也無甚親人,若是顧姑娘愿意帶著我,那我就一輩子伺候顧姑娘!’
沒有人愿意一輩子生活在匪幫,更何況們還不能下山,每日像做監牢一樣。
這世道艱難,如果有更好的選擇,誰又愿意一輩子被困在這里呢?
顧翩翩笑了笑道:“那咱們說定了,等我們離開時,你同我們一起走。”
六娘重重點頭,一雙眼睛更是浮現起從未有過的亮。
回到幫里,顧翩翩又順便看了看四周圍的況,這飛云幫四面環山,看不到任何出路,這飛云幫就像是憑空挖進來一塊空地。
這樣易守難攻的地勢,也難怪金長寧會選擇這里,加上獄那條出口,常人很難發現,即便發現了,也不敢輕易闖。
這世上恐怕也只有玉無塵會無懼生死,闖過那片滿是兇猛野的獄。
顧翩翩將裳晾好,進了帳篷見玉無塵還在睡著,走過去了玉無塵的額頭,溫度已經降下去,面也沒有初見面時那般蒼白。
顧翩翩搬了個凳子在床邊坐著,雙手托腮就這麼靜靜看玉無塵。
許是玉無塵睡著的緣故,他的面容十分放松,俊的面龐看上去甚至帶著一些天真的無辜,這樣安靜地睡著,完全不似那個一個手指就能要人命的玉閻王。
也不知道玉無塵這張臉怎麼長的,五無一不致,明明是自就上戰場拼殺出來的,可他的皮竟一點也不黝黑糙,反而很白。
他的眼睫很長,自然垂下,顧翩翩沒忍住用手指比了比,竟比自己的睫還要長上一些。
他的呼吸很淺,睡著后也不會,乖得很。
看著看著,顧翩翩角不自覺彎起來,低聲呢喃:“玉無塵你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?”
玉無塵長得這麼好看,也不知道玉無塵的父母該是何等模樣?
想到這里顧翩翩不沉思起來,知道這是書中世界,但不管前世還是今生,只知道玉無塵是自便上陣殺敵,為大興國開疆擴土,最終為現在這個人人懼怕的攝政王。
但玉無塵的父母是誰?他的世又是怎樣?卻從來沒有人提起,便是前世直到玉無塵死,也無人說過。
就好似玉無塵這個人就是憑空出現,憑空為大興國的戰神,可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父母?
顧翩翩認真地著玉無塵的睡,輕啟,想說什麼,六娘突然進了帳篷。
顧翩翩轉過,便見六娘將端來的飯食放在桌上,看到玉無塵,六娘眼中浮現一驚艷,旋即忙收回視線,指了指飯食,轉出去了。
顧翩翩一晚上沒睡,此刻聞到飯菜香味,肚子就忍不住起來。
剛起,手便被另一只手握住。
“你醒了?”顧翩翩回頭,便見玉無塵已經醒來。
“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?”顧翩翩了玉無塵的額頭,又為他診脈,脈象平穩,溫度正常。
玉無塵揚眉道:“沒想到翩翩如此張本王。”
顧翩翩白了他一眼:“王爺不顧危險前來救我,我當然張。”
“只是如此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那昨晚你主親吻本王,又是何意?”玉無塵問。
“咳,一時頭腦發熱。”
玉無塵眸微瞇,眼底浮現一危險:“翩翩吻本王只是一時頭腦發熱?”
“……王爺,要不我們還是先吃飯吧?”
顧翩翩想岔開話題,翩翩玉無塵不允,他將顧翩翩拉懷中,一手按住的腰,一手住下頜,迫使顧翩翩抬頭看向自己。
“你親吻本王,只是頭腦發熱?”
到玉無塵眼中的危險之,顧翩翩很后悔,怎麼就忘了,玉無塵本是有些瘋的。
“你別這樣。”顧翩翩雙手攀著玉無塵的手,看著他的眼睛說:“等我們離開這里后,再說這件事。”
玉無塵卻不知有沒有聽進去,他微微低頭,目深邃。
“玉無塵!”顧翩翩瞪著玉無塵低斥:“不要鬧了!”
玉無塵微微直起,垂眸著懷中的人,卻沒有半分要放開的意思。
顧翩翩吸了口氣,念在玉無塵生病的份兒上,聲哄道:“玉無塵,我有很事要同你說,我們先吃飯,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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