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罵攝政王不要臉,是大膽的。
顧翩翩哼了聲:“我罵錯了嗎?攝政王夜闖閨房,難道還要臉?”
玉無塵嘖了聲:“那本王就不要臉了,只要翩翩就好。”
“無恥!”
玉無塵卻充耳不聞,還要往里走,顧翩翩心底一氣,轉就往外走,誰知沒走兩步,就被一雙大手攔腰抱起。
“玉無塵!你不要太過分!”顧翩翩惱怒不已。
“辛歡死了。”玉無塵突然道。
顧翩翩一愣,蹙眉道:“怎麼死的?”
玉無塵抱著顧翩翩徑直來到床邊坐下,回道:“沒有經住第十道刑罰,就這麼死了。”
顧翩翩斂眉沉思,總覺著辛歡死得太快了,“他招認了什麼嗎?”
玉無塵握著顧翩翩一只手,淡淡道:“只招認了蕭承九如何將他帶在邊,至于其他并未說什麼。”
那不就是說株洲城下毒之事,辛歡自己攬了罪責?
“辛歡死后的尸呢?”
“扔到葬崗。”
顧翩翩總覺得辛歡死得太突然,總覺有些奇怪,猶豫一瞬,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。
既然辛歡已經死了,那麼前世辛歡所做的事自然就不會發生,或許是想多了。
“徐志呢?也沒有招認嗎?”
“不錯,徐志一口咬定那些事皆是他扮蕭承九所為。”
“那這麼說來,并不能對蕭承九定罪?”顧翩翩皺眉,倒是沒有想到辛歡和徐志竟如此忠心。
玉無塵手中微微用力,讓顧翩翩面向自己,不太高興:“翩翩這麼關心蕭承九的生死?”
顧翩翩額角一:“當然了,他可是我的未婚夫!”
“……”玉無塵面不善,但想到上次發生的事,他終究還是忍下來,冷道:“蕭承九不會好過的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因為岑越很快就要進京述職,皇上任他為刑部右侍郎。”
顧翩翩驚訝問道:“岑越掌管株洲城不力,皇上不罰反而讓他進京?”
“厲王親自為岑越求,且岑越為株洲知府這幾年,也曾立功,功大于過,加上株洲百姓對岑越十分激,被調回上京也是正常。”
顧翩翩想了想,倒是也明白了。
厲王長年居住在西北,又有郡主段紓寧在上京為人質,這在龍元帝眼中自然是翻不出什麼花來。
而厲王也從不參與朝堂爭斗,可近些年,西北戰事頻發,厲王自己練兵抵外敵,亦是立功,他甚發聲,如今突然為岑越求,不就是讓龍元帝知道,岑越是他的人?
而龍元帝此人向來猜疑心重,卻因為西北戰事,而不能解決厲王,便將岑越安排在刑部,任右侍郎,同蕭承九平起平坐。
畢竟在龍元帝眼中,蕭承九是他的忠誠,自然會為龍元帝盯著岑越。
正巧蕭承九和岑越因為株洲疫病一事,產生嫌隙,岑越還險些死于蕭承九手中,現在岑越和蕭承九同在刑部,兩人必會針鋒相對。
“看來,皇上是不會追究株洲之事了。”顧翩翩沉眸道。
“坐觀狗斗的戲不是更好看嗎?”玉無塵扭了顧翩翩的手指,說道。
顧翩翩想了想,點頭贊同:“應該好看。”
“不生氣了?”
“哼!”
玉無塵嘖道:“翩翩,你現在都敢給本王甩臉子了。”
“不行嗎?”顧翩翩斜睨著他。
玉無塵嘆息:“行,怎麼不行,誰讓你現在是惠平縣主呢?”
顧翩翩翻了個白眼:“你明知道皇上封我這個縣主,不過是想更容易控制我罷了,畢竟我現在可還是龍元帝放在攝政王府的眼線。”
“是啊,若有一日,龍元帝知道你這個眼線,早已了本王的人,他可能會氣吐。”
“那我等著那一天。”顧翩翩冷笑道。
龍元帝敢拿顧家滿門和懷孕的姐姐來威脅,將來一定會讓龍元帝后悔。
眼見夜越老越沉,玉無塵臉皮很厚的拉著顧翩翩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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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濃深,寒風刺骨。
城郊百里外的葬崗,風陣陣。
今個兒葬崗剛放下十幾新鮮的尸,到了晚上,就有兩個人鬼鬼祟祟來到葬崗。
其中一人也不知是被凍得,還是被葬崗那氣給嚇得,連連打哆嗦。
“哥,要不咱們還是走吧?你看這天上連點都沒有,我害怕。”
“怕個屁!”另外一名更為壯碩的男子啐了口,他手中拿著桃木劍,斥道:“有什麼好怕的?不就是一些死人嗎?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見!”
“話說得沒錯,可不知為啥今晚我總覺得這里森森的,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?”
“要回去你回去!”那大哥攥著手中的桃木劍,朝葬崗走去。
弟弟在后面猶豫了好一會兒,到底還是追了上去。
“哥,我們還是一起吧。”
“哼!”大哥嗤笑一聲,睨著旁邊的弟弟說:“膽小的還想當尸人?那隔壁村的李大就是從死人上到了寶,賣錢后就發了,咱們的都是一些零碎件,可今個兒我看了,有幾尸上的裳可是綢緞!”
弟弟聞言眼睛也亮起來,他們兄弟二人是附近村落的村民,家中無甚田產,窮得很,看到別人尸上的值錢東西,他們也大著膽子來。
等兄弟二人走到那一堆尸前,還是忍不住吞咽了幾口口水。
那些死人個個都斷了氣,一張臉看上去白的滲人,有的因為刑,四肢都是歪歪扭扭的,還有的尸被烏著了,被野狗咬碎了,總是慘不忍睹,氣味難聞。
但為了發財,他們兄弟也就拼了!
二人忍著難聞的氣味,大步走上前開始一一尸的搜,大多數尸上什麼都沒有,有的也只是幾個銅板。
“真他娘的晦氣!”哥哥怒斥一聲,踢了一腳腳邊的尸,正巧這尸一個翻,出下面的尸。
是一個穿著布裳的人,雖然如此,但這人腰間卻掛著一枚發著綠的玉佩!
這大哥眼睛驟亮,急忙蹲下,一把將這玉佩扯下,哈哈大笑起來:“我發財了!我發財了!哈哈哈!”
弟弟聞言趕忙走過來,看到大哥手中的玉佩,也是一臉驚喜。
“大哥,這玉佩就是好貨,肯定值不錢!”
“快繼續搜,把這人的裳全了!”大哥收了玉佩,連忙道。
這尸腰上掛著這麼好的玉佩,上肯定還有值錢的東西。
二人剛拔開這人的裳,就看到他上有不刑傷。
“嘖嘖,看來這是個死囚啊。”
就在二人剛開此人裳,一直蒼白的手突然抓住弟弟的手。
“大哥,你別抓我的手啊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抓你的手了?”
二人說完皆是一怔,接著,二人齊齊低下頭,就見抓著弟弟手的是一只蒼白的手,順著手臂看過去,只見那本該死去的人,竟然睜著眼睛直盯盯看著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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