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清聞言笑容更大,點頭道:“好,二姑娘。”
“二姑娘你不知道,昨個兒我們東家還提起你,東家很想親自去看姑娘,又怕打擾到姑娘,加之前幾日天氣寒冷,東家又病了,就沒有去看二姑娘。”
“甘先生病了?病如何了?”顧翩翩關心問。
唐清嘆息一聲:“還是老樣子,東家子本就弱,加上他的頑疾又不能出外走,每年冬天都要病上好幾場,不過幸好有二姑娘留下的藥,東家的病沒有像往年一樣嚴重。”
說起此事,唐清又是一番謝。
顧翩翩為甘青醫治病癥,在離開上京前,特地代了人將準備好的藥送到同善醫館。
所以顧翩翩不在上京這段時日,甘青也一直在服藥,雖然白化病無法治,但經過藥治療,甘青因吃藥留下的毒素已解,平日也能出來走,就好了許多。
現在顧翩翩回來,也要為甘青復診了。
“甘先生在醫館嗎?”顧翩翩問。
“東家在府上,二姑娘是要去為東家看診嗎?”
“嗯,甘先生的藥應該已經吃得差不多,我需要看看他的況,再換藥方。”
“好,我這就去送二姑娘去甘府。”
唐清代了醫館的人,讓人準備了馬車,送顧翩翩去甘府。
路上,唐清又說了說醫館這段時日的丹藥生意,紫金丹和凝丹都是同善醫館銷量火的丹藥,尤其是凝丹,自從凝丹在上京打出名氣后。
每日來同善醫館排隊買凝丹和凝丹二號的客人絡繹不絕,凝丹因限購所以單子都排到下個月了。
至于凝丹二號,雖不及凝丹但容養亦十分火,最近幾個月不管是宮中貴人還是世家貴夫人,都掀起了一陣,們買回去凝丹二號有的服用,有的敷臉。
唐清可以毫不夸張地說,上京有一大半的夫人小姐皆都用凝丹二號敷臉,并且反響極好,所以每日來同善醫館的客人實在太多。
“還有幾位貴人想買去凝丹的方子,不過東家拒絕了,其中有一位貴人又來過幾次,并且出了高價要買,東家拒絕幾次之后,這位貴人還是經常來醫館。”
“貴人?”顧翩翩問:“可知道他是何人?”
唐清搖頭:“那位貴人不愿姓名,但東家說看貴人穿著氣質,絕非普通人,應該也不是上京人,但給出的價格是極高的,他要出一百萬金買藥方。”
唐清提到此人都忍不住咂舌,一百萬兩可不是小數目,這可謂是天價了,只是皆被甘青拒絕了。
顧翩翩聽到一百萬金也驚呆了,這位客人究竟是什麼人?竟愿意出一百萬黃金來買一個方子?
其實研究出的容養的方子有不,凝丹只是其中一種,若真有人愿意出一百萬金,也不是不能賣。
于是顧翩翩道:“唐大夫,如果此人再來醫館,便著人告訴我,我見見他。”
唐清一愣,不過還是道:“是。”
“對了還有一件事,東家說想在上京另外開一間鋪子,只賣容養的丹藥,同醫館的生意分開,不知縣主覺得如何?”
顧翩翩眼睛明亮,其實也早有這種想法,只是一直沒有實施。
“是個好想法。”
唐清便笑著道:“那縣主正好同公東家商量此事。”
不多時馬車停在甘府,顧翩翩和唐清下了馬車。
甘府坐落于上京南邊的常巷,這條巷子總共只有三家府邸,而甘府是最為氣派的一棟宅院。
二人上前敲門,很快便有小廝開門,小廝見是唐清,忙將府們打開笑著道:“唐大夫今日不忙嗎?怎麼有時間來府上?”
說完,小廝看到顧翩翩,他并不認識便疑問:“這位姑娘是?”
“這位便是惠平縣主,亦是為東家醫治病癥的大夫。”唐清介紹。
小廝雖知道自家公子近日換了看病的大夫,卻不知道是何人,沒想到竟是近日城中百姓談論最多的惠平縣主?
“小人參見縣主。”小廝急忙拱手做禮。
顧翩翩讓人起,而后小廝領著顧翩翩和唐清去看甘青。
甘府府邸極大,府建設也十分講究,不過府中沒有種什麼花菜,反而看到好幾藥田。
顧翩翩只是這麼一看,便知曉甘府藥田中種植的都是什麼藥,如此可見,甘青是真的醉心醫,若非他負頑疾,限制了他的行,他本該有更大的就。
顧翩翩有些好奇甘青的家世了,問邊的唐清:“唐大夫,甘先生是自便習醫嗎?”
唐清道:“不錯,東家自便跟著老東家習醫,老東家和夫人也都是大夫,他們本是一對懸壺濟世的醫者,做了不好事,也救了很多人,可是……唉,好人沒有好報啊,老東家那麼好的一對夫妻,卻沒有一個健康的孩子。”
說起此事,唐清滿面惋惜。
顧翩翩默然,而后問:“那老東家夫妻二人不在上京嗎?”
唐清搖頭,一臉難過:“老東家前年就病逝了,接著夫人也一病不起,他們為東家留下萬貫家財,還有藥鋪醫館,可終究沒能親眼看到東家的病康復。”
顧翩翩不認識這一對夫妻,但聽唐清所言,猜想他們應該也如的三叔顧沉賢那樣不拘束,到游走,醫治各種疑難雜癥的游醫。
想到甘青那張異常蒼白的面頰,心中也不由輕嘆一聲。
很快來到甘青的院落,因是貴客,下人也沒有阻攔,只站在院外,請他們進去。
唐清時常出甘青的院子,所以很悉,他同顧翩翩走到門前,抬手敲了敲門:“東家,惠平縣主來看您了。”
屋沒有靜,唐清以為甘青睡著,正想著請顧翩翩去偏廳坐坐,屋傳來甘青沙啞的聲音。
“進來吧。”
唐清推開門,側請顧翩翩先進去。
甘青的屋子寬敞,力設置同院中建造有異曲同工之妙,都彰顯著雅致,不管是墻壁上掛著的山水畫,還是架上擺放的瓷瓶,一看便很有品味。
不過這間屋子卻只有一扇窗戶,且窗戶半開,屋線極黯,屋還飄散著一藥味,這便是甘青的屋子。
顧翩翩走進屋,便見甘青披著一件披風緩步走出來,他的面容仍舊之前初見的一樣,異常的白,一雙淡藍的瞳仁看到顧翩翩時,浮現喜。
“翩,惠平縣主。”甘青面喜,拱手做禮:“多日不見,惠平縣主可好?”
“我很好。”顧翩翩發覺甘青氣息有意,蹙眉問:“你怎麼病得這麼嚴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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