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風自房梁上跳下來,雙目冰冷地看著劉文。
“你是誰?”劉文驚得連連后退,就要喊人。
“劉掌柜,如果你還想自己的妻活命,就最好閉上。”
劉文雙目睜圓,瞪著如風低喝道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他的妻如今在家鄉,蕭承九也承諾會護他的妻子兒安全,眼前這人到底是誰,想干什麼?
“呵,劉掌柜你不必張,要殺你妻的不是我,而是蕭承九。”
劉文當然不信,他盯著如風沉聲道:“簡直胡言語,你到底是誰?同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目的?”
“劉文你聯手王榮坑害顧沉明之事,已經查明,至于王榮如今就關在詔獄,他已經將你們所做的事全部招供。”
劉文目一閃,聲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更不知道什麼富商,你究竟是何人?如果你再不離開,我可要喊人了!”
如風嗤笑:“劉文,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你的妻如今在回京的路上遭遇刺殺,而殺他們的人正是蕭承九的人。”
劉文心中大驚,可面上卻強裝著鎮定,他冷笑道:“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,但你說的這些我一個字都不信。”
如風揚手扔了一支耳環給劉文,劉文接過耳環看了一眼,瞳孔一,就認出這是他妻子謝氏的耳環。
“如今你可信了?”如風問。
劉文著耳環,抬頭盯著如風咬牙道:“你想要什麼?”
“劉掌柜,我不想干什麼,只是要告訴你,殺你妻的不是我們,而是蕭承九,若你不信,待我們將你妻帶回上京,你自可親自問話。”
劉文咬牙道:“條件呢?”
“條件就是你晚兩天認罪。”如風盯著劉文的眼睛:“如果你不想當了替死鬼,還害死自己的妻,就最好聽我的。”
劉文用力著手中的耳環,沉沉道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“還有件事莫怪我沒有提醒你,如果你現在去找蕭承九,那就是親手送你的妻下地獄,想必劉掌柜沒有這麼心急吧?”
被中心思,劉文只能低頭:“我不會將此事說與公子,但你總要告訴我你是何人,否則我憑什麼相信你?”
如風道:“惠平縣主。”
劉文心頭一跳,暗道顧翩翩怎會他要頂罪的事?難道公子的謀劃已經被顧翩翩發現了?還有他的妻,當真被顧翩翩抓了?
“好!我答應你!”
如風倏然消失在屋中,劉文則虛地坐在凳子上,接著他突然起跑出屋子,可一只腳剛踏出去,整個人又猛然停下。
如風的話在耳邊回,蕭承九要殺他的妻?不會的,他為蕭承九辦了這麼多年事,蕭承九親口承諾會保護好他的家人,蕭承九甚至將祥紋布莊的利潤全部歸于他的名下,還為他家鄉父母修建宅院,對他恩重如山,十分看重他……
劉文心中疑慮重重,他想到今日蕭承九對他說的話,讓他為顧沉明頂罪,如果蕭承九當真看重他,又怎會讓他去當替死鬼?
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愿意替他人去死,劉文也從未想過,他按照蕭承九的意思設局害顧沉明,卻是要讓他當替死鬼,只為全蕭承九的謀劃。
劉文心中天人戰,一面覺得他應該相信蕭承九,他本就是蕭承九的手下,便是為蕭承九死也是應該的,一面又害怕如風說的是真的,如果蕭承九真的要趕盡殺絕,那他豈不是冤死了?
最終,劉文收回踏出去的腳,他沉思著,就讓他等上兩日,見到自己的妻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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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人,屬下已將耳環給劉文,他上答應會晚兩日頂罪,但屬下還是有些擔心,不如屬下將他打暈了關起來?”如風道。
顧翩翩搖頭:“劉文是蕭承九的人,若劉文同王榮一樣失蹤,蕭承九必會猜到他的計劃暴,于我們不利。”
如風恍然忙道:“屬下明白了。”頓了一下,如風問:“主人,您怎會猜到蕭承九會讓劉文頂罪?”
顧翩翩眸淡漠,倒了兩杯茶,一杯遞到如風面前,自己低頭抿了口茶道:“因為蕭承九本就是無之人。”
在知道是蕭承九在幕后策劃這一切時,就知道蕭承九一定會將劉文推出去頂罪。
他設局害顧沉明的目的是要顧沉明為他所用,而這局需要有人將所有罪認下,就必須有一個替罪之人,那必然是全程陷害顧沉明的劉文。
所以早早便讓雷大頭追查劉文底細,得知劉文妻半月前離開上京,便越發肯定自己猜測,蕭承九很快便要趕盡殺絕。
加之王榮失蹤后,蕭承九必定知道事有變,為了盡快將顧沉明之事解決,蕭承九定會在這兩日解決。
所以讓如風暗中跟著劉文,在劉文離開蕭府后,如風才潛進劉文屋中同他說了那些話。
如風聞言愣了一瞬,最后說道:“主人很了解蕭承九。”
是啊,前世因為被書控,追了蕭承九一生,最后還死在蕭府,當然了解蕭承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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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蕭承九帶著人來到京兆府,見到崔勇后道:“崔大人,有關顧沉明染坊人命一案,本查到新的線索。”
崔勇同蕭承九之間無甚集,不過因為都掌管司法,是以最多也是在朝堂上分析案件。
此時聽蕭承九如此說,崔勇倒是沒有不悅,只是問道:“哦?有什麼新的線索?”
蕭承九著人帶上來兩人,道:“這二人一個是染坊工人,一個是祥紋布莊的小廝,據他們代,顧沉明的確是劉文蠱,若崔大人不信,可親自審問。”
崔勇冷眼盯向二人,他先是看向染坊工人:“你說顧沉明是被劉文蠱?”
“是是,顧掌柜是聽信劉文挑唆,才用了有毒染料礦石,小的可以用命擔保。”
“呵。”崔勇冷笑一聲,隨即怒道:“既然如此,那本審案當日,你為何不說實話?你可知你這是知不報,乃是包庇之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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