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沉江派人將這十個裝著丹藥的箱子抬出去,而他也該出發了。
顧翩翩和舒送顧沉江出門,即便舒已經再三告誡自己不能哭,可眼睛還是忍不住發紅。
離別的話他們已經說的太多,顧沉江也不愿們難過,只笑著道:“你們要保重,等我歸來。”
話剛落,便見一行隊伍緩緩駛來,那為首的馬車極為華麗,馬車兩側還有軍守衛,一看便非普通出行。
待馬車停在顧府門前,兩名宮人躬著放好腳蹬,打開馬車門,便見瑾妃從馬車走出來。
顧沉江和舒突然見到瑾妃,皆是一驚,隨即二人滿面驚喜,但他們卻不敢逾矩,只能恭敬行禮:“參見瑾妃娘娘。”
瑾妃由宮人扶著下了馬車后,便緩步走到顧沉江面前,難掩激,聲音微哽:“爹娘,我今日是以兒份來為地爹爹送行,不必拘禮。”
可說是這樣說,外面這麼多軍宮人守著,顧沉江和舒哪里敢壞了規矩?
“爹,我知曉您今日就要帶兵離京,所以向皇上請旨出宮,前來為您送行,此去您一定要多加保重!”瑾妃強忍下淚水,哽咽說道。
顧沉江雙目也有些泛紅,他目慈溫的著瑾妃,緩緩點頭:“好,臣一定會保重自,讓瑾妃娘娘安心。”
“這是我從福臨寺中求來的平安符,請爹爹收下,此符可以保護爹爹得勝歸來。”
顧沉江雙手鄭重地將平安符接過,而后將符放進前的中,又拍了拍確保放好,笑著說:“借娘娘吉言,臣定會帶著將士們打一個勝仗!”
一家人寒暄了幾句,顧沉江不能在拖延時間,他上馬后又深深看了一眼顧翩翩和舒三人,揮手帶領邊近衛離去。
顧翩翩看著顧沉江遠去的高大背影,心中默默祈禱顧沉江平安。
直到顧沉江一行人的背影消失不見,顧翩翩幾人的視線才不舍的收回來。
舒雖傷心不舍,可看到多日不見的瑾妃,倒是添了瑾妃喜悅。
“曼曼,你今日可好嗎?娘怎麼看著你像是瘦了許多?”舒握著瑾妃的手,關心的問。
瑾妃抿一笑,努了努說:“我哪里瘦了?明明就是胖了許多,肚子里的小家伙很能吃,害的我胃口也大了許多。”
看著瑾妃大起的肚子,舒心中有歡喜也有擔憂,握著瑾妃的手,試探的問:“皇上準你離宮多久?若是時間長一些,娘去給你做你最吃的花。”
聽到花,瑾妃都開始咽口水,道:“皇上心疼我懷孕辛苦,特準我在家中待一天陪陪娘和妹妹。”
瑾妃聞言嘆的說:“真是沒想到皇上竟如此開明。”
瑾妃猶豫一瞬,低聲說道:“其實是攝政王為我說,皇上才會答應讓我留在府中住一晚。”
幾日前瑾妃得知顧沉江又要帶兵離京,害怕又像之前一樣好幾年都見不上顧沉江一面,便想為顧沉江送行。
可如今懷了孕,龍元帝是不可能讓隨意出宮的,但瑾妃還是決定試一試。
到養心殿時,正巧玉無塵也在殿中同龍元帝說話。
待說明來意,龍元帝本是不同意的,但玉無塵看了瑾妃一眼,道瑾妃面很差,長此以往對皇嗣不好,倒不如讓瑾妃出宮為父送行,全當散心。
玉無塵都說話了,龍元帝又看瑾妃面是不好,他擔心瑾妃肚子里的孩子,這才準瑾妃出宮送行。
舒張了張,一時間不知該說是什麼,便低聲喃喃道:“攝政王真是好人……”
顧翩翩沒認出笑出聲,心道這世上不止一個覺得玉無塵是好人啊。
舒被笑的面一紅,嗔了顧翩翩一眼訓斥:“你這丫頭笑什麼!”
“娘我錯了。”顧翩翩不誠心地道歉。
舒懶得和顧翩翩計較,忙拉著瑾妃進府。
這是瑾妃自宮后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家,一進府中,瑾妃眼前便浮現以前的諸多回憶,心中很是慨懷念。
瑾妃在府中所住的院子離顧翩翩的落花閣很近,名為落霞閣,同所住的宮殿同名,這是宮被賜住在落霞殿時,最為開心的事。
三人來到落霞閣,只見這院子打掃清理的十分干凈,便是屋中也是時常打掃的,一看便知道是有人經常打掃。
進屋后,舒就拉著瑾妃又說不完的話,顧翩翩坐在一旁靜靜看著,偶爾答上一句,面上也滿是笑容。
眼見快要到晌午,舒便起說:“翩翩你陪曼曼說話,娘去做飯。”
今日要親自下廚,讓自己的兒吃個夠。
舒離開后,顧翩翩便為瑾妃開始診脈。
脈象平穩,胎兒健康,知道瑾妃很好,顧翩翩才放開的手,笑著說:“姐姐和我的小侄兒很健康。”
瑾妃眨眨眼,一手著肚子,低聲音問:“翩翩,你也覺得是男孩嗎?”
顧翩翩自是知道的,前世瑾妃小產后,太醫曾為瑾妃看過,說是個剛剛形的男孩。
不過現在不能這麼說,只道:“其實我是瞎猜的,姐姐也找別人看過嗎?”
宮中妃嬪懷孕后,大多都是悄悄找太醫驗證孩子別,不過瑾妃倒是沒有那麼做,反而是太醫歐毅主提及的。
“歐太醫說我這一胎是個男孩,皇上很重視,所以讓我好生保護好這孩子。”瑾妃說起此事,眉眼間卻并無本分喜。
龍元帝正是龍虎之年,但他皇嗣并不多,只有兩個皇子,他在意瑾妃腹中這一胎的孩子,并不奇怪。
“我倒是更希這是一個孩。”瑾妃低聲嘆道:“如此,就能平安一生了。”
顧翩翩并不太能理解瑾妃的心思,但也知道,即便是皇族公主,也不得會被牽連進皇室紛爭,為皇室脈,怎麼可能平靜呢?
不過不忍說這些,握住瑾妃的手,笑著說:“姐姐,就算是個男孩子,咱們顧家也能護住他的。”
瑾妃鼻子微酸,微微點頭:“嗯。”
姐妹二人說了幾句話,瑾妃想到什麼,說道:“翩翩,我今日回來,還有件事要告訴你。”
“計太后和郡主段紓寧要回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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