攝政王府。
玉無塵并不在府中,不過容懷見顧翩翩前來卻很高興。
“縣主,王爺還在宮中,不如您在府中等一等?”
顧翩翩點頭道:“好。”
顧翩翩的客房就在梧花院中,客房布置同之前住的時候一模一樣,也很干凈,一看便知道這間客房一直有人打掃。
容懷適時說道:“縣主,您這段時日沒有住在王府,但王爺卻時常來這間屋子坐坐。”
顧翩翩手指過桌面,神淡然的說:“這里本就是王爺的院子,他來這里也無甚稀奇。”
容懷眼中劃過一意外,他看著顧翩翩言又止,憋了好一會兒,容懷才開口道:“縣主,我以為你和王爺,你們……”
顧翩翩轉過笑著容懷:“容大夫想說什麼?”
容懷吸了口氣,緩緩說道:“王爺待縣主不同,縣主待王爺也不似待旁人一般冷漠,我以為縣主應是明白王爺的心意。”
顧翩翩默然片刻,彎坐下,目掃向屋中陳設,一切都像同顧府的閨房布置無甚區別,每日打掃一遍,就仿若真的日日住在這里。
“王爺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一直想報答王爺的恩。”
“僅此而已?”
顧翩翩抿,而后道:“是。”
容懷定定看了顧翩翩一會兒,兀地笑了一聲。
“縣主,我本以為只有我們王爺看不懂自己的心,沒想到縣主亦是。”
“容大夫是想說,我和王爺相,但我們彼此卻不知自己心意?”顧翩翩沒有拐彎抹角。
容懷一愣,他倒是沒想到顧翩翩會直接說出來,不過他還是點頭:“不錯,縣主和王爺心意相通,只是差一些機會。”
顧翩翩默然一瞬,淡淡道:“或許吧。”
活了兩世,又怎會不明白與不,早知自己心意,但那又如何?有婚約,還有爹娘姐姐,發誓要改變自己和家人命運,嫁給玉無塵便能解決這一切嗎?
不會,顧翩翩只知道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,不能也不會依靠任何人,便是玉無塵亦是如此。
容懷不再打擾顧翩翩,退出了客房。
晚些時候,玉無塵才回到王府。
天寒,玉無塵卻穿的單薄,再看他的面蒼白如雪,沒有一,這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驚,這哪里還是以前那個殺伐果斷的攝政王,倒更像是一個病秧子。
就因為玉無塵這般模樣,近日朝中異頻繁,不人都開始暗暗猜測玉無塵恐怕不行,想要做些什麼。
便是容懷看到玉無塵這種模樣,都忍不住擔心。
“王爺,那藥是不是得停上一兩天?”容懷跟在玉無塵邊提醒。
玉無塵面容蒼白,那張俊的面容卻毫不失風華,反而平添了幾分脆弱。
“不必。”玉無塵邊走邊道:“本王無礙。”
“可是那藥畢竟還是會損傷您的,哪怕一些藥量也好。”
要在龍元帝面前裝病,可不是隨便裝一裝,咳嗽幾聲就行,既然要裝得病虛弱,時日無多,自然要讓龍元帝徹底相信。
所以玉無塵便服用了一種讓虛弱的藥,此藥雖不是什麼毒藥,可長此以往,必定會聚積毒素。
容懷自知勸不了,他心思一轉說道:“王爺,惠平縣主來了。”
玉無塵淡冷的眸浮現一亮,角輕彎:“竟會主來見本王。”
容懷順勢說道:“王爺您這樣子,縣主看到必定會擔心,不若先停藥幾日?”
玉無塵腳下步子微頓,側眸看了容懷一眼,片刻后才道:“不必,你以為本王停藥,便看不出來了?”
容懷張了張,雖然知道如此,可按照常理,王爺不應該停藥幾日免得讓顧翩翩擔心?
“那個小狐貍心得很,怎會擔心本王。”玉無塵這麼說著,已然提步離開。
容懷怔在原地,腦海中又想起顧翩翩同他說的話,突然間,他覺得自己完全看不懂這二人。
他們之間明明有,卻裝作不在意,他們心中都有堅持,所以不愿為對方改變毫,他們如此又如何能走到一起?
客房,顧翩翩聽到腳步聲,便忙站起,接著便見玉無塵邁著大長幾步走到面前。
“怎麼突然來了?”玉無塵說著,雙手已然將人攬懷中,低下頭嗅了嗅顧翩翩發間的清香,角輕彎:“想本王了?”
顧翩翩輕咳一聲,雙手推開玉無塵,仰頭看他,卻見玉無塵面異常蒼白,蹙眉道:“你怎麼了?”
玉無塵隨意道:“沒什麼。”
顧翩翩怎會相信,抓住玉無塵的一只手脈,眉心微擰,放下手后沉聲道:“你服用藥讓自己變的虛弱?”
“是啊,否則如何讓皇帝相信你在毒害本王呢?”玉無塵笑意幽幽。
顧翩翩張了張,卻不知該說什麼。
“不必擔心本王。”玉無塵淡淡道:“本王如此做,也不全是為了你。”
顧翩翩抿,而后道:“我知道。”
當然知道玉無塵不會做這種事。
斂下煩思緒,忙拉著玉無塵坐下說道:“我有要事要同你說。”
玉無塵很喜歡顧翩翩這種主的親昵,面容帶笑:“何事?”
“陸洲邊有一個子,名為雯娘,本是前工部員外郎宣文之,宣文因貪污案被抄家,而雯娘為后又被陸洲所救。”
顧翩翩將雯娘和陸洲之間的事細細說與玉無塵,而玉無塵面上笑容也漸漸淡下去。
待說完此事,顧翩翩認真看著玉無塵說:“我懷疑雯娘是有人故意安排在陸洲邊,而為了雯娘,陸洲很有可能會背叛你。”
玉無塵那雙琥珀的眸中浮現異,他著顧翩翩的手指,聲音低沉:“翩翩,你是不是很早就開始懷疑陸洲?”
顧翩翩微,便也不打算在瞞:“是,我很早就在懷疑他,所以一直讓人盯著陸洲。”
“為何?”玉無塵問:“你為何會突然懷疑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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