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翩翩為段璋看過后,裴皇后才真正的放了心。
這時宮人也將太醫帶來,裴皇后讓太醫進了殿中為顧翩翩診看。
“惠平縣主無礙,但縣主近段時日應是憂思過度,導致氣淤滯,縣主是否時常會有頭痛之癥?尤其是來葵水那幾日較為嚴重一些?”
顧翩翩點頭:“正是。”
太醫溫聲道:“我縣主開一些疏通脈的方子,不過縣主也要盡量自己平緩一些,莫要多思。”
說罷,太醫寫了方子給顧翩翩。
“多謝太醫。”
裴皇后目關心,溫聲道:“翩翩,你小小年紀,怎麼就會憂思過度?”
在裴皇后眼中,顧翩翩就是個十七歲的孩子,正是因為此,才更佩服顧翩翩這麼小的年紀竟有如此高超的醫。
“許是臣整日研究醫書,想得太多了。”顧翩翩回道。
其實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憂思過度,自重生后,每日都在想如何改變自己,改變家人,改變玉無塵的命運,甚至有時因為想得多,晚上做夢都經常會夢到前世一些事。
裴皇后輕輕點了一下顧翩翩的額頭,像長輩一般勸道:“看醫書是好事,但過猶不及,你現在還如此年輕,莫要熬壞了子,等將來反而是麻煩,只有你自己好了,才能為更多人看診。”
顧翩翩知道裴皇后是真心關切,便真心激道:“是,臣從今日開始,定然會好好保重自己。”
“這才對。”裴皇后很高興:“翩翩,你定要好好的,也免得你姐姐總是擔心你。”
“嗯,臣明白。”
等裴皇后帶著顧翩翩再次來到殿中,前宮的宮宴也準備了開始了。
眷們皆都跟隨裴皇后前往前宮參宴,殿中已然擺好宴席,顧翩翩連同眾人依次座,而在他們對面則是男席之位。
剛坐下沒多久,顧翩翩便覺一道不善的視線盯著。
轉頭看去,正是坐在計太后下方的段紓寧目森森地看著。
許久不見,段紓寧整個人看上去比以前戾的許多,尤其那雙眼睛看人時猶如啐了毒。
也看到顧翩翩過來,卻沒有像之前那般冷嘲熱諷,反而還端起面前的酒杯朝顧翩翩舉了舉,眉眼帶著森挑釁的笑。
顧翩翩挑眉,若是剛重生那會兒,自然是害怕段紓寧的,所以避讓,逢場作戲,但現在是惠平縣主,又龍元帝重用,自然不必畏懼。
對方舉杯示意,顧翩翩也端起酒杯朝段紓寧舉了舉。
段紓寧狠狠咽下口中的酒,而著酒盅的手指已然青白。
將酒杯重重放下,發出響聲,這引得上方的計太后朝看過來。
段紓寧注意到計太后的警告的目,急忙出個討好的笑容,而后低下頭去,可眼中恨意難掩。
顧翩翩那賤人害的被趕出上就這麼久,日日計太后斥責,而顧翩翩呢?竟然被封為惠平縣主,實在天理不公!
看到顧翩翩第一眼,就恨不得掐死,可計太后的話一次一次在耳邊回,警告著不能沖,不能得罪顧翩翩!
殿賓客越發多起來,龍元帝也隨之座。
眾人忙起恭敬行禮,接著北國離王慕容離帶著北國使臣步殿中。
“慕容離參見皇上,愿皇上萬歲,萬歲,萬萬歲。”
龍元帝笑著說:“離王,朕與你已經幾年不見,沒想到離王風采依舊。”
慕容離也笑著說:“皇上才是風姿卓然,看上去比幾年前更為年輕神。”
龍元帝哈哈一笑,讓眾人落座。
今日宮宴本就是為了歡迎離王所辦,是以席上,龍元帝同離王相談甚歡,期間也有樂舞為之助興。
眾人推杯盞,興頭上,離王更幾次向龍元帝敬酒。
“皇上,今日為何不見攝政王?”慕容離朝殿巡視一圈,而后問道。
龍元帝嘆息一聲道:“玉皇叔近些時日多有不適,朕便讓皇叔在府中休養。”
慕容離嘆息一聲:“難怪我前幾日見到攝政王時,看他不似以往一般勇猛,看來這位叱咤戰場的戰神也有退讓的一天啊。”
殿中無人敢說話,龍元帝卻聽得很滿意。
顧翩翩暗自撇了撇,心道玉無塵只怕是不愿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。
這邊龍元帝和慕容離聊得很是熱絡,酒過三巡,慕容離邊的一名使臣忽然站起笑著道:“皇上,其實離王此次前來上京,還有一件事要同皇上說。”
“哦?何事?”龍元帝問。
“如今北國和大興兩國好,而離王也到了立妃年紀,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立妃人選,此次我們前來大興,一則是拜見皇上,二則是想向皇上您求親,為離王求娶一位公主作為我們離王妃。”
這話一出,殿眾人紛紛朝慕容離看來,眾人神各異,卻不敢多言。
他們都知道龍元帝子嗣極,而且也沒有適齡公主可以嫁出去,北國的人突然提起這件事,這不是有意為難?
龍元帝面上笑意微淡,但還是笑著道:“原來離王還未立妃,只是朕的兒年歲還小,只怕不能讓離王如愿。”
慕容離起恭敬行禮后道:“皇上,自幾年前我同皇上見過面,就極為佩服皇上,也極為欣賞大興國風,就算不是公主,只要是皇上您挑選的,那必然是極好的。”
龍元帝眉宇一揚,這時北國另外一名使臣也出列道:“皇上,我們王爺誠心求娶貴國公主,皇上能考慮。”
“離王之心,朕已經明白,此事容后再議,離王來到上京還未好好游玩一番吧。”
“回皇上,攝政王派來的人已經帶著我在城中看了不風景,的確是比我們北國富庶麗啊。”慕容離嘆。
龍元帝聞言更為高興,慕容離夸贊大興國土,便是夸贊他是這個皇帝。
“那離王便在宮中住上幾日,好好欣賞這宮中景。”
“那就多謝皇上了。”慕容離舉杯,笑著說:“皇上,我敬你。”
顧翩翩也抿了口酒,看來還是按照前世一樣,慕容離住在皇宮后,便會看中段紓寧,但段紓寧不愿嫁,便讓孟穎月代嫁。
兩個時辰后,眾人才離席。
顧翩翩扶著舒出了殿,母二人沒有離開,而是提前向裴皇后請了旨意去看瑾妃。
落霞殿中,瑾妃也在等待。
方才在前殿,一家人雖能見著,但因為席位不同,所以也不能說上一句話。
待顧翩翩和舒前來,瑾妃才高興去迎。
“母親,翩翩。”瑾妃喜笑開,比在殿上時高興百倍。
“娘娘要小心啊。”舒扶著瑾妃,關心道:“您現在可是懷著孕,莫要走的這麼快。”
“娘放心吧,這孩子沒有那麼弱。”瑾妃笑著說。
母三人坐下說話,顧翩翩忙問道:“姐姐,珍嬪何事出來的?”
瑾妃早知道顧翩翩會問此事,便道:“半個月前,皇上做了一個噩夢,夢中有人刺殺,是珍嬪拼死相救,如此皇上便去了冷宮,誰知在冷宮遇見一條毒蛇,珍嬪擋在皇上面前,被毒蛇咬了一口,皇上便讓出了冷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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