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元帝面沉肅,周琦所言不無道理。
不過龍元帝心中又有疑,如果玉無塵并未失去武藝,那消息又如何傳出?
定然是有人發現了玉無塵的變化,才會有此傳言。
想到此,龍元帝瞇起眼睛,看來他要見一見顧翩翩了。
“皇上,可以屬下再次行刺試探?”周琦問道。
龍元帝搖頭:“經此一事,攝政王府必然會加強守衛,你即便是帶人前去也只有死路一條,朕不會讓你們去送死。”
周琦心中,暗道龍元帝并非先帝那般殘暴,對他們這些人還是看在眼中的。
“這幾日你只派人暗中盯著玉無塵,他若當真武功盡廢,自然會有其他人行刺,你只管盯著,看一看玉無塵是否做戲。”
“是!”
這一夜,龍元帝因為太過高興,一夜無眠。
翌日一早,龍元帝便派人去皇后宮中傳話,接著皇后派人前往顧府宣顧翩翩宮覲見。
顧翩翩讓傳旨的人稍后,則去換了一。
“皇后娘娘怎會這麼早就見姑娘?”如玉服侍著顧翩翩梳發,低聲嘟囔道。
顧翩翩看著銅鏡中的面容,眸幽暗:“因為有人已經等不及了。”
如玉滿臉不解:“姑娘說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顧翩翩看了看梳好的發髻,起道:“如玉,你在府中幫我照顧好娘親。”
如玉笑著說:“姑娘放心,奴婢一定會照顧好夫人。”
顧翩翩了如玉的頭發,提步走出屋子。
顧府門外停著馬車,顧翩翩上了馬車隨著宮人進了皇宮。
正如所料那般,帶路之人并未將帶到皇宮的宮中,而是來到養心殿。
郭楊自殿走出,微微躬道:“見過惠平縣主。”
“郭總管。”
“皇上正在殿中等候,縣主請。”
顧翩翩進了殿,便見龍元帝端坐于明黃的座椅上,一雙銳利眼睛正直盯盯看著。
“臣參見皇上。”顧翩翩神平靜,恭敬行禮。
龍元帝看著緩緩說道:“惠平縣主,近日城中傳言你可有聽說?”
顧翩翩抬眸迎著龍元帝銳利威嚴的目,點頭道:“聽說了。”
“那你何話要說?”
顧翩翩跪地,仰頭看著龍元帝:“臣已將皇上代之事完,還請皇上答應過臣的事兌現諾言。”
龍元帝眼中深劃過什麼,他微微傾,盯著顧翩翩的眼睛:“你是說玉無塵武功盡廢是真?”
“不錯。”顧翩翩平靜道:“這不就是皇上想要的結果嗎?”
龍元帝瞇眼:“你不是說還需半年?”
顧翩翩眉心微蹙,道:“許是玉無塵中毒太深,加之上次重傷,臣依照皇上旨意,表面醫治玉無塵,但并未醫治本,這才讓玉無塵垮塌的如此厲害。”
“如今的玉無塵經脈俱廢,武功力盡廢乃是必然,現在的他便如枯木,同廢人無異,”
這倒也說得過去,但龍元帝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此話。
“若當真如此,朕代你的事,應該很輕易便完。”
顧翩翩直接道:“皇上是說對攝政王下毒之事?”
龍元帝沒有說話,但已默認。
“此事并不難,只要騙過玉無塵邊之人,讓他服下毒藥,他便是死人,不過……”
龍元帝沉眸: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請皇上下旨退掉臣和蕭承九的婚約,只有如此,臣才能一心為皇上辦事。”顧翩翩匍匐在地說道。
龍元帝冷笑一聲:“顧翩翩,你這是威脅朕?”
“臣不敢,但皇上一言九鼎,相信定然會守信諾言。”
一句話堵的龍元帝氣惱不已,其實一道接婚約旨意很容易,但龍元帝正是因為此事才能利用顧翩翩,若現在下了退婚旨意,顧翩翩一旦自由,只怕就不好控制。
“你威脅朕,就不怕連累顧家和瑾妃?”
“瑾妃娘娘是皇上妃嬪,又懷有龍嗣,自然不到臣心,至于顧家,臣的父親如今正帶著顧家軍在邊關鎮守,皇上乃是明君,怎會為了臣這點小事而牽連無辜?”
龍元帝深深看著顧翩翩一會兒,突然大笑出聲。
“呵呵呵,顧翩翩,朕倒是沒有看出來,你膽子如此大,敢威脅朕。”
“皇上息怒。”顧翩翩安路惶恐,低聲道:“臣只是想同蕭承九解除婚約,這是臣唯一心愿,還請皇上全!”
龍元帝思索片刻。
“朕便全你,但朕要親自看著你將毒藥喂給玉無塵,面如此朕才能下旨為你退婚。”
顧翩翩心中一沉,面疑問:“皇上的意思是?”
“朕會以擔憂攝政王為名,宣玉無塵進宮,讓太醫為玉無塵醫治,你便趁此時機將毒藥置于玉無塵喝藥的碗中,讓他喝下,如此朕才能放心。”
龍元帝這是要親自看著玉無塵吃下毒藥,屆時玉無塵困在宮中,邊又無其他人,即便想要暗中手腳都不可能。
“如何?惠平縣主可敢?”龍元帝問。
顧翩翩咬牙,若拒絕,龍元帝必會懷疑的用心,那麼和玉無塵之前所做的一切安排就全完了。
“是,臣遵旨!”
龍元帝這才滿意道:“好,朕這便宣攝政王進宮。”
宣旨的宮人很快便到了攝政王府,玉無塵接旨后,容懷勸說:“王爺,皇上此時宣您進宮必然有問題,不如找借口推掉?”
昨夜一場刺殺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,雖然被伏的二人自盡亡,但看得出并非普通殺手,說不定就是龍元帝派人試探。
玉無塵將圣旨扔在桌上,蒼白的面容上淡漠如霜。
“今日若不去,怎能讓他放心?”
容懷目一閃,沉聲道:“王爺對大興鞠躬盡瘁,對皇上亦無任何虧欠,卻不想他步步,若皇上當真不愿放王爺一條生路,依屬下看倒不如反了!”
這種心思容懷不是第一天才有,也不是只有他才有,只是玉無塵不肯罷了。
玉無塵聽到此話并無太大反應,他反而想起顧翩翩也曾對他說過同樣的話,目不變的和。
待玉無塵進宮后,陸洲盯著漸行漸遠的馬車,知道時機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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