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懷知一噎,面也變得不太好。
“三妹妹,我知道因為我父親的事,讓我們產生嫌隙,但正所謂脈相連,打斷骨頭連著筋,我們到底還是一家人。”
“父親他只是一時糊涂,被人算計才做出那種事,而且他現在也被流放,我們兩房難道還要因為這點小事而生氣嗎?”
顧翩翩直視顧懷知:“大哥我想你誤會一件事。”
“我不是生氣,而是拒絕同你合作。”
顧翩翩如此直白地拒絕,讓顧懷知臉上掛不住面子,他面一怒,沉聲道:“你這是何意?”
顧翩翩有些不耐煩:“意思不是很清楚了嗎?我不會和你合作,所以請你離開吧。”
“顧翩翩!”顧懷知拍桌而起,怒道:“你不要太囂張!”
顧翩翩挑眉,目嘲諷的看著顧懷知:“我囂張你又能如何?”
“你!”顧懷知氣的咬牙切齒:“我是你大哥,你竟寧愿同外人合作,也不愿同我合作,你對得起顧家嗎?”
顧翩翩翻了個白眼:“我和誰合作那是我的自由,如果你覺得對不起顧家,你可以離開顧府。”
顧懷知被懟的啞口無言,他今日帶著誠意前來找顧翩翩,沒想到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,實在是欺人太甚!
顧懷知深吸一口氣,目沉沉看著顧翩翩道:“三妹妹,你當真不愿同我合作?”
“不愿意。”
“好!”顧懷知抓起桌上的銀票,轉大步離開。
顧翩翩并未將顧懷知前來當回事,知道沒了鄧國公,顧懷知不可能事,再者顧沉賢已經被流放,那麼顧沉江前世的威脅也就不存在。
邊關,軍營。
顧沉賢端著剛熬好的藥進了帳篷,親衛扶起昏迷的顧沉江,顧沉賢則一勺一勺喂藥。
顧沉江雖昏迷,但還可以喝藥,只是醫治了好幾日,他卻沒有一清醒的跡象。
顧沉賢行醫多年,今日也翻看了醫書,可沒有一個人的中毒癥狀和顧沉江相同,也就一直無法醫治好顧沉江。
這時副將黎非掀開帳簾大步走進來,他方正的面上布滿憂愁擔心,問道:“顧大夫,將軍好些了嗎?”
顧沉賢緩緩搖頭,他面也十分凝重:“我用了幾種不同配方的解毒藥方,都無法醫治大哥的毒。”
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黎非焦急不已:“現在軍中不人已經開始懷疑將軍的病,這樣下去,傳到北遼那邊,他們定會趁進攻!”
顧沉江昏迷之事被暫時下,對外宣稱顧沉江只是太過勞累休息。
但軍營將士們好幾日見不到他們的大將軍,自然會多番猜測,要不是有黎非鎮住,只怕他們都要過來見顧沉江了。
顧沉賢面上鎮定,心中實則也有些慌。
他醫治過不病人,也見過不同的毒,卻沒有一個人的癥狀同顧沉江一樣。
表面看上去不像中毒,但脈象卻虛浮且,但卻沒有很大癥狀,可以喝藥吃一些簡單湯水,就是無法醒來。
一開始顧沉賢覺得顧沉江是中毒,可經過這幾日的醫治,他覺得顧沉江不像是中毒。
黎非聽了顧沉賢猜測,急忙問:“不是中毒那是什麼?”
顧沉賢緩緩搖頭,沉聲道:“我現在還不能確定,但這樣下去,大哥昏迷一事是瞞不住的。”
“顧大夫的意思是?”
“只能上奏皇上,送大哥回京請太醫醫治。”
顧沉賢查不出顧沉江究竟中了什麼毒,若這樣拖下去,萬一加重病如何是好?
黎非心中也有同樣的擔憂,可如果上奏皇上,朝廷勢必會派其他人前來鎮守邊關。、
顧家軍這幾年本就被人忌憚,黎非擔心會有人從中作梗,趁著顧沉江昏迷之際搞事,更重要的是,一旦此事上奏,北遼那邊的探子也必會知道此事。
一旦邊關戰火重起,顧沉江作為大將軍同樣也要牽連責。
可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嗎?
黎非面沉重地想著,忽然他想到什麼,急忙抬頭:“顧大夫,我聽說顧將軍的兒惠平縣主也是大夫,不如請惠平縣主前來邊關為將軍醫治?”
顧沉賢沉默,他雖長年留在邊關,對上京那邊的事不甚清楚,但也聽說了幾件事,比如顧翩翩突然變了醫高超的神醫,還因為在株洲醫治瘟疫而被封為惠平縣主。
顧沉江來到邊關后,顧沉賢也曾問起過顧翩翩的事,顧沉江只笑著說,是顧翩翩天生聰慧,說顧沉賢日后回到上京便會明白。
在顧沉賢的記憶中,顧翩翩還是那個被父母寵無邊的小姑娘,真的可以醫治顧沉江嗎?
“顧大夫?”黎非見顧沉賢不說話,猶豫著道:“我也很擔心將軍,可就算現在上奏也需要時間,更不要提送將軍回上京途中會不會遇到危險,依我看,不如請惠平縣主前來邊關醫治將軍。”
顧沉賢看向床上昏迷的顧沉江,深吸一口氣,道:“好,我現在就去寫信。”
上京。
顧翩翩今日難得歇了一日,便在府上陪舒說話。
這時宮中突然來了人,說是裕太妃子不適,要請顧翩翩進宮為其診治。
顧翩翩蹙眉,同裕太妃并不,不適不是應該請太醫,為何要讓進宮。
舒也很擔心:“翩翩,不如就說你病倒了?先推了?”
顧翩翩不知道裕太妃有什麼目的,如果要讓自己進宮,推一次自然還會有第二次,而且也很想知道裕太妃和蕭承九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,能讓裕太妃拿出先帝圣諭來救他。
“娘,我進宮看看,既然裕太妃派人前來,我不會有事。”
舒只能點頭,囑咐道:“那你也要小心。”
“好。”
顧翩翩隨著傳話嬤嬤進了宮,來到裕太妃宮殿,便等在殿中,然時有人走來,卻不是裕太妃,而是蕭承九。
蕭承九顯然已經恢復的差不多,只是面看上去還有些蒼白。
“怎麼是你?”顧翩翩皺眉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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