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翩翩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,看著小二道:“小二哥,我們初來西域,也不想惹上厲害的人,煩請小二哥告知。”
看到銀子,小二眼中冒,咬了咬牙他轉說道:“二位客有所不知,這位毒爺乃是慕容一族的大長老,位高權重,他還深得太后重用,在西域地位極高,眾人皆知毒爺對毒癡迷,他要抓人這誰敢有異議?”
顧翩翩擰眉,來時對西域的況大致有所了解,西域小皇帝年紀還小,所以一切做主的乃是垂簾聽政的太后墨蓮心。
墨氏原本也是西域大族,但如今墨市一族已然變弱,所以現在西域皇室分裂兩派。
一派以慕容一族族長慕容浩林為首,效忠太后墨蓮心。
一派以赫連一族赫連安為首,效忠小皇帝,赫連安為赫連一族出類拔萃的公子,現為小皇帝的老師,與其說是支持小皇帝,不如說是要將小皇帝作為自己的傀儡。
總之慕容一族和赫連一族明爭暗斗,十分激烈。
“你的意思是毒爺隨便抓人煉毒?”顧翩翩皺眉道。
小二目閃爍,含糊道:“這就不知道了,不過近半年城中是經常發生命案,而且死的都是外地人,所以才讓二位盡量出門,尤其是晚上,毒爺最喜晚上捕獵,二位可要保重。”
所謂捕獵,不是捕獵,而是捕獵人。
能在西域主城肆無忌憚的害人醒醒,皇族還視而不見,可見慕容一族在西域勢力強大。
而即便城中發生命案,還是有源源不斷的商客來西域做生意,那自然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城中危險,加上商人重利,西域蠱毒如此出名,藥材更是繁多,更有寶藏傳言,所以來的不只商客還有一些尋寶人。
“不過兩位客人也不必太過擔心,來西域做生意的商客都會備上厚禮拜訪赫連一族,赫連公子好客,對來往商客從不拒絕,只要能得到赫連一族的保護,也就不必害怕。”
顧翩翩來此地不是做生意,不過未免小二懷疑,還是問道:“直接去拜訪就可以?”
“不錯,赫連公子子極好,只要商客奉上厚禮,便可進赫連府中拜訪,不過赫連公子雖好客卻不是任何人都見,但只要能進了赫連府,得到赫連府發放的護木牌,便可安全。”
“不過,近幾日只怕是不行,馬上就是小皇帝的生辰,赫連和慕容兩在為此事做準備,你們去了只怕也見不上赫連公子。”
顧翩翩一臉激:“多謝小二哥,若不是你告訴我們這些,我們還不知道在西域做生意有這麼多門道。”
小二哥得了銀子,又被夸贊,心中自是得意,所以說得也就多了。
“夫人如果相信小的,便在客棧多住上幾日,等到小皇帝的生辰過去,再去拜訪赫連公子,別人可能見不到赫連公子本人,但二位一定見到到赫連公子賞識和照拂。”
一直沒有說話的玉無塵挑眉:“為何如此篤定?方才不是說不是任何人都能見到赫連安?”
小二笑著說:“赫連公子見的人皆是容貌不俗之人,如夫人和公子這般容貌,那定會為赫連公子的親自招待,說不定二位還能住進赫連府呢。”
顧翩翩角一,也就是說赫連安是個控。
小二臨走前又說道:“對了,到了晚上二位客若是聽到外面有什麼靜,千萬不要出去。”
小二走后,顧翩翩看向玉無塵:“宮中為小皇帝舉辦生辰宴,我們便趁此機會去楓林尋藥。”
按照醫書所寫,蠱竹生長于楓林中一片小竹林,蠱竹形狀為竹子形態的蠱蟲,需要用獨有的香味引出。
顧翩翩已然據醫書將引蠱竹的藥香煉,只等到楓林后找蠱竹。
為了避免麻煩,晚上顧翩翩三人并未出客棧。
子時左右,城中一片靜謐。
然而就在這寂靜之時,一道慘聲驟然響起,打破這詭夜晚。
這聲聽上去實在太過恐懼,顧翩翩陡然睜開眼睛,便見抱著的玉無塵也已醒來。
二人在黑暗中對視,卻都很默契的沒有任何作。
可很快有一道慘聲傳來,并且這聲離客棧越來越近。
黑暗中,有兩人踉蹌著掙扎著拼命的往前跑,其中一個戴著方巾的男子死命拖拽著邊傷的子。
“張大夫你還不要救我,快逃走吧……”子氣息不勻,即便是這黑夜,也能看出面容如紙般蒼白。
被稱為張大夫的男子卻沒有一要放開子的意思,他咬著牙力朝前逃跑,息道:“你是我的病人,我張氏族人從不會丟棄自己的病人!”
這里是主城最熱鬧的街道,兩側皆是客棧,客棧人多,他不相信這世間竟都是冷之人,一定有人能救他們!
他們跑得快,可后追來的人更快,眨眼間,二人便被幾名一黑甲的黑甲衛包圍。
眼見前方無路,后面又是豺狼,二人卻只能停在原地。
那子周傷痕累累,鮮已然染了,張大夫便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子上,而后死死瞪向那緩步而來的男人。
男人著一襲銀袍,外罩一襲黑披風。
黑暗中,只見此人面容白的詭異,一雙眼睛呈紫紅,面相極為。
他雙手在前握,白面浮現一笑容:“我不殺張氏族人,你放了,我便放了你。”
張大夫咬牙將人護在后,不甘示弱的瞪著男人:“銀毒,你要找毒人,盡管從你邊的黑甲衛找,不能抓我的病人。”
銀毒勾:“黑甲衛天生冷,不配為我的毒人,而這位姑娘骨絕佳,清甜,正是煉毒的絕佳容。”
說著,銀毒舉起蒼白的右手,只見他食指沾染了一鮮,他一雙紫紅眼睛看著眼前二人,將染的手指遞到邊,用舌頭將干凈。
這麼一個作,看的張大夫和子滿心恐懼,膽寒心驚。
外面靜和談話皆都落顧翩翩和玉無塵耳中。
顧翩翩不想招惹麻煩,也不想管閑事,但聽到‘張氏族人’四字,眼睛睜大,瞬間坐起。
張氏族人,難道是張亭的族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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