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當年傅家被暗害后,老宅就死氣沉沉的。
今天傅北崢說的那些話讓孫明儀怒不可遏,老宅里的人更是瑟,生怕再惹怒。
每晚睡覺前,孫明儀都得到傅棠這邊看看。
三年前,被炸傷的傅棠當時就昏死過去。
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,傅棠雖然是活過來了,可始終都沒有醒。
燈下,昏迷的傅棠很清瘦,他眉宇間其實和傅北崢有些相似,可更多了些書卷氣。
“棠兒,我可憐的兒子,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?現在傅北崢勢力越來越大,本就不把我們母子放在眼里。在這樣下去,我們真的沒有活路了。”
孫明儀是書香門第,不管什麼時候都帶著驕傲。
也唯獨和傅棠相時,才有弱的時刻。
雖說孫家在江城也是有頭有臉,可隨著傅北崢為帥,孫家的其他人就不敢和多來往。
畢竟傅北崢到傅家之后,孫明儀沒有給他一個好臉,過去他在傅家唯一好的就是能填飽肚子,不至于死。
眼見著傅北崢得勢,他沒有在明面上報復孫明儀已經不錯了。
哪知孫明儀后來罵他更狠,孫家的人怕禍,也就本不再見。
就這麼,孫明儀守著昏迷的傅棠半晌,最后才失的準備走。
出門時偏頭看向才來一個月的傭。
當時孫明儀得知會按也學過醫學護理,也就留下了。
“你把棠兒照顧得很好,我不會虧待你。”
孫明儀振作起來,看看側纖瘦的孩兒,滄桑的說道。
葉白聽到這麼說輕輕的搖搖頭。
“能把棠爺照顧好是我的本分,這些都是我該做的。”
孫明儀不管葉白說的話是真是假,只要傅棠能被照顧好,別的都不管。
……
小桃紅狼狽的被帶回傅公館,當晚醫生匆匆的趕來給治療。
期間能聽到慘痛的哀嚎聲。
雖說都不知道在老宅遇到什麼事,可看凄慘的樣子,肯定是被孫明儀狠狠的收拾了。
從這晚起,小桃紅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出房間。
原本說是寵的傅北崢竟然在這期間也沒有回來看一眼。
之前還想討好的那些傭人看到這個況,現在也都開始不給好臉看。
踩高捧低的事兒小桃紅太悉。
只是就算清楚,可也止不住對沈晚的恨意。
“沈晚,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。都是你,害我被孫明儀那個老東西辱。”
小桃紅靠在床頭,眼神里都是怨毒。
“沈晚一定是故意的,那天還裝模作樣讓管家來提醒我,分明就是讓我到刺激。這樣我就一定會去老宅見孫明儀……真的是好惡毒的人。”
小桃紅咬牙切齒的說著。
已經越來越等不了。
“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一定要讓沈晚消失,不然我和孩子都沒有好日子過。”
……
孫明儀那番辱的確讓沈晚心低落了一段時間。
還好傅北崢那晚開始就再沒回傅公館。
眼不見為凈,這也能讓沈晚盡快平復心。
這天按著之前的計劃是要去醫院找郁正庭治療的。
哪知道臨出門前接到沈家的電話,聽聞是家里一家公司出事。
現在沈培林和姜茹又在桃山,實在沒有辦法才來找,
沈晚掛了電話后,直接去了公司。
“小姐,我這邊也沒辦法……老爺那邊沒有消息,可是我們和人簽好了合同,必須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把二十噸棉布給發出去。要不然對方會告我們違約,賠償很大一筆錢不說,咱們沈家的名聲也會有影響。”
公司經理跟熱鍋上的螞蟻,最后實在沒辦法就得找沈晚。
哪怕私底下都說著沈晚不寵,可到底是傅北崢的老婆,江城帥夫人能解決不的問題。
公司里的員工都很焦慮,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的,棉紗廠的機時不時出問題,原料供應也不足。
之前計劃是今天能趕制出這批貨,可現在原料沒了,還怎麼出貨?
越是周圍人都焦慮不安的時候,沈晚越是清楚不能慌。
在了解所有的況后,沈晚詢問經理。
“棉布上的事我不懂,可你是否清楚江城現在有誰手里有庫存的棉布?”
經理聽這麼說,焦急的他也只能努力平靜。
“哪家有棉布?那就只有周家手上還有一些,不過他們是不可能賣給我們應急的。這些年周家在棉布生意上一直和我們有過節,看公司要賠償,周家估計都等看笑話。”
經理看沈晚想這麼解決,趕否決。
這時他也有些后悔,在他看來沈晚出嫁前是沈家的大小姐,哪怕嫁給傅北崢,也都是一直被伺候的貴太太。
怎麼可能解決這些事呢?
“沒試過怎麼知道呢?”
沈晚覺出經理的不屑,也沒有生氣。
然而經理激的搖搖手,大聲反駁:“小姐,你不懂生意的事。周家哪怕答應賣給我們棉布,那也會高價賣。哪怕真的按照市場價賣,我們也是賠錢。”
“還是那句話,沒試過誰也不知道。”
沈晚溫和的說著。
經理看一再堅持也不說什麼,轉頭他就繼續讓人聯系沈培林。
同時,經理也開始讓會計計算,這次要賠償的話會損失多錢。
“太太,這個經理也太過分了,明明是他讓你過來理。現在倒好,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。”
管家不由的為沈晚抱不平。
沈晚卻是淡淡一笑,并不介意。
“都是為沈家好,沒必要計較。他剛才說的周家,是城西的周家嗎?我記得之前參加慈善晚宴,我和周家的夫人聊過,我試著約出來,看看能不能商量這件事。”
“誰說太太不懂?江城誰家里是什麼況,太太都特別清楚。”
管家看著沈晚,不覺得太鎮定了。
好像這件事很有把握,一定可以解決似的……
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,公司里也更加混。
經理看沈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,他也沒再管。
只覺得沈晚估計覺得丟臉,幫不上忙就回去了。
正在他要認命的時候,鈴鈴的電話聲響起。
一會兒后,員工激的朝經理說道:“經理,棉布的事解決了!小姐跟周家已經談好,現在讓我們開車去裝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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