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、沒有啊。”距離太近,沈歲不自覺后退一步,脊背抵上了病房的門。
宋沉衍神從容,高大的形完全截住了去路,“沒有,你結什麼?”
沈歲噎了一下,眼睛往抵上瞟,“誰結了,那是……那是到驚嚇后的條件發,屬于正常反應。”
其實每次張或者心虛的時候,都是這副表。
宋沉衍也沒挑破,淡聲吐出幾個詞:“食堂,茶水間,電梯。”
他說得漫不經心,沈歲卻聽得心頭突突直跳。
原本自以為那幾次偶遇,都被及時躲過去了,哪想人家早就發現了,只是懶得破。
一陣咋舌,尷尬得快要窒息,無意瞟見宋沉衍白大褂上夾著的醫生工作證,趕借機把話題扯開,“所以你怎麼在這兒啊,這不是心科病房嗎?”
問這問題,宋沉衍沒答,倒是他后突然冒出個聲音。
“我們老師接了臺臨時手,院長正好有空,接替他來查房。”
沈歲頭朝他后瞅,這才注意宋沉衍后面還跟著兩三個年輕實習生,是他長太高擋住了視線,所以先前一直沒看到后面有人。
這下好像更尷尬了,沈歲有點刻意的清了下嗓子,說:“我的意思,他不是心外科的麼……”
“啊,你不知道嗎?”實習生抱著查房記錄表,歪頭看著,“心和心外不分家,而且宋院是咱們醫院心臟科最權威的醫生,絕對一等一的靠譜,你就放一百個心吧。”
對于宋沉衍的醫學專業能力,沈歲還是清楚的,也不是要質疑他的意思,就是純屬不知道,他還能治心科罷了。
宋沉衍仍在淡淡看著,稍微向后面使了個眼,沈歲扯了扯角,轉替他們開門。
一群醫護走進病房,沈母已經梳好頭,靠坐在床上看書。
抬頭的時候,發現今天領人來查房的醫生不一樣,不由多看了宋沉衍幾眼。
沈歲跟在最后面進來,想等醫生查完房再去買餛飩,見沈母全程都在盯著宋沉衍,趕挨近,低聲說:“媽,你怎麼老盯著別人看啊,這樣會很奇怪。”
沈母倒是沒回避,反而笑著對宋沉衍道:“您是宋醫生吧?”
護士剛給沈母量完,開始做別的基礎檢查,宋沉衍把視線從儀上收回來,向沈母,淡淡點了下頭,“嗯,您好。”
沈歲不知道沈母想說什麼,莫名有點張,“媽,你干嘛,別打擾醫生檢查啊。”
“沒事的,我就說兩句話。”沈母握住沈歲的手,又看向宋沉衍,“宋醫生,上回我們歲住院,多虧了您的照拂,那頭一直還沒來得及道謝,現在又要麻煩您了。”
沈歲本以為宋沉衍聽慣了家屬的謝,在這方面應該沒什麼波瀾。
哪知他起眼皮掃了一眼,淡淡對沈母說:“不客氣。”頓了頓,又道,“畢竟我和您兒,多也有些。”
“是嗎?”沈母有些驚訝,轉頭看著,“歲,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?”
實習生們在后面紀錄報告,聽到這話,筆尖紛紛一頓,抬頭朝他們瞄過來。
沈歲的心臟一下蹦到嗓子眼,直愣愣的跟宋沉衍對視,邊強撐笑意,“噢,這個啊……我不是說過麼,恬恬認識宋醫生,所以我們也見過幾次面,算得上朋友。”
完全不知道宋沉衍這會兒是什麼意思,但下意識的,就是不想讓家里人知道和宋沉衍私下里的關系。
更害怕沈母會聯想到那天的藥盒子,從而在里面察覺到什麼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沈母似乎沒多慮,出了笑容,“難怪了,我還好奇今天怎麼換了宋醫生親自給我查房,真是辛苦您了。”
宋沉衍對此沒表態,“嗯”了一聲,又掠了沈歲一眼。
那眼神倒是沒什麼緒,清清冷冷,寡淡得很。
隨后他代護士調整用藥,讓沈母好好休息,就領著那幾個實習生走了。
沈歲如釋重負,怕沈母拉著多問,趕后腳跟著出去買餛飩。
有了這出,一早上都有些魂不守舍,意識到他們之間冷理不是法子,便想跟宋沉衍談一談。
于是中午那會兒,主給他打電話,想約他見面,順帶請他吃個飯。
可是那通電話宋沉衍沒接,等去食堂給沈母打飯,轉頭在醫院花圃過道見他跟張豫安,兩人剛從門診大樓那邊出來,正朝這邊走。
沈歲剛想打招呼,手還沒抬起來,忽然有人在后面喊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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