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凌晨一點，春晚都結束半個多小時了。

沈歲跟余程聊得投機，時不時還發出清脆的笑聲。

余程想到什麼，一拍大，饒有興致地說：“差點忘了，我今天還買了幾仙棒，你要不要玩兒？”

其實早些時候，沈歲在街上看到有小孩兒放煙花，還心的，只是當時宋沉衍在旁邊，怕他會覺得自己稚，所以那個想法也就一閃而過了。

這會兒余程提起，讓突然來了點興趣，剛想開口說“好啊”，樓梯那邊突然傳來一陣下樓聲。

回頭朝那邊一，宋沉衍穿著灰浴袍，神淡漠地站在那兒。

“你不是不下來的嗎？”沈歲說是這樣說，看到他的時候，角還是出了笑容。

“幾點了，還不休息？”宋沉衍語氣寡淡，視線掠過余程，給人一種冷冰冰的覺。

沈歲再悉不過那語氣，暗想他多半心不好，玩鬧的興致也一下就淡了下去，從沙發上站起來，說：“知道了，我馬上就來。”

“現在。”宋沉衍居高臨下注視著，語氣不容置噲。

余程意識到氣氛不對，試圖打圓場，“怪我，拉著聊太久，耽誤你們休息了。”

宋沉衍淡薄地瞥了他一眼，沒搭腔。

沈歲怕余程尷尬，干笑兩聲，說：“他這兩天不舒服，估計是累了。”說著揮了揮手，“我先上去休息了啊，你也早點睡，明天我再幫著你一起收拾。”

“沒事兒，你先去吧。”余程把桌上的果皮扔掉，示意沈歲先到樓上休息。

沈歲也不跟他客氣了，轉走到宋沉衍旁，拉著他一起回了房間。

剛關上門，宋沉衍就不聲地回手，清清冷冷的坐在床邊，沒搭理的意思。

沈歲覺得有點莫名其妙，走到他面前，問他：“你又怎麼了？剛才人家余程跟你說話，你也沒理人家。我們好歹住在他們家里，怎麼也要和氣點吧？”

宋沉衍挑起眼睫，涼涼看了兩眼，沒什麼語氣道：“是你要住在他家，我只是選擇陪你。況且明明有可以住酒店的選項，只是你不選而已。”

“你怎麼這樣想啊。”沈歲覺得他有點強詞奪理了，“大過年住酒店，得多冷清？我媽跟云姨都是一片好意，如果你不想接，大可以住我外公那邊。再說了，先前明明也是說好我陪表舅他們過來，是你自己要跟著我的，怎麼現在又覺得不高興？”

宋沉衍皺起眉，神冷了幾分，“你覺得，我會因為這個不高興？”

“那你因為什麼？”沈歲有點搞不懂他了，跟他講話的語氣甚至都有點不耐煩。

宋沉衍注視著，臉也不怎麼好看，“先前安排你表舅過來的時候，我是不是說過讓你別來了，跟我一起住就是？”

沈歲剛想解釋什麼，他又說：“你非要過來，過來之后就在樓下跟余程獨。孤男寡聊天到深夜，我倒沒見你有那麼多話跟我說。”

他口吻不咸不淡，但聽著就是冷漠得讓人難。

沈歲有點悶，差點就被他氣笑了，“什麼孤男寡啊，先前云姨他們也在好不好？而且那會兒我你一起下去，不是你說不想守歲嗎？”

越說越煩躁，心里都開始有點委屈起來。

“算了，休息吧。”宋沉衍不想跟再繼續這個話題，了眉心，背對著掀開被窩躺下，不打算再流。

沈歲哽著口氣不上不下的，但如果再抓著不放，反而顯得是自己在鬧。

干脆轉去找睡，沒想被垃圾桶絆了腳，一下就摔在了地上。

“嘶。”膝蓋磕到地板，瞬間給疼得倒涼氣，眼眶也不控制的慢慢開始泛紅。

宋沉衍聽到靜，轉過來看了一眼，不由蹙起眉心，然后輕輕嘆了口氣，下床把從地上抱起來。

“走路就不能小心點？天傷到自己，疼了又要哭。”

他把沈歲放到床上坐著，自己替去行李箱那邊找來服，又耐心給換上。

沈歲全程抿著一聲不吭，眼淚也是憋了回去。

等換好睡，飛快轉鉆進被窩里，背對著宋沉衍往里側那邊挪，最后一團，蒙著頭不了。

宋沉衍也沒跟說話，淡淡瞥了那團被子一眼，也跟著上床躺著。

兩人誰也沒搭理誰，房間就這樣安靜下去。

沈歲是真的困了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
半夜的時候，朦朧間覺有一團熱氣靠過來，然后子一沉，突然就被人住了。

嚇了一跳，睜眼的瞬間，宋沉衍垂著眼睫低頭吻住了的。

熱烈的氣息，伴隨低低的氣，黑暗中接吻發出的水漬聲，讓空氣變得粘稠不已，刺激著渾每個細胞都在栗，仿佛荷爾蒙快要不住，隨時會在醞釀中發。

沈歲覺得很熱，被他滾燙手掌過的地方，泛起一陣陣麻的電流。

宋沉衍把圈在下，輕輕咬住的耳朵，“沈歲，你現在越來越膽大，都敢開始耍脾氣了。”

“哪有……”沈歲雙手摟著他的脖子，一出聲，嗓音就得快要化一灘水。

“是麼。”宋沉衍在腰上掐了一把，“鬧別扭都還睡得著，你是有長進的。”

他力道不大，但沈歲被他掐到了，本能的一激靈。

這一彈，跟宋沉衍就的更，幾乎瞬間就察覺到男人上最熱的地方，正很有存在的硌著的小腹。

忽然就不敢了，臉頰跟蒸的桃子似的，兩手抵著宋沉衍寬厚的肩膀，小聲地說：“不行，這里不方便……而且，我也不太想。”

宋沉衍親了親，把往下拖，“你忍住不出聲，沒人能知道你在做什麼。”

“可是昨天以后……現在還有點不舒服。”

“我輕點，嗯？”宋沉衍攏住的手腕，攥在一起，輕松扣到頭頂，然后俯去吻的鎖骨。

他語氣帶著點哄的意味，這會兒聲音低沉沙啞，顯得他整個人都很。

沈歲差點就被迷了。

但一想起昨晚這人也說會輕點，后來每次弄的時候，沒有一次是真的收著力度，最后結束的時候，宋沉衍背上全是抓的痕跡。

沈歲沒自信自己可以控制得住完全不出聲，而且余程就在隔壁，甚至剛才還聽見了他咳嗽的聲音。

實在沒好意思，在宋沉衍抓住彎的時候，一下就掙了。

“不行，今天我真的不想。”沈歲抿著，眼眸瞬間清醒，已經沒了那種朦朧瀲滟的覺。

是認真的，這次是真不想。

這種事非得兩人都在狀態，且非要需要氣氛。一旦氣氛沒了，什麼都煙消云散了。

宋沉衍靜靜看了幾秒，臉很平靜，平靜到有點冷淡的地步。

“沈歲，這就沒意思了。”他淡淡說完，從沈歲上起來，默不作聲撿起浴套上，拉門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