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住啊,可沒你想那回事兒!”周恬頭都沒回,抬手就是往后面一拳,“放開,別我揍你。”
這些小路數,裴天野這幾天領教過無數次,差不多都已經了。
他左手掐著周恬的腰,右手漫不經心握住往后揮來的拳頭,淡定挑眉,“這麼兇啊。剛才在車上還讓我快一點,怎麼這會兒眨眼的功夫,又變臉不認人?”
“裴天野!我那是讓你開車開快點兒!”周恬被他胳膊圈住腰,轉不了,急得抬就往后蹬,“你不會說人話能不能閉啊?這麼瞎BB,能不讓人誤會嗎?!”
“誤會什麼?我們兩個,有什麼好引人誤會的麼?”
這套作,裴天野早有預判,靈活地把腳后撤一步,嘖了聲,“別踩我皮鞋,一會兒還要出門呢。”
天白日的,他們兩人這樣別扭的摟在一起。
一個錮得游刃有余,一個反抗得毫無效果。
怎麼看,都是一副不太清白的樣子啊。
“咳咳。”沈歲都沒好意思,單手握拳,假意咳了兩聲。
這會兒周恬被裴天野氣得干瞪眼,扭頭看了看沈歲,尷尬笑了下。
然后調整呼吸,又轉回來對著裴天野怪氣:“你干嘛,這麼怕我進去鬧你堂嫂?怎麼著,的主意你也想打?就不怕你堂哥削你?”
“又說話。”裴天野清楚,這人又在故意找茬兒了,沒辦法,只好松開,“我這幾天都在圍著誰轉,打的誰的主意,你不知道?”
“誰誰,誰有閑心管你。”
周恬轉前,還往他西上踹了一腳。
然后看也不看人家,走過來挽住了沈歲的胳膊。
“我,要不先找個地方坐會兒吧?”
“行啊,去哪兒你來定唄。”
文理去跟劇組的人核對水蛇的事了,沈歲晚上確實沒什麼安排,之前聽說周恬也在這個組,本來也有約吃飯的打算。
裴天野拍拍西上的鞋印,整理了一下領帶,文質彬彬地走過來,“這里確實不方便說話,正好宋沉衍那家伙,特意代我照顧一下他家沈小姐。”
他說著,低頭掃了眼腕表,“反正也到飯點了,不如我先帶你們倆去吃個飯?”
“嗤,誰要你帶啊。”周恬懶得搭理他,挽著沈歲往外走,“我,我跟你說,附近有家特別好吃的烤,可火了……”
兩個人邊說邊聊,一會兒就走遠了。
裴天野單手進西口袋,著周恬的背影,挑眉低笑,稍微站了會兒,有些無奈地搖頭,最后還是默默抬跟上。
劇組所在的影視城附近,有條專門為旅游人提供的食街。
周恬在組里沒戲的時候,偶爾也會溜出來,到這邊吃一些喜歡的東西。
夜的橫鎮要比白天更加熱鬧,一條長街不到底,到都是香味撲鼻的煙火氣。
烤店有天的桌椅,但畢竟是藝人,們只能坐到屋里去。
“要喝什麼?”點好了,周恬嚼著西瓜味的泡泡糖,把菜單又推回沈歲面前。
店里開了空調,沈歲還是熱得冒汗,拿手扇著風,隨口問了句:“有北冰洋麼?”
“你別說,南方還真沒有。”周恬撐著頭,吹了個泡泡,“要不喝年達吧,橘子味兒的?”
“也行。”沈歲側頭往外瞟了一眼,沒看到裴天野的人影,隨口問了句:“話說,裴天野怎麼在這兒啊?他跟你……你倆真的沒事兒?”
“能有什麼事兒?”周恬拉開一聽啤酒,咕咚灌了口,“他來幫人送東西的,知道我在,順便來看我。你別說,都黏了我好幾天了,以前可不帶這樣。”
“啊?他……黏人麼?”沈歲印象里,裴天野外表看起來斯文英俊,但私下的作風,還紈绔的。
這種男人,在場里向來利落,可不挨黏人那一掛。
“男人嘛,捕獵的時候都能耐得住子。”周恬無所謂的聳肩,“就這病,得不到的永遠在。”
好像有點道理。
沈歲莫名的想起宋沉衍,似乎有段時間,他也粘人的,連耐心也是出奇的好。
不過,現在他也好的。
這種好展現在很多方面,尤其是在給予安全上。
這樣平靜的日子,沈歲覺得很滿足。
“也別說我啊,你跟宋佛子呢?”周恬挨近,朝眉弄眼,“之前你跟我說,總找你聊天的陌生網友,原來是宋沉衍。那他什麼時候關注的你,你知道麼?”
“這個……我還真有點記不起來。”沈歲著烤爐上的白煙,陷悠遠的茫然,“好像真的久了,我不太確定是剛認識的時候,還是說,在更早以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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