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就在宕城的舊宅了住著,過著尋常百姓的日子,兩人都拋卻朝廷或宮中事務,像是神仙眷一般肆意瀟灑,誰也不提回天城之事。又過了幾天,六兮見寅肅還未提回去之事,不免按耐不住問他
“這天下,你真不要了?”
“不是有麒兒在嗎?”寅肅回答的氣定神閑。
“他?他還是一個孩子,怎麼幫你管天下。”
“他天資聰穎,又有安公公與朝中大臣幫忙,出不了事,況且也是時候該讓他出來鍛煉鍛煉了。”他出宮時,原本以為要跟六兮打長久戰,所以早已安排好了。現在雖與六兮冰釋前嫌了,卻又對這神仙眷般的生活流連忘返,不舍得離開。
“我不同意,你在這肆意快活,卻讓我可憐的麒兒替你做牛做馬。”
六兮說完,見寅肅盯著看,看的心里發
“我說錯什麼了?”
“不,你沒說錯,但是這天下總要有人替我管。”寅肅離近了一步,說的同時,人已朝俯下來。
“你,你干什麼?”六兮張的問。
“我思前想后,只有多制造幾個皇子出來,才能減輕麒兒的力。”他為自己的行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。
“現在是大白天。”六兮本是想抗拒的,但是抗拒當然無效。
六兮多次勸他回天城,都會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,而最后,往往是以滾床單為話題的終結者,六兮想著,再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,皇上這玩喪志啊,這辛苦打下的萬里江山可別毀在他的手上,那便會為千古罪人了。況且,這次出宮,除了宕這一站,還想去一趟麒兒出生的那個南方小城走走,當年走的太匆忙,而后也烈又在那里病逝,這些都是心中的結,這次出宮,就是把所有的心結都解開,才能心無旁騖的與寅肅在宮中地老天荒。
在勸了無數次無效之后,最后函了一封書信快馬加鞭給宮中的安公公,讓安公公給皇上來一封信,以麒兒還無力扛起如此繁重的事務,朝中一片混為由,把皇上騙回宮中再說。
寅肅收到安公公的信看了許久,獨自在屋沉默了許久不曾出來。六兮忍不住敲門進去,看他把信攤開放在桌上,目不轉睛的看著,表嚴肅。
不會朝中真的出事了吧?心想,所以靠近了寅肅,想看清楚那封信究竟寫了什麼。
這時,寅肅忽然抬頭看,目纏著的目看著,問道
“你還不想回宮?你就這麼急著想趕我回去?”
“我。。”被猜中心事,六兮沒有回答。
原來安公公是斷然不敢做出騙皇上回宮的事,所以把六兮在信中的要求都如實告訴了皇上,才導致他如此的生氣。
“阿兮,到底要我怎麼做,你才肯跟我回去?”寅肅嘆了口氣無奈的問。這些日子,他并非不想回天城,而是六兮不肯回去,他便在這慢慢的等著。
“我想去一趟南方小城,去完那里,我會立即回宮。”
“我陪你去,我說過,無論天涯海角我都陪著你。”
六兮咬著下,還是說道
“我想一個人去。”第一是因為寅肅這次出來太久了,第二是這些心結是一個人想去做的。
“阿兮,我以為這些日子,我們早已彼此心無間隙,看來是我一個人自作多而已。”寅肅眸黯淡,有很深的挫敗。
“我若與你心有間隙,便不告訴你我心中所想。如果我每次對你坦誠相待,都不能得到你的理解,那我之后只好對你瞞,專挑你聽的講,你可愿意?”六兮即委屈又生氣,眼眶便紅了。
這是這些日子以來,兩人第一次的爭執,雖是小吵,但卻傷人。
“對不起,我不是猜疑你,而是不放心你獨自一人南下,更擔心你不回宮,再讓我等個三年五載。我是一天也不想跟你分開。”寅肅不擅長說話,這已是他掏心掏肺說的心里話了。
見他已如此表明心跡,六兮態度放了
“那我不去便是,我隨你回宮。”
“我讓暗衛護送你去,要快去快回。”
兩人都為對方著想而同時改變了心意,本就不是大事,他們已分開了這麼多年,也不差這十天半個月了。
在一番難舍難分之后,寅肅北上,回天城,而六兮一路南下去那故地。
之所以執意要到這個南方小城來,是因為之前的一個夢,夢里有也烈,也有現代的無玄大師,兩人所在的位置都是這南方的小城。想,也烈是在那病逝,那麼如果他真的去了現代了無玄大師,那山中的小屋也許能與他想通。
無心留城中的景,循著記憶很快就找到那間們曾經居住過的房子,那房子里的一景一,都是當年跟也烈還有碟夜親手布置的,如今房子年久失修,已有些破敗。
房子的后面是一片大山,山中有一清泉,泉水的源頭上著一塊方形的大石,記得夢中,也烈,不,應該是現代的無玄大師就站在那里對說,終于從哪里來,回了哪里去,終于尋回的良緣,讓好好珍惜這一世。
記得,在現代時,在拉薩第一次見到無玄大師時,他說的便是,前緣未了,還有人苦苦惦記,讓從哪里來,回哪里去,所以回到了通朝,與寅肅有了這些恨糾葛,如今,無玄大師終于說尋回了良緣,這一世終于安穩了。
找到那塊大石頭,盤坐在那里,想見無玄大師一面。石頭底下是汩汩的清泉流淌,上面是鳥語花香,樹木叢生,也不知坐了多久,恍恍惚惚之中,現代的景,通朝的景在的眼前,腦海里疊。甚至整個人猶如進一個幻境,遠遠的,便看到了無玄大師,一玄的袍子款款朝走來。
他的音容笑貌就是也烈,卻又不是也烈。朝他一拜,等候了許久。
無玄大師盤坐在的對面,兩人四目相對。
“施主找我何事?”他的嗓音依舊迷迭。
六兮一時不知自己為何而來,只愣愣看著他,忽然開口問
“你就是也烈對不對?”
無玄大師沒有回答,但是他的沉默等于默認了六兮的猜測,
“這樣就好,這樣就好,你終于可以得償所愿云游四海之上。”
無玄依舊沒有說話,但他肯過時間空間來看,一切早已無需說明。在任何時候,他都是對有求必應的玄也烈。
“我想求你幫我帶句話給周明。”六兮說的這個名字時,心中不免有些想念,畢竟是那一世,唯一的朋友與親人,現在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回去,無法親口跟周明說一句很好,讓他放心的話。
無玄點頭答應了的請求,斟酌了一下字句,一時不知該如何跟周明開口,最后,只讓無玄大師轉告周明,曾經說過的話,做過的事都是真真實實的,所以現在在通朝過的很好,他勿要掛念,照顧好自己。
“他已家,妻子是考古博士。他現在不再滿世界跑,一心專注在古修復上,尤其以通朝古為首要,多次過國外大獎。”這是無玄大師說的話最多的一次。
六兮一時愣住
“好,真好。”那混蛋終于改邪歸正了,替他高興。
兩人又在那靜默了一會兒,在六兮還未問出口時,無玄像是知道想問什麼似的,先一步說出口
“徐啟凡還是徐啟凡,他在拉薩找你的尸時,因勞累昏迷,第二日被救起平安送回北京。至于,他在通朝的那一段,不會有毫的印象。”
“他不會記得在通朝的一切?”
“對,那只是他模糊的夢境。而你對他而言,早已在拉薩的那場突擊事件中喪命。他現在一心專注在事業上。”
“這樣就好,這樣就好,我徹底放心了。”
六兮此次的南方之行,可以算是完滿了,心中再無掛念,從此,前塵往事,都了過眼云煙,現在只有唯一的份,便是寅肅的妻子。
無心在這留,很快收拾行囊回天城。但是不湊巧的是,在出發時,忽然下起暴雨,聽聞很多道路被雨水沖斷,又有山坡,不得已,只得住在城中一客棧等這場暴雨過去。
南方本就多雨,一下便是半個月,心急如焚,卻又無可奈何,只能日日期盼雨快小些,好趕回天城。被困在客棧中,無事便睡覺,以養蓄銳面對之后的路途,可是不知為何,越睡越想睡,渾又疲憊乏力,在第一次惡心反胃時,一個念頭冒上了的腦海,許久沒來月事了。這個念頭一起,從床上驚跳起來,在屋團團轉,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,等終于冷靜下來,便直沖進客棧對面的一個藥鋪,請大夫給把脈。
心中既有期,又覺得不是時候,畢竟現在還在來回奔波,路途艱辛,難免會發生什麼事。
這時,只見大夫把了半天的脈,最后面喜說到
“恭喜,您是懷了孕。”
“幾個月了?”吶吶的問,即喜又憂。
“不足三個月,現在最需要好好靜養。”
不足三月,那便是在宕懷上的,那時與寅肅正冰釋前嫌,到濃時自然是沒有任何措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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