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!傅西樓你放開他!”
斐明月終于克服小腹的酸,扶著墻走過來,用力把傅西樓推開,然后把安軼從地上扶起來。
傅西樓看著一門心思護著安軼的樣子,一顆心好像在油鍋上滾著一樣難:“明月,你不要被這個偽君子騙了,他也丟下你去Y國了,說到底,他和我沒什麼不一樣的,甚至還不如我。”
“你在安家被關了那麼多年,如果我是他,早就豁出一切把你帶走了,而不是繼續看著你在那里吃苦。”
“安軼,說白了,你就是一個優寡斷的偽君子而已,你以為我和明月之間出了一點小問題你就有機會了嗎?你……”
“啪!”
他還沒說完,斐明月就用力甩了他一耳。
目冰冷地看著他,像是看著仇人一般:“你說夠了嗎?”
傅西樓側著臉,被打的那留下兩道紅痕,他慢慢轉過頭,難以置信地看著斐明月:“你打我?你為了安軼打我?”
“斐明月,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,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,你居然選他,你眼睛瞎了嗎?”
“你眼睛才瞎了,你的眼睛早就瞎了!”斐明月看著傅西樓低怒,“傅西樓,你騙我那麼多次,你是不是還得意的?”
“這次你及時趕回來,我沒有真的死在手臺上,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應該對你激涕零了,敬佩你的殺伐果斷聰明機智,早就識破了安欣的份。”
傅西樓的舌尖輕輕抵著上頜,緩解了一下臉上的痛意以后才輕聲開口:“我沒這麼想。”
斐明月輕輕握手:“剛才傅南瑜過來和我說了在Y國的遭遇,我很羨慕有你這樣的哥哥,但是傅西樓,你救的前提是犧牲我,我接不了,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愧疚,我求你,放過我。”
“這次我沒出事,可是我的母親卻因此喪命,我和沒多,可畢竟是我唯一的親人,在我眼里,殺的人不僅有安欣,還有你。”
抬頭看著他,眼中有著滔天的恨意。
“傅西樓,你已經知道當年那通電話是安欣打的了吧,所以你也應該明白,從始至終,我都是無辜的,你沒有理由繼續恨我,更沒有理由把我扣在你邊。”
語氣平靜,但是說出的話字字誅心。
傅西樓臉蒼白的看著,又看了一眼安軼,隨后臉上浮現出一抹蒼白的冷笑:“所以你要和安軼走?誰對你好你就誰,斐明月,你現在是不是又上安軼了?”
斐明月語氣漸冷:“你不用把話說的這麼難聽,我不覺得誰對我好我就誰這種心理很可恥,人生在世趨吉避兇,我不對我好的人,難道要你這樣只會折磨我的男人嗎?”
傅西樓被懟得啞口無言,最后只能生地撂下一句我不會放你走,婚禮延遲到下周,然后摔門離開。
他離開以后,斐明月拿藥箱給安軼理傷口,順便解釋:“你不要誤會,我就算要走,也不會跟你走,我不想再連累你了。”
而說的誰對好就誰,也是對傅西樓的一時氣話,并不是說真的上安軼了。
安軼自然懂的意思,更懂的不由己。
他故作輕松地笑道:“沒事,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。”
“只是明月,我確實欠你一句道歉,傅西樓剛才說的也沒錯,我如果真的為你好,我當初或許就應該直接把你從安家帶走的。”
空氣漸漸變得凝重起來。
“如果是傅西樓的話,他一定會豁出一切帶你走。”
這就是他和傅西樓的區別,傅西樓永遠行在前殺伐果斷,而他往往瞻前顧后優寡斷。
可是斐明月能理解他。
給他創可的作頓了一下,然后說道:“他能豁出一切是因為他不會考慮我的,他只會自我的以為他救了我,他為我付出了。”
“可是走了以后呢,我以什麼份和他生活在一起,我的學籍戶口怎麼辦,以后還要不要讀書,如果安家刻意刁難,我名聲損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。”
仔細好創可,認真地看著安軼。
“安軼,這些都是你當年要考慮的事,我理解你的顧慮,你不想我小小年紀被人說閑話。”
他也不敢面對他心的事實。
他不是傅西樓那樣的禽,他有底線有原則,不可能把一個未年的小姑娘帶在邊玩養那套。
斐明月一直都理解,知道安軼是多好的一個人。
只是不能跳出安家,公正地看待他。
可是安軼寧愿不要的理解。
能理解,只能說明不他。
安軼握手,忍住自己心底的質問,沉默地讓給自己的傷口上抹藥。
他想問,你不原諒傅西樓,是不是因為你太他了,因為深,所以無法原諒他的欺騙。
可是他不能問出口,傅西樓對的傷害是實打實的,他不能繼續在的傷口上撒鹽。
他不想看到因為另一個男人而痛苦的樣子。
兩人沉默地上完藥,氣氛還算融洽,而傅西樓那邊,已經氣得摔碎好幾瓶藥膏了。
“你想疼死我嗎,下手不知道輕點?”
“你沒吃飯嗎,綁個繃帶都綁不好!”
“綁什麼蝴蝶結,你覺得合適嗎?”
……
短短十分鐘,唐空青已經被傅西樓懟得生無可了。
給他理好傷口以后,他崩潰地癱在沙發上:“大哥,以后這種小事我給你安排漂亮小護士不好嗎,您別來折磨我了。”
傅西樓微微皺眉,看著自己腰腹的傷口不悅道:“這里讓其他人包扎不方便,明月看到不好。”
唐空青忍住翻白眼的沖:“你還講男德。”
吐槽一句以后他開始說正事:“東桑姐醒來了,你要不要去看看。”
傅西樓立刻站起來,不悅道:“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?”
唐空青無奈聳肩:“那我也不知道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會和安軼手啊,不稚啊。”
“你放心,南瑜已經過去了,你晚點去也行,給們姐妹多點敘舊的時間。”
傅西樓腳步頓了一下:“陸云琛來了嗎?”
唐空青搖頭:“他今晚肯定回帝都,到時候東桑姐傷的事肯定瞞不住了。”
“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,東桑姐醒了,就算刺傷的人真是明月,也不會和明月計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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