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宮澤的爺爺,你上次見過的,就是南宮甫老爺子,他認你做干孫了,還給你添了嫁妝,讓他以長輩的份帶你走紅毯吧。”
安軼被傅西樓懟走以后,傅西樓幫斐明月挽著長發,看著鏡子里那個面如皎月的人說道。
斐明月的神有了一容:“什麼時候的事。”
傅西樓:“今天早上的事,他直接帶著嫁妝過來了,這時候才來,估計是怕我們拒絕,他當年和你好過一場,到老了想把你當個寄托,你別推。”
斐明月心復雜:“你看著辦吧。”
老爺子對的態度,早就猜測過兩人好過,現在傅西樓說出來也不驚訝。
只是可憐老爺子一片癡心,希老人家今天別被嚇到。
溺水之人自難保,已經無法再顧及他了。
看著鏡子里清澈端莊的人,傅西樓有一種很不真實的錯覺。
明明婚禮都要開始了,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好像抓不住一樣。
“媽,媽媽。”
兩相沉默之時,一道糯的聲音出現,一個穿著的小西裝的小團子爬了過來,像是一只小熊貓一樣可。
斐明月死寂的目里終于多了一點亮,立刻對小傅謹招手,讓小傅謹自己爬過來。
的婚紗層層疊疊的堆著白紗,走路不方便。
傅西樓見狀,直接提溜著小娃的后領,提袋子一樣把他放在斐明月面前,在斐明月要抱他的時候開口阻止:“他服都爬臟了,你看看就好,別手抱了,婚紗弄臟了不吉利。”
不吉利才好。
斐明月冷冷地在心底說了一句。
不過已經這時候了,不想再和傅西樓有爭端,就拿著一邊的零食品投喂小傅謹,逗他笑。
小傅謹抱著桌子咿呀咿呀地說著斐明月聽不懂的話,雖然聽不懂,但是是看著他,斐明月就覺得很幸福了。
很喜歡傅謹。
看著斐明月臉上久違的笑容,傅西樓的心里有一暖流涌,就在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,衛澤過來找他:“傅總,您怎麼還在這里,閣下來了,大小姐讓你過去一趟,他事多,和三小姐喝完酒就要走了。”
閣下是時間過來看傅南瑜,在傅西樓大喜的日子順便安傅家的,傅家的犧牲與傷痛,他必須過來安。
而傅西樓也必須過去應下。
斐明月作為新娘,婚禮還沒開始,不方便現在就出去,傅西樓就一個人去了。
臨走前他看了一眼正在逗小傅謹的斐明月,心底一片,想著今晚一定要把真相都告訴,那麼喜歡傅謹,一定會原諒自己的。
臨走時,他這樣想。
但是婚禮上出現了誰都想不到的意外。
在新娘新郎宣完誓以后,上一秒與傅西樓互許終的斐明月,下一秒在與傅西樓熱吻之時,猝不及防地從層層疊疊的白紗中掏出一把匕首,刺向了傅西樓的心臟,全場嘩然。
“西樓!”
“二哥!”
“明月,你做什麼!”
在眾人的驚疑聲中,斐明月用力推開口流,目震驚而悲痛地看著的傅西樓,轉朝后面的懸崖上跑去。
離最近的伴娘容預不妙,立刻追了上去:“明月!明月你回來!”
安軼和陸景衡也立刻追過去。
可是在把婚禮場地安排在山漸青的時候,斐明月就已經計劃跳海了。
他們反應再快也救不下一個想自殺的人。
等容追到還剩幾米距離的時候,看著已經穿著婚紗站在懸崖邊的斐明月,已經不敢再上前了,只能抖著喊著斐明月的名字:“明月,你冷靜點,不要做傻事好不好。”
安軼也追了過來,心臟張地提起,聲音也因為張害怕變得沙啞發:“明月,明月你有什麼委屈和我說,我一定會幫你的,只要你愿意,我帶你走,這次我一定帶你走。”
他現在才明白過來,為什麼斐明月明明那麼憎恨傅西樓,卻還是要和傅西樓結婚。
因為早就計劃好要在婚禮這天和傅西樓同歸于盡了。
陸景衡也過來了,看著眼前這抹在風中搖曳的潔白影,心如刀割:“明月,你別做傻事好不好,我這次回來就是希看到你得到幸福的,你和誰在一起我都祝福你。”
哪怕是被刺了一刀,正中要害的傅西樓,也紅著眼,在傅南瑜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過來,聲音虛弱地著急道:“明月,你本沒想過真的嫁給我是不是?你不想嫁給我,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,而是用這種方法報復我?”
“你冷靜點好不好,你不要這樣報復我,明月,我求你,我求你了好不好……”
傅西樓捂著流的位置,用疼痛刺激自己清醒一點,他不能暈過去,他怕他一閉眼就再也見不到明月了。
斐明月還是第一次見到傅西樓這樣狼狽的樣子。
看著陸景衡和傅西樓著急狼狽的樣子,覺得有點諷刺,突然想起一句話,“當你死后,全世界都你”。
多可笑,想得到的在乎,只有等死了以后才能得到。
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,看著狼狽的傅西樓,看著他被染紅的膛,淚水漸漸控制不住地掉落下來:“傅西樓,你從此就不欠我了,黃泉路上,我們不要再見。”
說完,轉一躍,一道潔白的影,云一般的墜了波濤洶涌的海水之中……
“明月!”
傅西樓聲嘶力竭地著的名字,推開傅南瑜,跌跌撞撞地就要隨一起去,還是作為伴郎的蘇寒年和唐空青及時拉住了他,防止他自尋短見。
唐空青文弱拉不住他,可是蘇寒年是練家子,了重傷的傅西樓怎麼都掙不開,只能像是一只困一般地看著海水吞噬掉斐明月的,聲嘶力竭地著的名字:“明月,斐明月!”
斐明月,你回來。
你有什麼資格去死,我不同意,你怎麼敢去死。
意識里那張蒼白的小臉漸漸模糊,傅西樓只覺得天崩地裂,他的整個世界都一下崩塌了,好像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力氣。
這是他們的窮途末路,含恨而終,他痛失所……
是的,等離開了,他才看清楚,一直以來都存在的那份,對的獨一無二的。
可惜為時已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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