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賞的錢,不想拿如今也用上了,但是因為數額太大,總覺得之有愧,迫切地想為傅西樓做點什麼。
傅西樓猶豫了一會兒,拒絕了:【我比較忙,也不想再給你添,明晚就不去直播間了,你好好播。】
私心想靠近,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。
他不想再讓痛苦了。
今晚又來看的直播,已經是律己不嚴。
他攥手腕上的佛珠,慢慢閉上眼睛,掩蓋住自己忍的目。
斐明月不知道他的糾結,但是看到他發來的消息時愣住了。
知道他忙,肯定不會經常去的直播間。
但是為什麼,看到他說明晚不會去直播間的時候,會這麼失落。
那后天還去嗎?
還有,沒覺得他是麻煩。
他能來的直播間,其實很高興。
彈幕上的那些黑子說的話,一點都不在乎。
斐明月抬起僵的手指,想回過去,可是在指尖接到冰冷的鍵盤時,一下就清醒過來了。
和傅西樓不過萍水相逢,傅西樓理完他兒子的問題以后和疏遠也是很正常的。
疏遠。
想到這個詞的時候,斐明月自己都被逗笑了。
和傅西樓什麼時候近過。
斐明月你清醒點,不要被那張臉給蠱了。
見起意也要有個度啊。
人家可是傅氏集團的總裁,是你能高攀的嗎?
人家一天就能賺到兩百萬,而現在為這兩百萬發愁,現在都沒想好怎麼和葉扶蘇開口。
在失落地退出微信,想著怎麼和葉扶蘇開口借錢時,的尖聲從里面的病房傳來。
立刻進去,看到好像被夢魘住一樣,一直在哭泣發抖。
斐明月心疼地把抱在懷里,聲哄著:“乖,不要哭了,阿姨在呢,有阿姨在,不會有壞人欺負你了。”
看著孩子額頭上的紗布,就心疼的不行。
李建怎麼能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。
這樣的畜生,為什麼沒有法律能懲罰他。
小可憐地在懷里發抖,被哄了好久才慢慢睡過去。
看著孩子沉睡的小臉,斐明月輕輕地親了一下的額頭,再抬頭時目變得堅定起來。
其他的事都不重要,現在最重要的只有。
小心給蓋好被子以后,走去外面的小客廳,先發消息給葉扶蘇:【葉醫生,你睡了嗎,我有事想和你說。】
【你明天可以借一百萬給我嗎?我有急用。】
葉扶蘇很快打電話過來了,雖然擔心,但是語氣依舊不急不躁的,很溫:“明月,怎麼了,怎麼突然借錢了,你生病了嗎?”
斐明月怕吵醒,聲音低了一些:“不是,我沒有生病,我……葉醫生,我可不可以先不說,這件事我想自己理。”
葉扶蘇不差錢,但是李家一家子都是無賴,那就是個無底,如果葉扶蘇出面了,以后李家會賴上他。
斐明月不想連累葉扶蘇。
但是也不知道怎麼說。
打電話之前甚至想過要胡編一個理由撒謊,可是聽到葉扶蘇聲音的時候,覺得自己不能欺騙一個好人。
在戰戰兢兢地糾結要不要扯謊的時候,葉扶蘇開口了:“那我不問了,明天我去銀行打錢給你,等你想說的時候你再告訴我。”
不問了?
葉醫生真的很好說話。
斐明月到了。
同時也為剛才想要欺騙葉扶蘇的自己而到可恥。
在心里譴責自己以后,認真地和葉扶蘇道謝:“葉醫生,謝謝你。”
葉扶蘇淺笑:“有什麼好謝的,你要真把我當朋友,以后有事就找我,我會幫你的。”
說完也補充道:“而且,你不想說的話,我不問你原因,等你想說的時候說給我就好了,一直不想說也沒關系,我相信你有理事的能力。”
活菩薩葉醫生。
他越是待人寬厚,斐明月就越是無地自容。
還好剛才沒騙他。
不然會愧疚一輩子的。
在一個白璧無瑕的人面前,真是一點錯都不敢犯。
第二天就收到了銀行卡轉賬的消息,正好一百萬,下面就等星輝TV那邊了。
孫經理說了會幫,應該問題不大。
然而,還是出現意外了。
孫經理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也很抱歉:“梁副總知道了,我和財務那邊關系再好也不敢幫你預支了,畢竟吳澤類剛進去,現在風聲鶴唳的,抱歉啊明月,我這個年紀了失業了也沒地方去,家里孩子才上初中,我不能幫你冒險。”
斐明月理解:“沒事,你愿意如實和我說就好了,就是孫經理,這件事就真的一點轉圜的余地都沒有嗎?”
孫經理其實也奇怪:“有是有啊,你直接去找傅總不就好了,傅總不差錢吧,你要不想開口找傅總要錢,也可以讓傅總和蘇總說一下,星輝TV到底還是攥在蘇總手里的,只是他懶得管,想給梁副總找點事打發時間而已。”
傅西樓。
想起昨晚男人說不會再去直播間的冷漠語氣,斐明月心里有點失落。
不過就算沒昨晚那回事,也不可能找傅西樓借錢。
他前面已經在直播間打賞兩百萬了,現在自己想預支的就是這筆打賞的分,說到底還是用的他一個陌生人的錢。
萍水相逢,怎麼可能再找他開口。
而且的事,不想無關的人扯進來。
艱難地開口問孫經理:“孫經理,你還有什麼辦法是能不靠傅西樓的嗎?我和傅總其實不是很,不想再麻煩他了。”
孫經理:“不?明月,你別謙虛了,昨晚傅總都為你用我們星輝TV的法務部了,就那幾個黑子他都容不下,還不是心疼你嗎?”
斐明月怔怔道:“什麼?他真的去起訴黑子了?”
為什麼昨晚不告訴這件事。
孫經理:“可不是嗎?沒一個小時,那幾個罵你最狠的噴子就被網警帶走了,不然你覺得為什麼昨晚后半段你直播間噴子了那麼多,還不是因為擒賊先擒王,沒人帶節奏了。”
“連金牌律師譚建白都在連夜為你寫起訴書,這麼大手筆,你說傅總和你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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