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麼好難過的。
你不是已經拿了五百萬,還答應梁副總再也不和他聯系了嗎?
他突然出現在直播間是意外,但是如果再帶著他一起打游戲,你就違約了。
結束直播以后,斐明月拍了拍自己的臉頰,讓自己清醒一點。
冷靜下來以后就洗澡睡覺去了。
而傅西樓在去機場的路上,怎麼都平靜不下來。
他剛才是回家拿文件的,沒想到居然撞上帶小謹打游戲。
他希多陪陪小謹,可是他不得不承認,他吃自己兒子的醋了。
為什麼傅謹可以肆無忌憚地對撒和親近,而他只能一直忍著,連見的勇氣都沒有。
四年了。
已經四年過去了。
他以為時間能沖淡一切,可是等再次闖他的世界時,他覺得自己放不下。
“你剛才說季總在臨時有事被絆在菀城了,讓我們到魔都以后等等他?”
沉默一會兒以后,他突然開口問在前面開車的衛澤。
衛澤點頭:“嗯,季總的父親突然跌倒被送去醫院了。”
傅西樓若有所思道:“又要照顧老人又要去魔都談合作,季總是不是不容易的。”
衛澤不明白傅西樓這話是什麼意思,怎麼覺他還同這個季總的。
傅總居然也會有同心嗎?
他一頭霧水,不過作為專業的助理,他還是接下了傅西樓的話:“嗯,護工畢竟是外人,有護工也必須有家人陪在邊,聽說季總老婆正在和他鬧離婚,想來也不會去幫他照顧老父親。”
傅西樓繼續問道:“那你覺得,我直接去菀城怎麼樣,省的季總來回奔波,讓老人罪了。”
衛澤一下就想起了在菀城的那個人,這下明白傅西樓什麼意思了。
季總老工人了。
他忍住笑意,贊道:“啊對,我也覺得這樣好的,菀城離得還近點呢,您要是親自去菀城的話,季總一定會寵若驚的,肯定也不好意思再提過分的條件。”
嗯,就是這樣。
他只是為了工作而已。
聽到衛澤這樣說,傅西樓心里舒服了很多,終于說服自己去菀城了。
走出菀城機場,踏上這片有的土地時,傅西樓覺得很親切。
菀城的星空都比帝都的要明朗。
到酒店以后,他輾轉反側,沒忍住給發了微信:【我到菀城了,你今晚帶傅謹打游戲我還沒好好謝謝你,明天我請你吃飯可以嗎?】
刪刪改改終于改到了滿意的措辭,然后心滿意足的發了過去,結果卻看到了他被對方拉黑的提示。
傅西樓的手指一下僵住了。
他被拉黑了。
他居然被拉黑了。
為什麼。
因為他今晚突然出現,害和傅謹輸了游戲嗎?
不,明月不是那麼小氣的人。
會不會是誤刪的。
傅西樓開始為開,然后立刻打電話給,結果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通。
這下他要還為找借口他就是傻子。
他真的被拉黑了。
想想自己這一路上的期待,傅西樓覺得自己像個笑話。
就不該來。
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著整個菀城的燈火通明,一種深深的孤寂將他裹挾著,像是墜深海一般的冰冷。
這樣看不到未來的絕,四年前的斐明月經歷過多次。
心臟作痛,他難地捂住自己口的位置,落寞地轉,離開那一抹曾照拂在他上的皎潔月。
……
以前在李家過的不好,沒幾件像樣的服玩,斐明月打算今天帶去商場玩玩。
一開始害怕出門,但是被哄了一會兒以后還是小心翼翼地拽著的擺和一起出去了。
斐明月心疼,也不想太著,但是周楚然說了,現在越是想進自己的小世界,就越是要拉出來,不然很可能得自閉癥,到時候這輩子就完了。
“明月,我兒子今天家長會,我就不陪你們去了,抱歉啊。”
錢靜那邊急急忙忙地打來電話說道。
斐明月安道:“沒事,以后約,那我先帶去玩了。”
然后帶去了菀城最大的商場,打算帶拼一場。
長得致好看,洋娃娃一樣,穿什麼都好看,斐明月給試的服都合適,于是就都買下來了,還給買了漂亮的洋娃娃,一路上抱著哄著,母倆玩的不亦樂乎。
而在沒人注意的角落里,有一個小影落寞地坐在那里咬著吸管,眼眶都紅了。
那個孩子是誰,為什麼明月對那麼好。
看到被斐明月送進海洋球城堡里和其他小孩一起玩的時候,小傅謹氣呼呼地把喝完的飲料瓶丟掉,氣鼓鼓地邁著小短朝那邊走去。
后跟著他的廖叔有些無奈,沒立刻跟上去,而是給傅西樓打了電話:“西樓,你家傅謹來菀城了。”
“我去找你說南瑜調任的事,看到他扛著你書房的花瓶要去賣,被我攔下了,問了以后才知道他想來菀城找朋友。”
“我自作主張了,我覺得小男子漢出來見見世面好的,就帶他出來了,但是過來才知道,他要找的朋友是斐小姐。”
接到廖叔電話的時候,傅西樓正在和季總談事。
季總對他特意來菀城的這一趟激涕零,也不敢再多提一些過分的要求了,合作談的還算順利,傅西樓因為被某人拉黑而到影響的心也得到了緩解。
結果這個小逆子,破壞了他終于平和下來的心。
他越聽臉越難看:“沒事,廖叔,不怪你,他就是欠收拾,你把地址發我,我也在菀城,馬上就過去。”
廖叔一直是我行我素的作風,以前是他和南瑜的老師,現在傅西樓也有意把傅謹給他訓練,自然不會和他計較這些事。
他只是氣傅謹不讓他省心。
更氣自己,害自己的兒子只能過來找自己的親生母親。
或許傅謹已經知道了斐明月就是他親生母親的事了。
想起自己被莫名拉黑的微信與電話。
傅西樓的太突突地跳著,陷一種深深的無力之中。
斐明月,我該拿你怎麼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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