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又是因為重生，導致了其他的軌跡也發生了變化麼。

不對……

阮凝玉腦海里閃過白，仿佛要抓住一線，便可解開迷霧，解開紛繁條理。

可是，卻一時半會沒想起來。

阮凝玉又看了眼對面的書店。

這輩子，謝凌和許清瑤居然這麼快就見面了。

明明他倆前世是在許史的生辰宴上認識的……

這一世，卻提前見面了。

阮凝玉向書店，也不知謝凌此時見到許清瑤又會是什麼樣的心。

前世得那麼深刻，謝夫人就是他的命，他的白月。

那麼這輩子，男人也會跟前世一樣按部就班地上許清瑤吧。

阮凝玉眼里劃過了一厭惡，以及明艷的歹毒。

可惜，這輩子只想殺死許清瑤。

要讓償命。

阮凝玉收回目，漫不經心地收回目，繼續跟表姐們挑東西，然后付銀子。

謝妙云看著什麼都喜歡，買了很多，挑得眼花繚的。而阮凝玉看了看，則挑了桐煙墨，還有玳瑁管紫毫筆，旁的便沒買了，這兩樣也需要不銀子。

最后卻是謝家大姑娘把銀子給全付了。

阮凝玉對謝宜溫答謝：“多謝表姐。”

謝宜溫是謝家長，多的是銀子，給表妹出錢，如果拒絕的話那便是扭扭了。

謝宜溫頭也不回。

“收了我的禮，便別頂著謝家姑娘的名號在文廣堂丟人現眼。”

阮凝玉：……

就知道，謝宜溫毒，說不出來什麼好聽的話。

三人又去旁邊的胭脂鋪子買了些。

怕出府時間太久，很快們便乘坐馬車回了謝府。

路上謝妙云則在說謝凌旁邊那位千金小姐的事，在八卦是京城哪家的貴。

阮凝玉則拿著串瑪瑙手串在著，差點扯斷。

許清瑤提前進京，徹底打斷了的計劃。

如果許清瑤跟謝凌沒認識，提前對許清瑤下手，那便好辦。

可，兩人已經見過面了。

前世兩人就是夫妻。

阮凝玉不知道，現在謝凌跟許清瑤的發生到了哪一步。

是初初認識？

還是謝凌已經對許清瑤有了覺？

如果等到謝凌對許清瑤生了的話，那后面便不好下手了……

謝宜溫和謝妙云這小姐妹在討論著長安時新的時髦，又或者是薛二娘的首飾鋪哪朵珠花更好看，并沒有發現角落里的阮凝玉面冰冷，眸里的殺氣十足滲人。

阮凝玉就這樣抱著詭異的心思，回了謝府。

正午回來的，用過午膳，便在海棠院的水榭里熏香琴，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素指纖纖，憑著記憶彈著自己最嫻的曲子。

彈到一半，指法卻越來越。

最后，更是發出一聲嗡鳴，停了下來。

阮凝玉沉默地著這張古琴。

這才驚地發現，耳濡目染下，自己彈的居然是前世謝凌最的《廣陵散》。

這《廣陵散》前世當表姑娘的時候時常在月下的園林里聽到，了皇宮后，男人的琴聲依然魂不散。

阮凝玉想，自己大抵是瘋了。

是許清瑤突然回京，這才打的心緒。

這樣一來，琴的心思便全沒了。

直到傍晚，夜幕之前，庭蘭居的男人這才回府。

這次他是一個人回來的，許清瑤沒有再陪著。

謝妙云還是按捺不住八卦，很快就從自己的父親那打探到了消息。

當時阮凝玉跟們一起，在研磨作畫，作畫的對象則是謝妙云院里養著的那只烏云蓋雪。

謝妙云邊畫，小邊不停吧啦吧啦著。

“我問過爹了，原來那是許史大人從小養在鄉下的幺！”

“據說母胎帶病，便一直在鄉下將養著，這不好得差不多了，這許家便趕忙把接回京了。”

“這不，巧的是今年春闈考的便是許史許伯威，許大人是堂哥的恩師，許史先前也幫助過堂哥，這一來一往，許小姐這幾日剛接回京城，就跟堂哥認識上了，許大人怕小兒在京城不習慣，便堂哥有空多帶許小姐出去出去游玩……”

許清瑤是許史最小的兒。

前世，便是打著才的旗號回京的，果不其然這會兒便在京城里掀起了軒然大波。

再加之先前有男子偶遇許小姐便一見鐘的傳聞，更是將許清瑤的才名和貌推上了最頂端。

謝易墨也在畫畫，聽到的時候，差點咬碎牙齒。

原先的大明才，只有一個！

現在好了，而素未謀面的許小姐一來，就把的風頭都給搶了。

許清瑤一來，就要跟對方平分芒！

阮凝玉提下筆，用手去幫謝妙云的貓撓撓肚皮，一邊垂眼聽著。

記得前世。

一開始，雖害怕謝凌，但跟他的關系沒有那麼的不好，源還是后來在皇宮由這個娘娘主持的那場節令宴……

在這次宴會之后，跟謝凌的關系便惡劣到再也無法愈合的地步。

中間橫了個許清瑤，就算跟謝凌是表兄妹，關系也回不到當初了。

記得前世就是因為出現了許清瑤，對謝凌更是厭惡到了另一個高度。

但這輩子，也是一樣的，見到了許清瑤，便覺反胃惡心。

以至于連那清逸的表哥，都恨不得避而遠之。

隔日，謝家人又聚集在花廳了。

謝凌得了狀元，今日終于得空了。

老太太很高興，便讓大家來聚一聚，讓孫兒都給凌兒說幾句討喜的話。

謝凌是嫡長孫，出手闊綽，為了哄老太太開心，便也準備了禮，誰到他跟前說句吉祥話，便會得賞。

幾乎是所有的小輩都過去了，一個接一個著去。

就連子變得很沉默的謝易書也去了，說是祝長兄高中狀元。

謝宜溫也出個笑容道，祝長兄日后平步青云，仕途順順利利。

謝凌眉目溫和了幾分，分別遞給堂弟一支玉筍筆，遞給堂妹一塊月華佩。

很快，就剩阮表姑娘沒過去了。

此時阮凝玉對著那座上的男人遙遙一福，用帕子咳嗽著。

春綠這時代姑娘道：“大公子，我家姑娘最近了風寒，嗓子不爽利，子也不適，便不能給大公子說吉利話了，現在姑娘頭暈眼花的，奴婢要扶著姑娘回海棠院休息。”

謝凌的眼，深了又深。

他手里拿著最后一塊禮。

沉默了半晌。

花廳傳來冷艷的一聲，“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