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娘子這這這……”劉掌柜做夢也沒想到事竟然會變這樣,急得都禿嚕了,愣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待到劉掌柜走遠了,沈思婉還是一副反應不過來的模樣,呆呆的看了看劉掌柜離開的方向,又瞅了瞅月驚華。
好一會兒,才湊上前來:
“大嫂……”
言又止的,張了張,又不知該說什麼。
月驚華見這幅言又止的表,就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麼,角立刻多了一抹笑意:
“是想問我為何要回拒劉掌柜對吧?”
沈瑾鈺微微抿,依舊神和。
“嗯。”沈思婉卻是點了點頭,的打量著月驚華,有些遲疑著道:
“那劉掌柜人好的,還有那回春堂的東家,和他跟前的小廝待人也和善的。
而且還有診金可以拿!”
特別是回春堂的那些個糕點可好吃了!
“我當然知道啊,只是現下時機不對!”月驚華淡淡的道。
沈思婉更是糊涂,小臉上寫滿了疑,本能的問:
“那是什麼時候?”
月驚華淺笑,在疑的目下,不不慢的吐出了一個字:
“等!”
等該來的人來!
另一邊,劉掌柜跟個霜打了的茄子一般,垂頭喪氣得趕著馬車。
腦袋瓜子里嗡嗡的,怎麼也想不明白,他費了好大的勁,才找到了人,結果卻是這樣無功而返。
這要如何面對東家啊……
正頭疼的很,忽然間一輛牛車橫沖直撞的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。
牛車上雜七雜八的,堆放著許多的茅草,看起來得有一二百斤的樣子。
麻繩捆的也很隨便,像是很著急。
劉掌柜心中著事,也就沒心思去管別的。
只是看了一眼,便驅趕著馬車朝村口的方向去。
那輛牛車顛簸著,停在了他的對面,擋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是回春堂的掌柜的吧?”
驅趕牛車的朱永強,扯著嗓子問。
劉掌柜眉頭微微皺起,看著擋住他去路的父子二人有些疑,并未開口。
朱永強用袖子了額頭上的汗水,樂呵呵的道:
“我聽村里人說,掌柜的你急急的去瑾鈺他們家了。想著多半是為了這茅草的事,就趕給送過來了!您看……”
“爹!”朱三娃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,低聲提醒:
“爹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啊,這是白茅,中藥材白茅!”
“哦哦哦!”朱永強干的點了點頭,了這麼多年的茅草,忽然間換了個名字,還有些不習慣,急忙道:
“白茅,是白茅。你瞅我這張,話都不會說,讓掌柜的您見笑了。”
劉掌柜:“……”
朱永強接著又說:
“您瞅瞅這些都是,全部都曬干了,您看看可行,行的話,我這就給您送店里去。”
聞言,劉掌柜更是一頭霧水,看著這忽然間冒出來的父子二人。
隨即同兩人拱了拱手,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:
“多謝二位的好意了,只是我們店里現下藥材夠用!”
“啥?”
朱永強怔住。
朱三娃也是一副反應不過來的模樣,怔怔的看著劉掌柜。
半晌,還是朱永強先反應過來,急急的問:
“不是說回春堂收這玩意兒嗎?”難道眼前這人,不是回春堂的人。
不待柳掌柜開口,他又問:
“您是回春堂的掌柜的嗎?”
柳掌柜角微微搐了一下,回春堂的掌柜的有很多,但凌河鎮卻只有他一人。
臉上維持著淡淡的笑意,不不慢的解釋:
“我的確是回春堂的掌柜的,但東家有規定,不接散客的藥材,實在是對不住啊!”
“這這這……”朱永強已經急的快要說不出話來了。
“那沈家的你們不也收了,瑾鈺家的帶過去的?”
劉掌柜沉默,猜到他口中提到的,應是小娘子。
朱茵茵和柳若梅兩人,也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。
就看到眼前這一幕,也是一腦門子的疑問。
也就沉默了片刻,劉掌柜便低聲道:
“回春堂最近的確收了些白茅,但這是東家的決定。”
說白了的意思也就是,他就是個打工的。
東家的決定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這可是將朱家的人氣了個不輕,特別是朱茵茵,氣得肺都要炸了。
咬著牙,不確定的問:
“掌柜的您的意思是,瑾鈺大哥他們家的那些茅草是您家東家收的?”
劉掌柜見問話的是個小姑娘,便點點頭,接下來的話,徹底打破了朱茵茵一家的幻想:
“的確如此!并非是我不近人,而是藥鋪有規定在先。
且白茅并非是稀有的藥材,隨可見。各家藥鋪的存貨,也定然不。
幾位若是不信的話,可以去鎮上試試看,便知道劉某所言非虛!”
朱茵茵生生的咬碎了一口的銀牙,那人何時同回春堂的東家攀上關系了?
不用看都能覺到,朱永強夫婦二人,不悅的目。
就連一直對極好的朱三娃也惱了。
“我要去問問那個人,什麼意思,這分明就是坑人啊。”
這麼多的茅草,挖了七八天的工夫。結果卻賣不出去,能不氣嗎?
更可氣的是,掌柜的最后一句。
鎮上各家藥鋪都有存貨,不是什麼缺的藥材。
劉掌柜卻是怔住了,及時的喊住了朱茵茵,不確定的問:
“這位小娘子請留步,您的意思是這白茅能賣錢一事,是沈家那位小娘子告訴你們家的?”
“是啊!”朱茵茵點了點頭,認為是月驚華那個人,故意坑害的,所以才讓沈思婉同自己,白茅能賣錢一事。
不然的話,為何當初他們家和那個人搶白茅,一點兒都不生氣啊,就氣呼呼的道:
“就是告訴我的,說這些是白茅,能賣錢的,還攛掇著我們家一起挖。
掌柜的您若是不信的話,可以去后山看看,這些茅草有一部分,就是從他們家的荒地里挖的!”
“這樣啊!”劉掌柜猶豫了,看這姑娘這口氣,也不像是說謊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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