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初皺著眉道:“蘇黎,你玩夠了沒?”
蘇黎臉上的笑容依舊甜,但在陸宴初看來,卻很假。
“這怎麼能玩呢?你不是不喜歡我對你真實麼?那我換一種態度對你不好麼?你不喜歡這樣的態度,那你喜歡什麼樣的?你說說,我都可以改。”
陸宴初著小巧的下顎:“不要對我這麼笑。”
蘇黎收回笑容:“那你覺得應該怎麼笑呢?”
隨即又換了好幾種微笑:“喜歡這樣?還是這樣,亦還是這樣呢?”
“夠了。”陸宴初冷聲打斷!
可相對于他的怒火,蘇黎卻顯得十分的冷靜,他這怒火卻一點也不能讓蘇黎覺得害怕,依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,甚至似乎還在不解他為何發這樣大的火。
覺得沒有必要。
可陸宴初知道,哪里是不知道他為何發火,只是要故意這樣的和他作對,給他添堵而已。
陸宴初深深地呼吸了幾下,才讓自己冷靜下來,聲音也帶著制后的沙啞:“你沒必要這樣,你做回你自己就好。”
蘇黎問:“你不是覺得我應該對你熱一點麼?你不是覺得我對你很冷漠麼?我現在對你熱一點不好麼?”
“不好,一點也不好。”陸宴初搖頭,這樣虛假的態度,讓他更加的不能容忍,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,他不喜歡冷若冰霜,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,可也不喜歡假惺惺,故意做些虛假的事,也許,他想要的是從前面對他的時候的樣子吧。
那時候,該怎麼樣就怎麼樣,喜歡,可以對他說出來,不喜歡也可以表達出來,不需要這樣做。
可是他覺得如今再見到這樣的,已經是一種奢了。
他做盡了一切,也只是綁著留在自己邊而已,他留下了的,卻沒能留下的靈魂。
現在的,沒有軀殼。
他也曾想過,自己這樣做,讓兩人相互折磨,是不是不應該,是不是不必要,要不,還是放走,讓帶著爾爾離開?
可是,這念頭僅僅是出現了一會,他便知道自己辦不到,他知道,只要放離開,必定會帶著爾爾遠離他,找一個他再也看不到,找不到的地方生活。
也許,不會剝奪他與爾爾的見面時和相時,但同樣的,卻不會再出現。
不會再讓他見到。
甚至會讓他覺得,已經完全從他的世界里消失。
可能還會讓他有一種錯覺,以為一切都是他夢一場,其實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。
這樣的畫面,這樣的場景,他是想想便已經不能忍,所以,又怎麼能放離開。
他知道痛苦,但是不知道的是,他比痛苦一百倍。
不會知道每次看到這樣痛苦的時候,他的心也正在被凌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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