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蘇黎知道狂風暴雨無法避免,害怕也沒有用,所以,只有面對。
平靜的,從容的面對。
“朋友?”陸宴初聽到這句話,笑了:“你說你在和霍景琛朋友?蘇黎,你在和我開玩笑?”
他邊說,邊從本來坐著的椅子上離開,朝一步步走開。
他不懷好意,知道。
可是沒有后退,因為此刻如果說面對的是一場戰斗的話,迎上前,是最好的戰斗方式。
眼中的清澈倔強,讓陸宴初以為,此時此刻就是在坦誠了,就如所說的那般,和霍景琛的往,只是普通的往。
甚至,連在電影院遇到也只是巧合而已。
可是,這樣百出的借口,謊言,陸宴初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。
他更是知道,這個人在面對他的時候,其實諸多謊言。
從他們離婚的那一刻開始,他們之間就已經沒有了信任。
更是在防備著他。
對他從來沒有一刻是坦誠地,是信任的。
將他當外人,甚至可以說是敵人。
那麼霍景琛呢?在的心里,現在是什麼地位?
將霍景琛當什麼?
他知道之前并不喜歡霍景琛,那麼現在呢?
還是從前那樣不喜歡麼?
可是按照蘇黎的格,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,如果還那般厭惡的話,不會和他走的這麼近,他們還一起看電影,他還將送了回來。
這不可能!
所以,此時此刻的他們,到底是什麼關系?
這一句話就像是魔音一般在他耳邊回響,讓他想要忽視都做不到。
他不由自主的靠近,也控制不住的抓住纖細的手腕在問:“你與霍景琛現在是什麼關系?”
蘇黎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,陸宴初已經在心里給判了刑,所以,無論怎麼說與霍景琛的關系,他都不會相信。
其實也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面對著陸宴初滔天的怒火的時候,應該要做的是對他服。
應該要好好地和他說話,這樣,估計他的怒火應該也會消下去一些。
但也明白,哪怕此時此刻,他的怒火能夠消下去一些,也并沒有什麼用。
他對產生的疑慮,還是會有。
他該怎麼做還是會去做。
只是不同的是,如果服了,他對采取的一些措施,或者會瞞著,而沒服的話,他采取的措施,估計就會明正大了。
而,并不想服。
什麼都沒有做錯,為什麼要對著他服?
只是他自己因為該死的占有,心里認定做錯了,就要服麼?
憑什麼?
憑什麼陸宴初要這麼對,而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乖乖認錯?
真的厭惡了這樣的事,厭惡陸宴初這麼對。
“那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?”蘇黎抬起眼睛,笑著問他。
陸宴初看著:“現在是我在問你。”
蘇黎也不回避,對上他的眼睛:“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我們就是什麼關系,在你心里,不是一早就給我們的關系下了定論了麼?所以還問我,有什麼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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