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陷了深深的沉思之中,眼看著藏鉤之戲就要開始第二回 合,乙組的人忽然提出異議,說這一局不公平。
所有人都是一怔,賀鳴疑問道:“如何不公平了?”
蘇家小表姐指著江紫萸道:“表妹的子有些不適,這一局就不來玩了,如此一來,我們乙組便了一個人,豈不是有失公平?”
聞言,眾人皆紛紛看向江紫萸,微微垂著頭,神張而不安,看起來確實是有些不舒服的樣子,賀鳴不猶豫,道:“這……”
正在這時,有一個聲音徐徐提議道:“不如這樣,現將二組人數分為一致,多余的那一個人,則視為飛鳥,或依附甲組,或依附乙組,如此便公平了,諸位覺得如何?”
說話的人正是蘇清商,眾人都無異議,那麼問題來了,誰做這個飛鳥呢?
蘇清商看向黎枝枝,輕聲道:“蘇某覺得黎姑娘很合適。”
蘇家大姐姐和小表妹對視一眼,皆是笑了,二人都贊同道:“就讓黎姑娘來吧?”
賀鳴遲疑地看向裴言川,匆匆使了一個眼,示意他趕想辦法。
裴言川心領神會,立即開口道:“我覺得不可。”
與此同時,另有一個聲音也道:“孤覺得不妥。”
竟然是蕭晏,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清商,語氣悠悠道:“甲組原本就有劣勢,蘇公子這次再要走一個人,豈不是有趁火打劫之嫌了?”
“殿下這話實在言重了,”蘇清商不卑不,淡聲道:“蘇某只是想求一個公平而已,應當不算過分。”
蕭晏的指尖輕叩著扶手,眸微微瞇起,盯著他,笑道:“既然你只是求公平,又何必非要黎枝枝呢?”
不知為何,短短幾句談,空氣竟然開始變得繃起來,敏銳的人甚至嗅到了一危險,而蘇清商卻似乎毫無所覺,從容應答道:“其一,蘇某與黎姑娘頗是投緣,其二,黎姑娘與甲組的諸位都十分識,不論是黎公子,舍妹,又或是七公主,以及太子殿下您,人之間自有默契,倘若讓繼續待在甲組,于乙組不利。”
裴言川聽得目瞪口呆,忍不住開口道:“這只是一場游戲罷了,蘇公子未免也算得太仔細了。”
蘇清商依舊端著他那寡淡的表,半點不曾退讓,不疾不徐道:“縱然是游戲,也該認真以待。”
空氣安靜無聲,針落可聞,眾人都屏氣凝神,看著這一場不聲的談話,若說是爭吵,倒還算不上,各個都有理有據的,若說是商量,卻實在有些過火了點。
遠的水聲遙遙傳來,無人敢開腔,過了片刻,蕭晏忽然笑了一聲,打破這古怪的靜謐,他看著蘇清商,像是覺得很有趣似的,道:“難道你說要誰?孤就得給麼?你未免有些自信了。”
“這樣說來,殿下是不愿意繼續了?”
蕭晏輕輕挲著腕上的紫檀佛珠,修眉微挑,冷笑道:“孤可從未這樣說,你要公平,孤可以勉為其難地退一步,甲組的人隨便你挑,除了黎枝枝。”
他其實一開始沒有怎麼怒,只是這蘇清商實在有些狂妄了,點名道姓要黎枝枝,那算盤珠子打得也太響了,甲組若走了黎枝枝,留下一個不會偽裝的蕭如樂,剩下的黎行知和蘇棠語,一個是黎枝枝的兄長,一個是他蘇清商的妹妹,可以說知知底,了如指掌,但凡有點什麼,一眼就能瞧出來,他蕭晏可不是吃虧長大的。
誰也沒想到一個簡單的藏鉤之戲,會鬧得這樣僵持,都是面面相覷,蘇家大姐姐一顆心提得老高,蹙起眉,擔憂地看了看自家弟弟,又瞧了太子殿下一眼,最后笑著起打圓場道:“既然如此,依我淺見,倒不如重新分組好了。”
主持的賀鳴也松了一口氣,道:“是是,在下也這麼覺得。”
其余眾人也跟著出聲附和,只有一旁的黎枝枝端著茶盞,瞧瞧這個,又瞧瞧那個,面幾分不解,道:“恕我多,諸位到底在爭什麼?了一個人,這不是還有好幾位旁觀的,為何不請一位補上呢?”
空氣安靜了一瞬,圍觀的幾個國子監學生齊齊退開一步,不約而同地婉拒道:“不了不了,在下實在不會玩藏鉤。”
“在下的子也有些不適……”
甚至還有一個人干脆道:“我自小就是個結,恐怕不能勝任,只看看就好,看看就好。”
黎枝枝:……
作者有話說:
一更
二更還在繼續寫哈,盡量早點發出來
蕭晏:看他不爽,順便替兄弟手撕敵。
第46章
正在這時, 黎枝枝覺得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落下來,抬起頭,卻聽蕭如樂道:“下雨啦!”
初夏時分, 山里的天氣也變幻莫測,明明方才還是艷高照, 此時卻忽然下起細雨來,雨落在碧綠的桐葉上, 發出春蠶食桑一般的細聲響, 桐花一朵朵落下,在地上鋪了薄薄一層。
這下藏鉤之戲徹底無法繼續, 之前那僵持的局面也被打破了, 不人心底都紛紛松了一口氣,謝這一場意外而至的雨。
趁著雨還不大, 眾人都各自回了莊子, 蕭如樂那個小沒良心的, 也跟著黎枝枝走了,因為蕭晏要乘輿轎下山,不太方便,故而一行人還在亭中,等待雨停。
裴言川掰著手指頭, 喜滋滋對蕭晏道:“我今天和說了八句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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