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很奇怪當演員還要學寫劇本嗎?以為只要學演就行了。
正好梁平來了,閑得長的他立刻好為人師的主解釋:“我上學的時候學的是導演,可你知道嗎?我也學編劇,學怎麼寫劇本,學,學怎麼理鏡頭,怎麼拍,表演也要學的,導演自己都不能會角,怎麼教給演員,讓他們演出來啊。所以反過來也一樣,老師們都一個脾氣,恨不能學生個個都是全才。陸哥教你的時候不是也教你看構圖了嗎,多學點沒壞。”
柳葦每天演的時候都會架個攝像機拍自己,梁平來了就省事了,他可以一邊看視窗一邊指點該怎麼演,有時還先演一邊讓看。
終于發現,梁平的演技比更好!
今天看的是《深深雨蒙蒙》里王雪琴爭寵的片段,就是要試著演出姨娘那種又茶又兇的覺。
梁平往那里一坐,白眼一翻,兩手一抱臂,味道立刻就出來了!而且不知道他是怎麼扭的,那段一個嬈。
太有人味了!
梁平演過后來。
來過以后,梁平喊去看剛才拍來的畫面,畫面中的很奇怪,作全學對了,就是沒味道。
梁平:“作很重要,因為作可以幫助你塑造人,也有助于觀眾理解你的人。所有的人塑造其實都有一個框架,比如在我國,姨太太就是要會翻白眼。你要是在好萊塢,壞人就是要濃妝艷抹,金發大紅,再穿一的小黑,那就有味兒了。在外國,壞人就是要,越越人就越壞。在中國,你要演個姨太太其實是很方便的,站的時候一定要歪著站,不能立正站,胳膊一定不能好好放著,一定要抱著,抱一只胳膊是憂愁,抱兩只就是姨太太,臉一定要歪著看人,眼睛一定要斜著看人,而且要翻白眼。”
他說著又做了一回,然后長長的哼了一聲:“哼!”
柳葦就笑。
梁平:“就要這哼,這哼就有味了。”
柳葦也抱臂哼了一聲。
梁平品品:“我覺你這是要找人吵架。”
梁平想了想,問:“你有沒有學過綠茶?就是想要,偏不正著說,就反著說。”
柳葦想起哄弟弟撬保險柜分錢的事,點點頭:“算是有過一回。”
梁平:“行,那你對我試一。”
柳葦盯著他看,半天不。
梁平掏出手機,說:“懂了,對著我不,做不出來,是吧。這樣,我給陸哥打個電話,你來茶一他。”
他說著就打了。
柳葦馬上慌了,小聲說:“我怎麼茶他!我茶他啊!”
梁平小聲說:“你就提點他絕對不會答應的事,試一試。”
正說著,電話通了。
梁平趕把手機給柳葦。
陸北旌的聲音在那邊響起,過電話有點失真,帶點低沉的磁。
陸北旌:“說。”
柳葦清了清嚨,那邊陸北旌馬上發現人不對了,他也換了態度,溫和的說:“思思?”
柳葦的聲音又輕又:“陸哥,你能幫我一個忙不能?”
陸北旌放下手中的劇本,坐正:“事?你說吧。”
梁平在旁邊做口型:茶,茶他!
柳葦心里閃電般轉,“陸哥,你說電影上映后,我的弟弟妹妹們能不能認出我來?”
陸北旌早就想過這個問題,結論就是不確定。
柳葦長得跟初中畢業證上那張照片一模一樣,只是五一樣,整個人的氣質完全不同了,誰去看都未必能一眼認出來。
他說:“可能會認出來,也可能不會認出來。”
柳葦:“他們認出來以后,會來找我嗎?”
陸北旌反問:“你想要他們來找你嗎?”
柳葦想了想,如實的說:“我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好人還是壞人。我希他們還是好人,我想幫助好人。可他們如果變壞了,我就不想幫他們了。”
陸北旌:“你是指……犯罪?”
柳葦:“小小的無妨。我想的是,他們在面對我的時候,那顆心是好的。”其實的三觀不太正。對柳思思的弟弟妹妹們沒有,很想要喜歡的人,喜歡的人越多越好。所以,假如這些弟弟妹妹是喜歡的,而且他們又沒犯殺人放火這樣的大罪,那想,是會接他們的。
梁平坐在旁邊都瞪眼睛了,這不是茶不茶了,他剛發現柳葦的接力是如此的寬廣,親人犯點小小的在眼里竟然不算事,而且這還是五年沒見的親人。
就是正常的親戚之間,出個小也是人人躲的。
因為正常人不會去當小。
所以結論是柳葦不正常。
這孩子有點缺了。
梁平心想。
陸北旌也聽懂了,他是能理解的。因為的人有時就會把標準放寬。
他一直沒對任何人提起過。當年他想當明星當演員,就是想嘗嘗被很多人追捧熱的覺。哪怕他知道這種熱是虛假的,他就是想要許多人喊著他的名字對他說“陸北旌我你!”
“陸北旌你是最棒的!”
“陸北旌你太厲害了!”
想到這個就讓他頭皮發麻。
當然,他現在是真心上了表演。
也不再想要觀眾的追捧了,因為他很清楚他能立足靠的不是觀眾,而是一個又一個好角,一個又一個好作品,只有作品才會讓大家繼續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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