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浪:“牛總,您真拿定主意了?咱們公司多年才等來一個柳思思,別看現在那兩個新人熱鬧的,也有個兩百多萬了,可那都是買的,活人能有幾千我都要笑了。”
牛蘭山何嘗不知呢?
他嘆了口氣,說:“我們看到柳思思好,別人也看得到,現在不是柳思思想走,是陸北旌要跟咱們搶人。咱們搶不過,只能放手。”
要是柳思思想走,牛蘭山有一百種方法讓走不掉。
但現在是陸北旌出手,他就無計可施了。
高浪的流了眼淚,紅著眼睛說:“我怎麼這麼不舒服啊!”
牛蘭山親自給倒了一杯茶,拍著的肩說:“好了好了,不要為這種事難過了。在商言商,我們送走柳思思,結下兩份善緣,也不虧了。柳思思就算不在我的公司,也要報答我的,也要繼續幫我的。”
高浪低頭點一點,抹著眼淚說:“行,我聽您的。您怎麼說怎麼辦吧。”
牛蘭山就讓法務通知那邊的律師,說這件事可以坐下來談一談了。
“什麼都可以談”。
這句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。
杜誠偉立刻飛了過去,讓律師聯系那邊的律師。
那邊的律師聯系嘉世的法務。
法務上報給牛蘭山。
牛蘭山問那邊是誰來談的。
法務:“是陸北旌公司的副總,姓杜。”法務加了一句,“那人難纏的,他是政法系統出。”
那邊去一個副總,牛蘭山就不能自己親自過去談了,他讓高浪去。
高浪:“我去?我去也行,那我就隨時跟您聯系著。”
牛蘭山:“我跟你一起去,不過,我不出面。”
牛蘭山跟高浪分開飛過去,他就坐在酒店里,由高浪帶著法務和一個北京帶過去的律師,跟杜誠偉談。
杜誠偉就帶了自己的一個書,加上本地雇的律師。
三對三,坐在桌子前的時候很對稱。
一見面,兩邊都非常客氣也非常熱,雙方互相握手寒喧,親熱得如舊友新逢,也像舊人見面,笑臉下藏著殺氣騰騰。
關于柳思思的合同是沒有什麼問題的,這一部分談得相當快。
高浪說大家都是同行,日后還要一起共事,都在北京這一塊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和和氣氣的多好。
杜誠偉笑著說高姐說的對,高姐說的有道理。
北京的律師說,關于柳小姐跟嘉世公司的這份合同,是完全符合法律法規的,是當事人雙方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簽署的,嘉世公司完全遵守法律法規,沒有任何違反法律的行為,這一點是需要先確定的。
杜誠偉沒有說話,只是笑。
北京的律師話音一轉,但合同也需要雙方的配合才能完,畢竟大家和和氣氣的才能做好事,就跟結婚一樣,當年大家都覺得對方好才結婚,現在有一方想離了,我們也不能死拉著不放手對不對?結婚離婚都是正當的人權利,應該保護支持。
杜誠偉繼續笑,還是不說話,手上拿著一水筆在玩。
北京的這個律師也認識他,以前還上過他的庭呢。律師對杜誠偉眨眨眼,低頭繼續念打好的稿子。
律師:“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,嘉世公司愿意以寬容的心態,幫助柳小姐重新走向人生的新篇章。”
其實這都是廢話。
只是一個姿態。
律師表達完姿態,就開始跟杜誠偉談合同條款了。
本質上律師不能承認嘉世的合同不對,杜誠偉的目的也不是把嘉世的合同逐條駁倒——那就真的非上庭不可了,而且敗率很高,勝率渺小。
真實的目的是將柳葦跟這個合同剝離開來,并不必承擔損失。
所以,杜誠偉說我方代表柳思思士與嘉世公司解除雇傭關系,收回代理權。
北京律師:我方同意。
關于違約金。
北京律師:確實有違約金,但嘉世公司放棄向柳思思士追究違約金的權利。
關于培訓費。
北京律師:確實有培訓費,但嘉世公司放棄向柳思思士追究培訓費。
等于是合同上的東西,兩邊都承認它們確實存在,嘉士全部放棄追究的權利,免除了柳葦的責任。
然后,就解除合同的事,兩邊再簽一個解除合同的合同。
雙方本著平等、自愿的原則,經過友好協商,簽下了嘉世與柳思思解除勞雇傭合同,嘉世放棄追究其違約金(明確數額。數字我就不編了),放棄培訓費2000萬,自雙方簽字起,柳葦不再與嘉世的雇傭勞合同的約束,嘉世公司也不再是柳思思士的代理人。
一條條磨條款,但總得來說談得還是順利的,一天就結束了。
第二天起,才是更麻煩的談話。
杜誠偉帶著合同飛回去了,路飛過來跟牛蘭山談接下來的東西。
現在是他們該付錢的時候了。
牛蘭山等于是把柳葦拱手送給了他們,收下這樣一份大禮,他們是一定要做出一點表示的。
路雖然也只是一個副總,但陸北旌的公司等于就是他在管。
他的話是算數的。
牛蘭山這回不嫌對面人太小不夠他出場費的了。
路很痛快的說:“牛總公司不是有兩個新人嗎?雖然上陸哥的電影是還差點勁,不過我這邊倒是有兩個好本子已經在拍了,送他們進去混個臉還是可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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