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字斟句琢的說:“我們這個項目拖得太久了,就沒人肯接這個角。說是主,戲份還不如二番的配角,錢給得也不多。思思是我們千辛萬苦才找到的,說是我們這部電影的救世主都不過份。”
記者頓了一下,這都救世主了,再貶也不合適了,就笑一笑,改口說:“那有才的吧。”
路笑著說:“個人素質比較出眾。”
記者接不下去了,笑著閉了。
兩人一起觀看陸北旌在沙發上拍照片,為了配合電影主題,他一個人獨坐一條三人沙發,坐出了皇帝君臨天下的氣勢。
另一個房間里,柳葦站在窗邊拍照,給拍照的就是公司的攝影師,都是人。
攝影師站在面前,說:“思思,給我一個淡淡的笑容,很好很好,眼神不錯。”
拍了十幾張后,攝影師把素材導進電腦,加時間修圖。
不一會兒路就來敲門了。
路:“思思,拍完了嗎?拍完了就去把妝卸了吧,這麼熱的天帶妝悶痘。后面沒事了,你可以回去了,接下來想看電視看電視,想去健就去健,想玩游戲也行。”
路關心安了一番后就帶著電腦和攝影師走了。
柳葦有一種知氣氛的天賦,能覺到氣氛是好還是壞。現在就覺得,氣氛不太對,是不是剛才做錯了什麼?
換了服,卸了妝,回到房間,仍是有點放不下這個事,就給路發了個微信。
路正在盯著記者一行人收材,一會兒還要親自送他們下樓。他看到手機微信,拍了拍陸北旌,把手機給他看。
陸北旌拿過來手機盯了一眼,笑了。
路:“我一會兒要送他們下樓,你去勸勸,給解釋一下,不是的錯,是別人心眼太小。”
梁平過來看了一眼,說:“我去吧,讓陸哥休息休息。”
路拉住他說:“你跟我一塊去送人。不能一個大佬都不去,你去也是給他們面子了。”
談合同的時候寸步不讓,但事辦完了,也要讓人開開心心的走,面子要給足了才行。
路到底拖著梁平去當迎賓小弟了,陪著記者走到電梯旁,幫著按電梯,親自送他們進去并目送電梯門合上——他們坐的是貨梯。
過來給柳葦做心理工作的是陸北旌。
路送完人不放心過來看一眼,結果就發現陸先生不是安人,而是在教孩子怎麼學得更壞。
柳葦思考著說:“是我讓發現了不對頭,是吧?”
陸北旌:“也對也不對。我跟你的演法是兩個境界,我是潤無聲,沒發現我在縱采訪,所以是覺得自己干得不錯,開心的;你的演法就比較簡單暴,就到自己進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,正常人都會發現不對頭的,而的職業特讓更敏銳一點,但不會發現你的本意,只知道你在演。”
柳葦深深的嘆了口氣:“我要是沒那麼做就好了……”在劇組演戲都演傻了,現實不是這麼演的,演完了不能重來,也不會有喝采。
陸北旌驚訝的說:“我不是讓你失去信心啊,你要記得,下一回要將對方也當同臺的演員,你要讓也戲才行。你啊,這是你的一個小缺點,你在劇組的時候都是自已演自己的,所以你只有跟我演的時候才演得最好,但那是我主配合你,可換一個人你就演不好了對不對?你要讓同場的演員跟你一起戲才行。”
柳葦明白過來:“你就是把帶戲了,所以才會覺得對你的采訪很功。原來如此啊!”
路:“……”
梁平也過來了,問路:“怎麼樣了?思思沒難過吧。”
路:“嗯,孩子拿彈弓打人家玻璃,他教孩子下回扎胎。”更蔽,功更高。
梁平聽懂了:“哦,升級了。”
后面,柳葦又跟著參加了幾次采訪。發現回回都是陸北旌是主角,和梁導是鑲邊。
這些采訪漸漸有了回響,網上終于開始有了《武王傳》的確切信息,包括演職人員的。梁平和柳葦都被出來了。
柳葦驚訝的發現,原來在大眾眼中,和梁平都是“新人”。
梁平以前從來沒有單獨執導過這麼大投資的商業片,他雖然紅苗正,正經科班出,畢業后也進各個劇組刷資歷,而且多是電影劇組,并不能說是完全沒有經驗,但他更多的是在其他大導的劇組當一個副導,有時會是分組導演,聯合執導那一欄里的。
結果頭一回執導大片,就是陸北旌的新片。
很多人都很懷疑他是不是有能力駕馭得了這麼大的投資。
商業片要拍好也不容易啊。
在梁平的輝之下,柳葦這個新人就顯得沒那麼有牌面了。
誠然,新人頭一次演電影就擔綱陸北旌的主角,會讓人懷疑是不是德不配位。
但柳葦的照片拍的實在是好,得太沒有懸念了。
用這樣的人來演姜姬,這個選角看起來就很合適。
二來,這是陸北旌的電影,他是唯一的主角,大家都是來看他的,主角是誰其實不太重要,也無關大局。觀眾們火眼金睛,連陸北旌的都清楚他的電影,主角就是個鑲邊,不然當初選角時也不會那麼艱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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