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才覺得秦青在放火燒山時,是痛快的。
有自毀的傾向,也有毀滅他人的傾向。
許仙奕沒有打斷,讓繼續說。
柳葦:“然后在被賣出去前,被喬野帶著逃走了,然后就被救了,功回到了家里。家里一直瞞著這件事,悄悄帶去外地治療,對鄰居說出去留學了,當上的傷好了之后,開始出現了自殘和傷害他人的行為,不敢到外面去,不敢乘坐通工,對陌生男有強烈的敵意。”
說完了。
許仙奕沒有評價的這個設計好不好,他只是說:“你想演一個瘋子,這可太難了,挑戰難度太高了啊。”
柳葦搖搖頭:“不瘋。任何經歷都會對人造影響,暴力留下的影響更是會深的改變一個人。秦青只是被暴力改變了而已,眼中的世界從此不一樣了。”
許仙奕點點頭:“很有詩意的說法。那你就試試吧。”
柳葦不知道自己這個設計怎麼樣,現在可不能去問陸北旌和梁導了,只能對許老師說,這種讓覺得自己在背著他們做什麼壞事,有點的興。
這讓干勁十足。
多次重看《仆》的幾個版本,每一個角都重看了很多遍,發現所有人都有自己的設計,不管觀眾會不會發現,他們都給自己的角設計了不同的想法和觀點。
在拍《武王傳》時,更注重自己的配角份,更想做好陸北旌的陪襯,對自己這個角的設計也沒有出這個框子,知道自己演的是一個,一個麗的人,從外表到心靈,都要是麗的。
覺得當時的想法在那個劇組是適用的,這讓的所有設計都沒有浪費,都是有用的。
而換《夏日》,特別是現在這個不知道給留了多戲份的版本,的很多設計注定是沒有用的。不知觀眾會不會看到,不知導演會不會用,不知道最后片是什麼樣。
——那演戲就只剩下取悅自己這一個用了。
現在就只能把自己當觀眾、當導演、當陸北旌去取悅。
不去考慮陸北旌需不需要這樣演,不去想導演要不要這樣的主角——他不要。
只剩下自己了。
柳葦對著鏡頭出一個眉飛舞的側臉,手虛攏在耳邊,假裝在打電話。
“我才不管呢。”聲音輕快的說,“哪都不想讓我去,考個大學還必須考本市的,這回是班里組織去旅行,那麼多人一起去,哪里不安全了?非不讓我去!我這回就不告訴他們!我提前出門,說要回學校,悄悄去你家那里,你帶著我玩兩天,咱們再一起回學校!”
演完打電話這一節,就把存卡拿出來,上面有紙有標號,然后再換一個新的進去,這回演的是對父母說謊的一幕。
——不管電影劇本里有沒有,自己演的時候把喜歡的場景全添上去了!
選擇在飯桌上說。
坐在餐桌前,面前是吃完的外賣還沒有收。
拿著筷子,眼睛從下面往上看父母的表——就是另外兩把椅子,上面沒人,全是空演。
說:“媽,我這個周二就走。”
停了幾秒,在腦海中讓秦青的母親說話,然后接著說。
說:“不早啊。那個是我們整個系的時間,我們班說是可以早點去,早點去方便啊,不用跟別人,扔垃圾啊洗澡啊取快遞啊,都方便。”
又停了幾秒,繼續說:“不啊,我就不全帶上了吧,都用快遞寄過去。不用開車送我,那麼多東西呢,寄過去更方便,到時快遞有推車就給我們送上去了。”
笑著點了點頭,繼續說:“好的,好,我到學校就給你打電話,同城這麼近,不會有事的啦,不用送我。”
演的時候,許仙奕就在旁邊看,等演完再給指點,他不管寫的劇本是什麼樣,設計了什麼場景,只管演的時候是什麼樣,夠不夠自然。
許仙奕對的表有很多意見:“表不要太富,一富就假了,作也不要太大,眼珠子不要轉太快,正常生活中沒有人的眼珠子會滴溜溜的轉,這都是以前戲劇表演時留下的沉疴,你可以學一點點,但不要學的太明顯。”
就一點點的改,一點點的磨。
直到遇上演不出來的場面。
那就是QJ。
當然,不是說要演出這一幕,那就太夸張了。需要演出的是主角前后的心態對比。
是沉默?張?木然?瘋狂?到底哪一種反應對呢。
考慮到在被喬野解救前,秦青都是被關押的狀態,就自自發的把自己塞進柜里,想會被拘束時手腳不能的覺,果然再出來就能表現出僵了。
肯定不能大喊大,因為可能會招來打罵和暴力。
表,這就要靠表來解釋了。
什麼表合適呢?
許仙奕還是沒有給意見,但批評卻變多了。
“不行,太浮夸了。”
“太沉默了,看不出變化。你的變化要讓人能一眼看出來,你跟之前不同了。”
“發抖是不錯,但表呢?表要跟上。”
剛好,陸北旌來看的教學況,旁觀了這一幕后,不到五分鐘就猜出在演什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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