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東宮的位子,那就真的可能不穩了。
真是好算計!
興平王妃明白過來之后,就忍不住咋舌,又忍不住更加憤憤:“真是把什麼都算計好了!這些人,這些人……”
這些傻子有沒有想過,為了那點氣節,太子要是真死了,那京城也太平不了!
瓦剌人都是傻子嗎?
殺了太子之后,難道不會直接殺過來圍了京城?!
有些無力,但是卻又知道朱元說的每句話都是事實。
既如此……“那能怎麼辦?難道就這麼讓那個雜種嗎?!”興平王妃咬著牙,現在倒是覺得這個道貌岸然的白柏勛比靜安公主還要討厭上一百倍。
真不想讓這樣的險小人得意。
“不必急。”朱元好整以暇,心里的最后一焦慮也沒了。
楚庭川的戰場在邊境,在瓦剌,的戰場,就在這后宮,這后宅。
會掃平一切阻礙,等到楚庭川回來。
最怕的不是這些跳出來的,最怕的是躲在背后的。
既然現在這些人已經躲不住了,那就更好了,想辦法除掉就是了,有事可做,這日子反而顯得不那麼漫長了。
反過來安興平王妃:“您別為了我而義憤填膺了,沒什麼,他既然想活著,那就讓他活著好了。”
活著好啊,活著,徐二的最后底牌才能出來。
之前就在想,就憑借一個齊三老爺和一個史,徐二爺就這麼放心讓他們去威脅當朝首輔?
哪怕他們握有當朝首輔的把柄,但是也顯得太過隨意了。
現在才知道,原來是有雙重布置。
圖窮匕見了。
徐二爺在京城安排的釘子已經一個個的浮了起來,這一次恐怕靜安公主是自作主張,沒有聽白柏勛的話,所以反而壞了白柏勛他們之前的計劃。
所以白柏勛才會鋌而走險。
他心里清楚,他跟靜安公主過從甚,這關系別人查不出來,但是錦衛卻不可能差不到跡象,他沒辦法了,才能劍走偏鋒,先打出名聲,再徐徐圖之。
既然如此,不會讓他們太失的。
送來的狐貍尾,當然要斬斷了才好。
興平王妃見心不錯,也松了口氣,不管怎麼說,有這種心態總是好的,總比一蹶不振的好。
拍了拍朱元的手嗯了一聲:“你這麼想就對了,沒什麼過不去的,旁人我不知道,可是我們,不管怎麼樣,總歸是不會做任何對你不利的事……”
這已經是承諾了,宗室里頭總要有站出來替朱元說話的人,興平王妃無疑是在告訴,到時候有必要的話,一定會站出來。
朱元激的謝過了興平王妃,等到興平王妃走后,就站在窗前看院子里那棵樹。
楚庭川走的時候,它還是翠綠的,到如今,已經是禿禿的只剩枝干了,可是不用過多久,如今已經過了年,再過個個把月,它就會重新冒出綠葉,開出花兒來。
就像是跟楚庭川一樣。
總是會好的。
靜靜的站了一會兒,直到玉燕推門進來,才側過頭看著。
玉燕急忙往前走了幾步,輕聲道:“姑娘,七皇子殿下已經準備好了,問您何時。”
皇帝的意思,讓跟七皇子一同去公主府。
如今公主府還未收回,靜安公主的喪事,自然是在公主府舉辦,還是太子妃,靜安公主表面上還是因為病死的,那就自然要去祭拜,這是做太子妃的職責所在。
點了點頭:“走吧。”
第1239章 為難
七皇子站在東宮的天井中,看著影壁有些發怔,自從母妃去世之后,他就一直沒有再出過門,最近這些天他的日子十分不好過,父皇不必說,肯定是因為當初母妃的事而厭惡他了,衛皇后也是一樣,最近除了每天還看顧著他的日常飲食,都已經不再理會他了。
就連太后都已經對他徹底冷淡下來,讓他不必再過去請安,他在宮里現在已經徹底了個邊緣人,宮里沒有人再把他當回事。
這越發的證明了當初母妃的妄求是個笑話。
他冷冷清清的過了這麼多日子,連上的那些銳氣都已經沒了,站在天井中,分明是一個年,但是卻半點意氣風發的樣子都沒有了。
玉燕對他福了福,讓他稍等,他甚至都還有些無措。
其實說起來,要說是有什麼不對的話,他也知道自己當是做錯了。
他不該聽母妃的……
這麼想著,朱元已經出來了,今天因為要去祭拜靜安公主,穿著很是素凈,越發的顯得清瘦出塵。
七皇子輕聲喊了一聲太子妃,姿態很疏離恭敬。
朱元腳步頓了頓,回了個半禮側開子,態度同樣是疏離的,淡淡的道:“你子不好,別吹了風,一道坐馬車吧。”
雖然是小叔,但是七皇子到底年紀還小,才是個幾歲的孩子,秦妃太著急了,這麼個娃娃,扶上去了豈不是也一樣是徐二爺的傀儡?
并沒有太當回事,畢竟七皇子生病了,衛皇后和太后的意思,都是讓帶著七皇子過去的。
既然如此,當然該照顧好七皇子。
七皇子有些難堪,猛地抬頭想看著反駁,但是抿了抿卻又最終什麼也沒說,心復雜的上了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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