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驚寒走過去,輕輕拍了拍宋文昂的肩。
在他回頭的瞬間,一把抓住他的腦袋重重往沙發旁的小桌子上一按,嘭的一聲,頭骨與堅的桌面發出巨大的聲響。
宋文昂疼得臉都白了。
“臥槽!給老子松開!”
周驚寒彎著腰,一雙眼睛淡漠地著他,手掌用力把他的臉往下,“你干什麼呢?”
傅行深:“......”
周圍已經有人把目轉過來,裴淵大頭痛,著頭皮對著眾人笑道:“表兄弟鬧著玩呢,從小到大就這樣。”
唱晚被他的舉嚇得不輕,連忙站起來抱著周驚寒的手臂,焦急道:“他沒干什麼,就是跟我說了幾句話,你快把他松開吧,別把事鬧大了。”
周驚寒抬眸看一眼,手上的力道卻順從的松了幾分,宋文昂趁機從他掌下掙扎出來,雙手了通紅的臉頰,怒吼道:
“怎麼?說兩句話你都要管?”
周驚寒沒搭理他,把唱晚拉到自己邊站著,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宋文昂不甘寂寞,冷笑道:“誒周驚寒,你說今天這事要是傳回老宅,那群老古董會不會活撕了你?”
唱晚敏的抬起頭。
周驚寒拍拍的腦袋,“沒事。”
他施舍般給了宋文昂一個眼神,“試試。”
宋文昂下顎疼得厲害,他捂著輕輕嘶氣,剛才隨便試探一下周驚寒反應就這麼大,看來對這個人相當看重。
目的已經達到,宋文昂忽然覺得那疼也算不得什麼了,反正以后他會千百倍的報復回去。
其實宋文昂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從小就和周驚寒不對付,不管是什麼東西,只要是周驚寒喜歡的,看上的,他就是想搶過來玩一玩。
他只要一想到周驚寒憋屈不爽的模樣,心里就格外的痛快。
周驚寒在他印象里從來都是話冷漠的樣子,不像他會來事,一張巧舌如簧,可是家族里的長輩卻個個對周驚寒青眼有加,對他不屑一顧。
周驚寒憑什麼萬眾矚目?
一個私生子而已,憑什麼和他爭?
還沒等宋文昂繼續說話,賀洲一正裝,神嚴肅的從遠走過來。
宋文昂生生迫自己換上一張笑臉,沖他打招呼:“喲,這才幾點,今兒主角出來的有點早啊。”
賀洲睨他一眼,沒吭聲,先跟周驚寒對了個眼神,隨后才慢悠悠開口:“幾位聚在這里干什麼呢?”
周驚寒一臉無辜,“我陪我朋友到這邊來吃點東西。”
裴淵:“我路過。”
傅行深:“我來看看這邊有什麼好路過的。”
“......”
聞驍遠遠看見這里圍了一堆人,非常有先見之明的換了個方向走開。
宋文昂說:“我第一次見我表哥的朋友,有點好奇是什麼神仙能降得住他,所以過來和周小姐隨便聊聊。”
周驚寒嗤笑一聲。
賀洲不冷不淡道:“今天對我而言是個相當重要的日子,我不允許出現任何差池,誰敢惹我家安久不高興,誰就是在跟我作對!”
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,他的視線若有似無的往宋文昂上瞟過去。
宋文昂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,“這是當然,要是有人惹事,別說是你,我宋文昂第一個不答應!”
賀洲目放到他上,微微笑起來:“最好如此。”
幾人站在一塊說了會話,各自找借口散開。
最后這個小角落里只剩下賀洲、周驚寒和唱晚三個人。
周驚寒攬著唱晚的腰,懶散道:“我們倆今晚還有事,先回去了。”
賀洲:“?”
“還沒開始你就要走?”
周驚寒玩著唱晚的頭發,垂眸嗯了聲,聲音含著一淡淡的愉悅:“今天除夕,我們要回家做年夜飯。”
賀洲定定地看了他一會,意味深長地揚起角,“我這算不算一語中的?”
周驚寒哼了聲,“我還沒瘋到你這種程度。”
“是嗎?”
“我怎麼聽說...”
周驚寒怕唱晚聽到,打斷他,“打住,先走一步。”
賀洲站在原地,看著兩人依偎在一起漸漸遠去的背影,莫名的想起宋文昂最后離開時的眼神,揚起的角漸漸拉平。
周驚寒這段時間似乎有意徹底退出周氏,所以很過問周氏集團的事務,但賀洲和周氏合作項目不,有些況了解的比周驚寒還深。
據他所知,宋家這段時間的小作,頗為頻繁。
不知道宋林染是怎麼想的,竟然這樣放縱弟弟宋林業,也不怕宋林業蹬鼻子上臉,把周黎踩下去。
賀洲想了想,從兜里拿出手機,給周驚寒發了條消息,大概提了下宋家最近的向,讓他多留意。
***
兩人手牽手往大門的方向走,周驚寒輕聲問:“宋文昂跟你說什麼了?”
唱晚眨眨眼睛,“沒說什麼,就是告訴我,他和你是表兄弟而已。”
周驚寒的手,“以后看見他離遠點,聽到了嗎?”
“嗯嗯。”
走出大門時,音樂剛好響起,唱晚回頭看了眼,賀洲手臂里挽著一個盛裝出席的,即便隔著那麼遠的距離,依然可以覺到男人眼底的脈脈溫。
唱晚嘆:“沒想到賀先生談起來居然是這樣子的,我以前和他們公司合作過,印象里,賀先生是一個很嚴肅的人,沒想到對未婚妻那麼溫。”
周驚寒很不滿,“怎麼?我對你不溫?”
唱晚失笑:“你們不一樣。”
周驚寒不依不饒:“你倒是說說,哪里不一樣?”
“你太稚啦!”
周驚寒本來想跟好好辯駁一番,可一垂眼,卻見抱著他的手臂笑得眉眼彎彎,他忽然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稚就稚吧。
第一次談,稚點...應該也沒什麼關系吧。
唱晚嘀咕著道:“也不知道裴醫生談會是什麼樣子,我真的一點都想象不出來,總覺得他仙風道骨的,和兩個字完全不搭邊。”
周驚寒停下腳步,目在四周隨意掃過,微一揚眉,下朝某個方向抬了抬。
“今天讓你開開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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