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?”
周驚寒斂了神,盯著手里的行李箱,緩緩開口:“你要離開這里?”
唱晚哪里能料到一開門居然能見周驚寒,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一會,然后愣愣地點了點頭。
周驚寒周的氣場瞬間冷下來,他腳步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兩步,恰好擋住出去的路,“為什麼要走?是因為我嗎?”
“...不是。”唱晚哪里聽得懂他話里潛藏的意思,低著頭不敢看他,“不是因為你,我...我接了口譯的單子,要出差一段時間。”
“......”
傅行深在一旁啼笑皆非,“人家要出差,你擋著的路了。”
唱晚看看傅行深又看看周驚寒,一時間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兩個人會出現在這里。
“你們這是...”
還沒等說完,楚歸梵穿著睡踢著拖鞋晃晃悠悠地跑過來,看著周驚寒非常興的了聲:“二哥!”
二哥?!
唱晚驚疑不定的看過去。
楚歸梵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,默認他們不認識,熱地向唱晚介紹門口兩個門神一樣的男人:“這是我二哥周驚寒,這是...傅行深。”
最后那三個字著不易察覺的嫌棄。
傅行深嘖了聲,“怎麼說話的呢?”
楚歸梵不理他,對著周驚寒說:“這是我的室友,周唱晚。”
周驚寒低眼看向唱晚,點點頭,沒有說話。
傅行深啊了聲,恍然大悟狀:“你好,謝謝你照顧楚楚。”
唱晚:“......”
這是什麼況?
合租室友居然是前男友的妹妹?!
“...你們好。”著頭皮和他們打招呼。
傅行深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周驚寒,果然見他一臉菜,心立刻高漲,他靠在門框上,懶懶道:“你擋著人家干嘛?人姑娘都說了要出差。”
周驚寒面無表的睨了眼傅行深,換來他幸災樂禍的微笑。
“噢對對對。”楚歸梵也想起了這件事,“唱晚,你趕走吧,別耽誤飛機。”
“我送你吧。”
聽見這句話,楚歸梵驚訝的看了眼自家二哥,他居然會對一個剛認識的生說這種話!
他什麼時候這麼平易近人了?
唱晚卻頭也不抬地輕聲說:“不用了,我了網約車,馬上就到。”
語速飛快,像是有什麼東西追趕著說話似的。
說完,提著行李箱避開周驚寒,匆匆跑向電梯。
門口,愣在原地的周驚寒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。
傅行深忍笑忍得快要吐,推著楚歸梵進門,擺擺手對后的人說道:“傻站著干嘛?追啊,你不會真想讓坐網約車走吧?”
楚歸梵咦了聲,“誒——二哥和唱晚認識嗎?”
“誒什麼誒?怎麼人的?”
傅行深在腦袋上敲了敲。
楚歸梵捂著腦袋,好奇問:“他倆什麼況啊?”
“哥哥我就告訴你。”傅行深雙手抱,好整以暇道,“不然免談。”
楚歸梵不威脅,“免談就免談,等二哥回來了我自己問他!”
“......”
唱晚逃跑似的拖著行李箱進了電梯,按了關門的按鈕,手掌著撲通撲通狂跳的心臟,半天緩不過來。
電梯門緩緩合攏,在關上的一剎那,一只手掌橫進來,擋住了電梯門。
門再次打開。
一個高大的影站在面前。
唱晚呆在原地,然后見周驚寒徑直走了進來,把亮起的1樓按鍵取消,按了-1樓。
他按完按鈕,理直氣壯地瞥向角落里站著的人,在對視的一瞬間,卻慌無措的低下了頭。
就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似的!
周驚寒后槽牙都要咬碎了,面上還是不聲道:“把網約車訂單取消吧,我送你過去。”
他都追上來了,唱晚怎麼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他,訥訥地哦了聲,然后拿出手機取消了訂單。
在電梯里的這段時間兩人都沒說話。
電梯中途停了幾趟,陸陸續續進來幾個人,唱晚這才覺得自在了些,捂著心口悄悄松了口氣。
直到進了車里,周驚寒臉都沒緩過來。
唱晚坐在副駕駛,頭埋得更低了。
“要去多久?”
周驚寒冷不丁開口。
抬起頭,看了眼他的側臉,周驚寒正專心致志的開車,剛才的話就仿佛隨口一問。
“起碼一個月。”
“和楚楚相的怎麼樣?”
“好的。”
唱晚后知后覺地問:“楚楚是你的妹妹嗎?”
周驚寒從后視鏡里掃一眼,“嗯,是我二叔的兒。”
“噢。”
唱晚點點頭,心里其實還有很多疑慮,這座城市有那麼多出租的房子,為什麼偏偏租到了他妹妹的那一間呢?
難道是他安排的嗎?
如果是的話,為什麼這麼久都沒出現過?
“......”
接下來的時間里,兩人一路無言,誰都沒提起這段時間的近況,也沒有問過對方過得如何,極為默契地保持沉默。
越靠近機場,周驚寒的臉越差,車子在機場大門前停下。
唱晚小心翼翼看了眼駕駛座上男人的神,輕輕一嘆,周驚寒...肯定被的不告而別氣死了。
不管發生了什麼,最起碼兩人應該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談一談,而不是毫無預兆的離開。
兩人相繼下車,周驚寒把的行李箱從后備箱拿出來,遞給,神稍微一頓,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?”
“你...你注意。”
今天第一眼看到他,唱晚就注意到周驚寒整個人憔悴了很多。
他閉了閉眼,“好。”
“還有嗎?”
唱晚想了想,沒頭沒腦的說了句:“你要好好的。”
“......”
送到機場后,周驚寒驅車離開,唱晚站在門后,注視著車子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,手指隔著服上鎖骨上的平安扣,心里的酸蔓延至五臟六腑。
這是最好的選擇。
唱晚告訴自己,沒關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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