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回，程織歲徹底停下了步伐，眨眨眼，扭過子，得意洋洋的開腔問，“大學霸，你說這種引人誤會的話的時候，就不考慮后果嗎？”

這句話質問出來，終于有種報復人的快。

程織歲盯著面前黑了一個度的帥臉，終于勾了勾角。

“你還有完沒完了？”祁晝皺了皺眉，也察覺到了那點小心思，都快被氣樂了，“快點！我再問你最后一遍，你上不上來？不來就自己睡大街。”

程織歲脾氣本來就來得快去的快，嚴峻的問題一上來，立刻沒骨氣的妥協。

其實真的不太想睡小旅館。

“那你要帶我去哪兒啊？我家又沒在濱城。”

都沒有家，又哪來的‘回家’。

“去我家。”祁晝目筆直的看著，冷淡沒緒的說。

“啊？”程織歲眼睛都直了，聲音高了八個度，“你……你家？”

如果說剛剛只是說笑，那這回真的被驚住了！

祁晝接收到詫異的眼，才懶懶的補了一句，“我不在家住，我妹妹一個人在家，那邊小區離學校近，你明天走著二十分鐘也就到了，比住小旅館方便。”

頓了頓，倏地將眼神移向，帶著點不正經的低笑，“不然？你想什麼呢？”

程織歲的臉騰地紅了，避開了他的直視，嘀咕道，“我什麼都沒想好不好。”

祁晝半弓著背，曲起的手肘隨意搭在車把上，用指節敲了敲手中的頭盔，很氣的偏了下頭，示意上車。

“還不上來？你再耽擱，天都要亮了。”

大冷天的，在大馬路上僵持著也沒意思，程織歲只能放棄掙扎，把頭盔接過來。

可那頭盔屬實有點過重，接到手里的一瞬間，沒預料到會是這個重量，被胳膊一彎，險些砸在腳上。

祁晝見狀，又挑了挑角。

程織歲鼓了鼓，可不能再被他看了笑話，立刻將頭盔扣在腦袋上，遮住了緒。

頭盔又重又大，架在的肩頭有點晃。

祁晝嘖了一聲，將明玻璃罩扣下來，偏頭幫卡好卡扣。

修長冰涼的指尖上的脖子，程織歲僵了僵，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手指冰的，半邊子都寒豎立，二話不說的抬手把他擋開了。

“我自己也會系。”

“行，那你自己來，趕的。”祁晝全然不在意。

直到坐在他的后，程織歲還是有種自己被拐騙了的覺。

“扶好了？”祁晝對著后道。

“嗯嗯。”程織歲距離他兩拳的距離，保持涇渭分明的分界線，雙只手抓在后座上。

祁晝單腳撐著地，低頭打火，最后一次提醒 ，“你自己扶穩了，不然一會兒把你甩出去，我可不負責。”

機車嗡嗡的轟鳴聲吵的程織歲耳朵疼，以至于祁晝的聲音都被得更低了些。

一邊將頭盔調正，一邊大聲回復，“沒事，我扶的——”

“穩”字還沒落下，機車‘嗖’的一下竄出去。

程織歲扶頭盔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去，整個人已經慣向后倒。

人在危機的時候，腦子本不加思索，連考慮‘是不是抓住他服會好一些’的機會都沒有，雙臂已經抱住前面人的后腰。

不僅如此，屁跟著往前挪，膝蓋也牢牢頂在他的膝窩上，兩個人嚴合的在了一起。

耳邊是呼呼的風聲，夾雜著微微涼意鼓起二人的襟。

機車一路風馳電掣，如同黑夜里追逐獵的獵豹。

道路兩旁的風景瘋狂的退后，程織歲到夜風拂面的清涼，就好像下是一匹韁的野馬，帶著在無垠的郊野自由狂奔。

那種刺激讓忘記了一切煩惱。

直到‘野馬’停下來，程織歲依舊保持著興，沒從這種放縱的狀態中離。

“抱夠了嗎？”

低沉的聲音把重新拉回現實。

程織歲耳邊的轟鳴聲消失了，又重新歸位，認識到現在自己這個姿勢有多尷尬，渾一個機靈，像被燙到一般回了自己的手臂。

“已經到了嘛？”

“嗯。”

可真快啊！

程織歲，連忙利落的下了機車，將頭盔摘下來，將被的發別到耳后。

祁晝接過頭盔的時候瞥了一眼，“別說，你手勁兒還大，勒得我都不上氣來。”

“……”

有……有嗎？

程織歲拘謹的咽了咽口水，狀似不經意的道，“哦，可能有點張吧。”

祁晝再一次瞥，慢悠悠的道，“沒覺你張，我到覺得你剛才跟拽著馬韁似的。”

程織歲：“……”

我去！

心的想法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？

機車正停在了小區單元樓門口，因為是晚上，小區一個人都沒有，地上散落的幾片剛剛飄落還沒來得及掃的落葉，就顯得很空曠。

程織歲剛才一路只顧著自由了，都沒來得及觀察路線和地理位置。

左看看右，努力分辨方向，“去學校要往哪邊走？”

祁晝將機車鎖好，“這棟樓后面是后門，從后門出去穿過小胡同，就到教育路了。”

程織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，“哦，那是近的。你今晚還要回醫院嗎？”

“嗯。”祁晝神倦怠，不多談什麼，抬了抬下，“上去吧。”

程織歲跟著他上了電梯。

電梯在九樓停下，祁晝走下電梯，用指紋解了鎖，打開左手邊的玄關燈，將門敞開，“進來吧。”

程織歲探頭探腦的往里面看了看，小聲問，“你妹妹呢？”

“你沒睡，別人也不睡？”祁晝也沒等，直接進了客廳。

程織歲撇撇，跟其后的進了房間，怕把他妹妹吵醒，還輕手輕腳的把門帶上。

他家房間裝修的簡約大方，品擺放整齊，客廳與餐廳相連很寬敞，有幾間房門關著，應該就是臥室。

客廳墻上掛著個吊鐘，此刻時針已經指在11和12之間了。

程織歲一看時鐘，立刻打了個哈欠，怨不得這麼困，原來真的已經快到凌晨了。

剛要問問自己睡哪間房，祁晝已經打開了一間的房門。

“你睡這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