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琮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馬場。
“阿琮這個小姨啊,對他來說比親媽還重要,”紀淮嘆氣,“巫阿姨工作忙,阿琮小時候除了周爺爺帶著,其余時間都是他小姨在帶。”
說是姨甥,卻不亞于親母子。
甄創朋友鄭鶯鶯好奇:“周公子小姨怎麼了?”
“人格分裂癥,”甄創說,“聽說嚴重的,很多時候都認不清人。”
曲秀秀:“這病是傳,還是有因什麼的?”
“阿琮小姨是后天,”紀淮說,“當時懷著孕,婚姻被人足,不了打擊,結果孩子沒了,人也瘋了。”
“......”
許枝俏睫輕簌。
難怪那時紀淮說周琮最討厭小三和小三的孩子。
原來中間夾著這事。
“小姨況時好時壞,”紀淮說,“但不管好壞,就記得阿琮一個,可能把他當自己那個沒能出世的孩子了。”
這話題太過沉重,而且主人走了,他們幾個人也失了興趣,便直接回了深城。
國慶假還沒過半,曲秀秀和衛龍的返程票在后天,許枝俏依然想帶他們回公寓。
紀淮怒了:“紀家是住不下你們還是怎麼著,你的小窩到底在哪里?”
“......”許枝俏默了默,“我們三個就想自己住怎麼了?”
“不怎麼,”紀淮一臉傲慢,“那加我一個。”
“......”
為了藏好自己的基地,許枝俏跟曲秀秀和衛龍商量過后,三人回了紀家。
紀淮憋出了火:“藏吧!有本事藏一輩子!”
許枝俏不搭理他。
看見二德那一刻,有點想自己的許別針了。
-
許別針的脖子上套了只綢緞的布圈,上面掛了一顆銀的心吊墜,是許枝俏從自己的手鏈上摘下來的。
周琮把周老爺子的私人醫生請來,拜托他幫忙檢查許別針的健康,以及怎樣養活一只野兔子。
周老爺子滿臉黑:“一只野兔子,你爺爺站馬場邊就給吃干凈了,你還帶回來養。”
“......”周琮額角了下,難得慌張地去捂兔子耳朵,但還是晚了一步,“您說話注意點!再給我們嚇著!”
他趕時間,只來得及拍了下兔子腦袋:“許別針,好好待著。”
著孫子大步流星離去的背影,周老爺子眼中明:“許別針?”
“老爺子,”醫生苦著臉,“我不是醫啊。”
周老爺子了那只銀吊墜:“這嘟嘟的,幫別人養的吧?”
醫生:“我真不是醫啊。”
“不管,給他弄活了,”老爺子霸氣十足,“興許我孫媳有指了。”
醫生:“野兔氣大,不好養吶...”
老爺子瞇眼瞪他:“有我氣大嗎?我都能活,它不能?”
“......”
-
昭平療養院。
特護病房,床上略顯蒼老的人已經睡著,周琮彎著腰,把被子仔細掖了。
“怎麼回事,”巫首芳肅聲問,“之前一直養得很好,怎麼突然就發作了?”
療養院院長和主治醫生互視一眼,也是張。
一道腳步聲靠近,迫驟增,院長連忙看向來人:“是這樣的,這兩天剛好國慶節,院里就辦了個節目,讓大家聚一塊熱鬧下,等開飯時,大家一塊看電視,不知道看見了什麼,巫士突然就...”
周琮眸淡薄:“什麼電視?”
“就時事新聞,”院長說,“我從頭到尾檢查過,也沒什麼啊。”
周琮:“待會視頻發我。”
院長:“哎好。”
巫首芳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,讓院長和醫生自去忙。
人出去后,病房變得安靜。
巫首芳看著兒子:“也許只是偶然事件。”
周琮不置可否。
“我聽說,”巫首芳話鋒一轉,“你最近總是往紀家跑?”
周琮眼簾稍掀:“您聽誰說?”
巫首芳:“這個你別管。”
“不得行,”周琮一副混賬味,“誰還敢打起我的小報告了?”
“......”巫首芳坐在椅中,“淮轉去跑業務了?”
周琮:“您不僅管我,還管起他了?”
巫首芳皺眉:“你給我好好說話。”
“紀叔的意思,是讓他每個部門都一遍,”周琮不以為然,“他跑業務怎麼了?”
巫首芳:“我聽說,現在紀氏最重要的業務一部是由他后媽在管,他后媽進來時帶了幾個大客戶,一旦他后媽再生個兒子,紀氏未來不一定能到淮手中。”
“......”周琮不解,“您這個心干嘛?”
“我跟淮媽媽是老友,”巫首芳說,“現在不在了,我當然要幫照顧一下兒子。”
周琮:“人家沒有跟淮搶財產的心思。”
巫首芳:“只有一個兒,是吧?”
周琮神一頓。
“你小姨沒出世的那個孩子,”巫首芳嘆氣,“也是個兒,要是能出生,該跟這孩子差不多大。”
“......”
周琮手機響了下,是院長發來的新聞視頻。
視頻上確實沒什麼,只是一些金融資訊,什麼哪支票漲停,富豪榜排位換等。
這時巫首芳忽然出現一個奇怪的表,周琮敏銳的捕捉到了。
“有什麼問題?”他沉聲問。
巫首芳移開視線,意味不明:“只是覺得老天不開眼,你小姨投資才是個好手,眼又準,就是看人太糊涂。”
說到這,巫首芳岔開話題:“對了,既然你跟淮是朋友,有機會也該把他妹妹帶到家里來坐坐客。”
周琮沒說話,修長的手指懶洋洋地把玩著手機。
-
而紀宅這邊。
衛龍在給衛爸發視頻,許枝俏進鏡頭,笑瞇瞇地跟衛爸打招呼問好。
“俏寶乖,”衛爸樂呵呵的,“叔叔這段時間可想你了。”
許枝俏:“我過年有機會就回去看您。”
“哎,好,”衛爸說,“前陣子你爸過來,還跟我問起你...”
許枝俏表僵住。
“我爸?他回晉東了?”
“是啊,”衛爸說,“咱們這邊有個慈善活,他是發起人,你沒看到啊,那你網上搜一搜,金融頻道。”
卻不想,那個男人,早就已經察覺一切。“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?”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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