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九宗走了一天了,自己才發現。這是怎麼了,過了個年就這樣了。他現在絕了。開業的第一天,廚師不干了,買賣差點毀了,他知道現在能維持下去靠的是自己的那點小聰明,沒有易文康在水里幫忙,本就沒有這樣的規模。
仔細算一算,平常的收一天平均是1000多,刨去廚師和服務員的工資一個月也就剩下2萬,大錢還是靠舉辦活掙。現在連他媽的一個飯店和平常運營都做不好,還怎麼做活。
小哥走了,他沒有一個親人,能去哪兒。沒有份證,怎麼活下去。年前天天跟葛從南在一起,疏忽了小哥,年后又天天賭,也沒太在意。葛從南這種人,肯定說了不讓小哥難堪的話。
張子興看到了院里的托車,一陣后悔,快半年了,一直說教他學騎托車,這點小事都沒做到。拿了人家的錢,一件事也沒替他做過。菡萏罵的對,自己真不是東西,從來沒有為張九宗做過一件事。
“我真不是個東西啊。”張子興靠著門框,仰頭長嘆。
張子興在地上坐了半個多小時,被凍的沒了知覺,他爬到屋里,拿起桌上的手機,給向前打了個電話。
“喂,子興?啥事?”
張子興有氣無力的說:“你來我家一趟吧,我想問你點事。”
“哦,好吧。”
5分鐘后,向前進了屋,看到坐在地上,問他:“你咋了?”
張子興苦笑著說:“沒事。”
“快起來啊。”向前去扶他,卻覺他一點勁兒也沒用,隨后用力一抬,把他拽到沙發上。“你一點勁兒也用不上?”
“嗯,沒知覺了。”
向前一聽,嚇到了,問:“咋回事,要不去醫院吧。”
張子興搖搖頭說:“沒事,凍的。我想問問你昨天到底是啥事?”
“也沒啥事,就是我們走的時候沒給錢,那的以為是我師父帶著人來玩,就罵了他。我姐看不下去,兩人就開始吵,后來要打我姐,我姐閃避的時候,自己摔倒了。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。”
“罵了小哥?”張子興疑的問。
“是啊,當那麼多人罵我師父,我都覺得難。誰都要個面子,我覺得那就把他當傭人了。”
“他媽的,呵呵呵呵呵呵。”張子興說著就苦笑起來。果然是葛從南作的妖,小哥以前是個公子哥,那是說殺誰就殺誰的人,了這樣的氣能他媽的不走嗎。
“我師父呢?沒在家?”
張子興有氣無力的說:“他走了。”
“去魚塘了?”
張子興聽完,苦笑兩聲說:“再也不回來了。”
“啥?”向前大吃一驚。“怎麼回事?”
“他把劍帶走了,那是他傳家之寶,帶走劍,肯定是不回來了。”
“不會吧,他應該是出去散散心,氣消了就回來了。”向前說。
張子興搖搖頭說:“不可能,他家是貴族,士可殺不可辱,那娘們那樣侮辱他,他不手,肯定是因為怕我難過。哎,他只能一走了之了。”
向前也在著急,本沒想貴族的事,隨后問:“你是說他昨天晚上就走了?手機帶著沒?”
“手機在家。魚塘沒有人,這兒也沒有他睡覺的痕跡。”
“怪不得他一下午都心事重重,我們一直以為他還是因為上午的事不高興,下午讓他在家吃飯,他也不,跟我爸說了幾句話就走了。”
向前說完,張子興找到一希,趕忙問:“他跟你爸說什麼了?”
向前搖頭說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走,找你爸問問。”張子興說完剛站起來,一又跌倒在地上。
“你咋回事?趕去醫院吧。”
“沒事,你去把我家小太拿過來,我烤烤,在地上坐的時間長,麻木了。”
“哦。”向前把小太拿過來,上電。
烤上后,張子興對向前說:“向前,你回家把你爸來吧,我想趕知道小哥去了哪?”
“我給他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?”
“別,讓你姐知道了不好。”
“那行,我回家去。”
向前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子興說:“向前,謝謝你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
漸漸的,開始能了。張延貳進了家,把門關好后進了屋。
“他走了?”
一句問話,張子興的眼淚差點掉下來,他說:“嗯,他把劍帶走了,肯定不回來了。貳哥,他跟你說了什麼?”
張延貳坐到沙發上說:“也沒什麼,就是說了些謝的話。因為昨天他遇到不好的事,我以為他是慨,也沒多想。”
“都怪我。”
“別說那麼多了,看看他都帶走什麼了。”
“誒。”張子興慢慢起,去他屋里翻找。能確定的就是劍和兩件服,不確定的是那五萬塊錢不知道他是不是帶走了。
張延貳聽后說:“那五萬塊錢是咋回事?”
張子興有些哽咽說:“前幾天我看他屋里放著5萬現金,魚塘人雜,我就讓他放回來了。”
“那他就是真走了,他現在能適應基本生活,5萬塊錢能讓他過一年。”
張子興了眼淚問:“貳哥,你說他不會是去找他姐了吧。”
“應該是這個打算,如果他要走,肯定先去他爹的墓去告個別。”
張子興聽完,笑著說:“對,肯定是,我這就去那看看他在不。”張子興走的太快,差點摔倒。
張延貳扶住他說:“走吧,我帶你去。”
張延貳在路上仔細的分析過,即便是去張魯墓,以張九宗的速度也早到了。沒有份證是麻煩,但也不是什麼大事,以他的手,生命不會到威脅,對他唯一不利的就是被人騙了錢,沒有飯吃。
要找一個沒有份證的人實在是太難了,張延貳知道希渺茫,現在也只是讓張子興心安。
兩人到了張魯墓,還從以前進去過的地方翻了進去,在墓旁看不到一痕跡。此不宜久留,兩人又翻墻出去。在車上,張子興問:“貳哥,小哥會不會還沒到?”
“應該是走了,他如果計劃要走,肯定第一站就是這里。昨天晚上他就能到這兒。”
“那該怎麼辦?”張子興沮喪地問。
“沒有辦法,只能等著,你們的最深,說不定他哪天相想通了,給你打電話。”
張子興一聽他說深,嗚嗚的開始哭起來,哽咽著說:“貳哥,我,我最不是人,從來沒有顧忌過他的,他想,想學個托車,半年了,嗚嗚嗚,我也沒有教給他。你說,就像我這樣的人,他有啥理由回來。嗚嗚。”
“能想到這個,后悔也值,雖然沒有后悔藥,但是能讓自己以后不再后悔。”
張子興聽到這句話,本不明白什麼意思,還以為他倆聯合起來跟自己開玩笑,讓自己后悔,就問他:“貳哥,你們不是串通起來騙我吧。”
張延貳眼睛一撇,目兇,厲聲說:“我閑嘞慌。”
張子興被他的目一掃,渾汗豎起,被一聲大喝嚇了一哆嗦,他不敢再說一句話。張延貳一掛擋,開車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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