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歅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之前跟我拿手機打電話,那時候就已經沒有了。”他頓了頓,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什麼,趕快說啊!”許亦琛被他婆婆媽媽的樣子快急得不行。
“還清醒著的時候紗布還在。”
“你確定?”溫言之皺了皺眉,一臉不解。
“我確定,當時還拿傷的手揭穿了不是我送去醫院的事。”傅歅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隨之而來的是兩人不悅的眼神,被揭穿了?
傅歅暗道不好,他訕訕地笑了笑,“有時候聰明的很,我哪里招架的住。”
顧言然看了看面前的三個人,一臉茫然,“你們仨在說什麼,我怎麼什麼也聽不懂?”
“沒什麼,你乖乖的玩。”溫言之了的腦袋。
三人起回到沙發上,一臉凝重。
“為什麼不帶去醫院?”的況很嚴重,可是許亦琛并沒有要把送去醫院的打算,這是為什麼?
“不是我不想,是不能。”許亦琛從口袋中取出一包煙,了三支出來,遞了兩支給另外兩人。
“算了。”溫言之搖了搖頭,看了眼不遠的顧言然。
許亦琛也覺得有些不妥,便收回了手中的煙,“現在這種況不得一點刺激,去醫院就能刺激到,幾年前的事我還心有余悸,我不敢再冒一次險,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況,我是不會找帶去醫院的。”
“琛哥,言然這種況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,我有點擔心你們許家那邊。”許家有多疼顧言然,傅歅也是知道的。
“暫時不會告訴爺爺他們,能瞞兩天就瞞兩天吧。”讓許家知道了,又是一番興師眾,更何況是在顧家出的事,雖然跟顧家沒什麼關系,但到時候顧家免不了被老爺子遷怒。
“你倒是能瞞,別帶回去就行,可我爺爺那怎麼辦?他這回可是特意來找言然的,說是好久沒有見了。”傅歅一想起自家老爺子那靈勁兒,就有些頭疼,他要是知道了,那就相當于許爺爺也知道了,他們倆知道了那就整個許家和傅家都知道了,到時候那靜……傅歅著實頭疼。
“我會盡量避開的,你也和傅爺爺說一聲。”許亦琛叮囑著傅歅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傅歅無奈地點點頭。
“言之,這個要怎麼做?”
聽到顧言然的聲音,三個人立馬轉過頭去,只見顧言然跑了過來,將樂高放在他面前。
許亦琛和傅歅一臉心酸,兩人跟十年的竟然比不上一個與只認識了一月有余的人,這種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溫言之。
溫言之看著手上的樂高,挑了挑眉,這麼會兒功夫,竟然把這個搭了十之七八,這讓他有些驚訝。
他將樂高接過來,示意給看,他的手指修長,骨節分明,讓顧言然有些晃神。
“看明白了嗎?”溫言之看著呆呆的樣子,知道又走神了。
“嗯……”顧言然點點頭,又搖了搖頭,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溫言之一眼,“言之,你的手真好看。”
三個人一愣,許亦琛和傅歅忍不住扶額,果然,這不是顧言然會說的話,面前的這個是另一個人無疑了。
“你們談完了嗎?”顧言然覺得此時氣氛有些尷尬,只得轉移話題。
“嗯,差不多了,不早了,你該洗洗睡了。”
溫言之剛說完這句話,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。
現在這種況,這怕是連怎麼洗澡也不會。
雖然一個是男朋友,一個是哥哥,一個是知己,但畢竟男有別啊。
三個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也不知道該怎麼理這事。
“別墅沒有請阿姨?”溫言之皺了皺眉。
“沒……這里我也是剛剛弄好,第一次過來住,還沒來得及。”許亦琛有些尷尬,就是這麼一次疏忽,導致他們現在不知所措的。
“我去吧。”溫言之看了眼兩人,站了出來。
許亦琛不悅地皺了皺眉,“你?”他憑什麼?
“難不你去?”溫言之略帶挑釁地看了他一眼。
許亦琛說不出反駁的話,這種事他雖然是做哥哥的,但是畢竟兩個人都不小了,但溫言之現在是男朋友……按道理說,他和言然……哎!他在想什麼!這當然不行!
“我不放心你。”言然和溫言之在一起這件事他到現在還是耿耿于懷,現在讓他當著他的面和言然那麼親近,他一萬個不同意。
“你們在糾結什麼?”顧言然打了個哈欠,這麼晚了,他們還在爭什麼。
傅歅站著不說話,這事本不到他,他看著顧言然,“沒事沒事,他們在聊男人之間的話。”
顧言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,“言之,我累了,我想睡了。”
這一句話無疑是在三人之間做出了選擇。
溫言之得意地看了許亦琛一眼,眼神中似乎在告訴他,看吧,是顧言然自己讓他陪著的。
許亦琛沒辦法,只得默認。
“房間在樓上右邊第二間。”許亦琛指了指方位,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溫言之一眼,“好了就趕快下來。”
溫言之有些想笑,他就那麼像會對顧言然做什麼的人嘛?許亦琛有必要對他那麼不放心嗎?
許亦琛坐在沙發上,無奈地靠著沙發,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。
“琛哥,你放心?”傅歅看著他制著不滿,有點擔心。
“不放心能行?你不看看言然,眼里哪里有我,整日言之言之的。”許亦琛冷冷哼了一聲,“真是白疼了,小白眼狼。”
傅歅忍不住發笑,許亦琛現在這樣,像極了一個被搶了心玩的小孩。
溫言之牽著顧言然的手走到房間門口,推開門,“阿佩,今晚你就睡在這兒,許亦琛就在隔壁,不用擔心。”
“言之,你不住在這兒?”顧言然攥著他的袖子。
溫言之搖了搖頭,了的腦袋安,他倒是想住著照顧,可許亦琛會同意嗎?不用想也知道。
眼底有些失,咬了咬,“言之,我有些乏了,想沐浴,為何我們出城不帶著香奴啊,我一個人在外多有些不便。”
這個問題早就想問了,一路上著實有些不習慣,這下好了,連替沐浴更的人也沒有。
香奴?溫言之猜測應該是的婢
“我教你。”溫言之牽著的手走到淋浴間,作示范給看,“這是浴缸,要沐浴的時候在里面放了水就行,這邊是涼水,這是溫水。”生怕不懂,溫言之還是親自把水放了,給調試水溫。
“言之,可有蘭草?我習慣了用蘭草做浴湯。”看著旁邊擺著的不知是何的瓶瓶罐罐,有些無措。
“蘭草?”溫言之拿起一瓶瓶的油和沐浴看了起來,皺了皺眉,他打開瓶子,一瓶瓶嗅著氣味,找了一瓶氣味清淡的放在鼻尖,“這個味道怎麼樣?若是不喜歡,我給你換。”這大晚上的給找蘭草香的還要廢一些功夫。
顧言然嗅了嗅,皺了皺眉,這味道太濃了,有些不喜歡。
“沒事,不喜歡我再去給你準備。”他見浴缸中的水差不多了,對說道:“阿佩,你在此等一等好嗎?我去給你準備。”
顧言然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溫言之走出淋浴間的門,打開柜,里面空空的,果然,許亦琛什麼也沒準備。
他匆忙走下樓,兩外兩人聽見靜抬起頭來。
“怎麼了?有什麼問題?”許亦琛看著溫言之急促的步伐,皺了皺眉。
“你的好妹妹要用蘭草沐浴。”溫言之無奈一笑。
“蘭草?”許亦琛不解,“里面我放了很多油和沐浴,都是顧言然平時用的。”
“他現在可不是顧言然。”溫言之看了他一眼,往門口走去。
“你去哪兒?”傅歅站起來。
“換洗的服都沒有,我去給買一些。”他看了眼時間,皺了皺眉,太晚了,來回又要耽擱很久。
許亦琛臉上微紅,這些東西他不是沒想到,只是他一個大男人真的不好意思給買這些。
溫言之停住腳步,拿出手機撥了電話,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接起。
“喂——誰呀,這麼晚……”對面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,很明顯,剛剛被吵醒了。
“溫芮,幫我個忙。”原本他想回去拿的,家里他備著很多給顧言然的,離這比商場離這近多了,但他一個來回就有些費時了。
正巧,溫芮在這周末和朋友聚會,就住在了他那里,讓送過來最方便不過了。
“溫言之!”溫芮的起床氣來了,“都幾點了,你也不看看,我都睡著了,你把我醒!不幫,你自己解決吧。”
“姐。”溫言之無奈地了一聲。
“什麼?你什麼?”溫芮一個激靈,困意散去一大半,“溫言之,你再一遍。”讓他一聲姐可是難的很,他要是那麼,肯定有求于。
“姐,幫我個忙,行不行,我現在回去可能會費時間,但也不是不行,如果你幫我的話,我就讓朋友給你把之前看中的包買下來,行嗎?如果你不愿意,那就——”
“愿意!愿意!”這回,溫芮的困意完全沒了,“什麼忙,你說,我肯定幫。”
溫言之無奈,溫芮這人有時候真的是一點原則都沒有,“你去客房幫我拿一件睡,什麼的也拿一下,就在第二個柜子的第三個屜里,順路再幫我買一瓶蘭草味的沐浴。”
“好你個溫言之!藏的夠深啊!”怎麼一直沒有發現,溫言之有這方面癖好。
“快一點,別磨磨唧唧的,二十分鐘到再加一個包。”溫言之掛了電話,把定位發給了。
兩個?溫芮眼睛一亮,啊啊啊!沒聽錯吧,兩個包。
激地翻下床,隨便套了一條服,蘭草味的應該有,跑到淋浴間一通拿,又沖到客房翻找了一會兒,隨便拿了幾件服裝好,匆匆跑出門。
慌之中,出門就攔了一輛的士,完全忘了自己還有車,“師傅,去這個地方。”把手機地址給司機看,“師傅,十五分鐘到可以嗎?”
出五張大紅鈔,放在副駕駛上,“十五分鐘到了,這些都是你的。”
“好嘞。”司機原本一臉為難,見到出手那麼闊綽,趕忙點點頭,踩上油門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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