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然換好服再出來的時候，發現另外幾個人都站在外面等，一個個穿著與一致的服。

服有些，顧言然拉了拉袖，雖然穿起來還算舒服，但覺有些不自在。

“你們不用等我。”顧言然看了眼面前陌生的幾個人，正是因為不認識，所以更不好意思讓人家等著。

“沒事，我們也不急，等你一起去選馬。”顧欣然親切地牽過的手，笑了笑。

顧言然覺有些不自在，但是怕貿然把手出來會讓面前這個子失了面子，便強忍著不適任由握著。

顧欣然眼中閃過一狡黠的，稍縱即逝。

果然，一試就試出來了，顧言然變了，昨天的顧言然可是直接甩開的手，字字嘲諷的。

難不是神分裂癥？顧欣然暗自笑了笑，顧欣然啊顧欣然，一個神病有什麼好怕的。

“幾位跟著我走吧。”工作人員引著眾人往另一邊走去。

溫言之三人早就在馬場口等著了，見顧言然走了過來，三人往前走去。

“天啊，看到前面三個人了嗎？是不是也是來騎馬的？”

“怎麼看著像溫家太子爺和傅小爺，另一個不認識。”

“真的是啊！天！昨天在宴會就看到一眼，沒想到在這里又能遇上了。”

也不怪眾人反應大，這三個人隨便拿出一個都是極其惹眼的，更何況這三個人現在站在一起。

可是就是這麼吸引目的三個人完全沒吸引到一個顧言然的人，顧言然早就被旁邊的馬廄給吸引了過去。

發現這里的馬廄跟宮里的也不同，每一匹馬都是有一個獨立的馬廄，一間間地看過去。

“這位小姐，建議您選這邊的馬，有卡爾德馬、冷馬、夏爾馬，適合您這樣的新手，別看這些馬格健壯，都是極其溫順的。”工作人員走了過來，給顧言然一一介紹。

顧言然搖了搖頭，這些馬溫順，自然是知道的，平日里這些馬都是用作馬車的，若是賽馬，還真的不了的眼。

“會不會選馬呀。”后突然穿來一道不悅的聲音，“看了那麼久了。”

顧言然轉過去，見是一個有些小的生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你們先吧。”

后幾個人見狀，也不客氣，幾步上前就去看馬。今日是周日，很多人會來馬場，若是不早點選，好馬都要被選完了。

“要不我替你選一匹吧。”顧欣然走過來，“你也沒什麼經驗，很多時候不是單看兩眼就能看出來的，得試一試才知道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會選。”顧言然婉言謝絕。

“好吧，那你自己挑吧，如果你這邊的不喜歡的話，可以去里面看看，繞過柱子后面還有好的一批馬。”

“謝謝。”顧言然往里面看了看，眼底是抑制不住的好奇，轉就往里面走去。

工作人員見顧言然往里面走去，有些急，“那個，顧大小姐，里面的馬不適合那位小姐，那些馬——”

“你放心，騎馬很厲害，能駕馭地住，更何況，馬是自己選的，你們只需要負責后續的安全即可。”顧欣然往顧言然離開的方向淡淡看了一眼，轉往另一邊走去。

工作人員趕忙跟上已經走進去的顧言然，哪里還能注意到顧欣然話中的前后不一。

“不用替去挑挑？”傅歅看著站在旁邊一臉放心的溫言之和許亦琛，忍不住問道。

“言然會騎馬。”許亦琛回答道。

“劉楚佩也會騎馬。”溫言之回答道。

這是在告訴他，無論現在里住著的是誰，都能沒問題？

“等馬場這邊結束以后，我直接帶去醫院。”許亦琛將手中的煙掐滅，丟在垃圾桶中。

“好，一起吧。”溫言之點點頭。

又等了十分鐘，便見顧言然牽了一匹馬走了出來，寶貝地一直著它的頭，馬溫順地一直著。

溫言之卻是皺了皺眉，往前走去。

“怎麼了？”另外兩個人跟其后。

“選的這馬有些烈，可能駕馭不住。”溫言之看了眼就知道這是純馬，雖然現在看起來溫順，但是易敏，易激怒。

馬這種東西，傅歅和許亦琛都沒有涉足，不了解，許亦琛倒是還見過顧言然騎過，但只知道騎馬穩的，沒有過什麼失誤。

溫言之走到面前，看著一臉發自心的笑意，又不忍心讓失，“以前騎過這馬嗎？”

顧言然誠實地搖了搖頭，“本來想找匹汗寶馬的，可是被挑走了。”指了指后牽著汗寶馬的顧欣然，眼里滿是，“不過也沒事，我看了看，這馬也不比汗寶馬差。”

溫言之無奈，是不比汗寶馬差，可真是會挑，一挑就是最能跑的純馬。

其他人都陸續跟在顧欣然后走出來，因為大家都是有馬基礎的人，所以都沒有帶專業馴馬師陪著，可見到顧言然邊也沒有一個陪著，都一個個等著看好戲。

大家紛紛上了馬，騎著馬慢悠悠地經過顧言然，后面的幾個人不屑地看了一眼。

顧欣然裝作沒看見，牽著馬走到溫言之旁邊，“你不騎馬嗎？”

“我不會。”溫言之擱下三個字就重新看向顧言然，“我們三就不進去了，你自己注意安全，我讓馴馬師陪著你。”

“不要，我自己騎，不喜歡有人跟著。”顧言然往傅歅所在的地方招了招手，“謝三，你還不來？還不趕快。”

謝三？顧欣然心中驚訝，顧言然在傅歅謝三？

傅歅猜到應該是在自己，可是有些無措，讓他也騎馬？他不會啊！他覺這輩子都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在面前丟臉過，他支支吾吾道：“那個……，我今日不方便騎馬，改日吧改日。”

顧言然朝他冷冷哼了一聲：“怎麼跟個娘們一樣哼哼唧唧的，不敢跟我比直說，手下敗將。”

許亦琛看了眼傅歅，忍不住笑。

“笑什麼，你行你上啊！”傅歅被邊的人嘲笑，面子有點掛不住。

“要不我和你比吧。”顧欣然站出來，“我也好久沒有騎過馬了，有些生疏，你不要見怪。”

顧言然這才正眼瞧，敢跟比騎馬的，建康城可是找不出第二個子了，卻不想到這里來了一個。

“好啊。”顧言然點點頭，“讓你先出發。”免得到時候說欺負人。

旁邊幾個人聽到兩個人要賽馬，都紛紛過來，聽到顧言然這句話，都差點笑出聲來，本事沒有，口氣倒不小。

顧欣然也不矯，一個翻，干凈利落地上了馬，一臉自豪地往溫言之的方向看去，想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現給他看，他對沒有覺只是因為不夠了解罷了。

可是溫言之的眼神一直在顧言然上，一點都不愿意分給。

顧言然扶著馬，嘗試著上馬，這馬比往日騎的還要高出半掌，借力還得比以往再多一些。

旁邊的人笑著，看著顧言然半天上不去馬的樣子，忍不住發笑，明明不會騎，還要死撐。

可下一秒，眾人都驚呆了。

只見顧言然握住韁繩，用力拍了一下馬背，馬到刺激，往前沖去，幾乎是同一秒，顧言然往前跑了兩步，用力一蹬，用手撐著馬背，一個翻，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的弧度，穩穩地落在馬背上。

拉住韁繩，將方向一轉，馬向著顧欣然的方向跑去。

顧欣然還未緩過神來，就被沖過來的馬驚到了，坐在馬上到一陣慌，忘了撤開。

顧言然似乎是故意的，等馬快跑到顧欣然面前，才猛地一收，馬險險地停在里顧欣然還有一米的地方。

不錯啊，是匹好馬。顧言然滿足地拍了拍馬背，抬頭挑釁地看向顧欣然：“還要比嗎？”方才不過是稍微嚇嚇，就挪不步子了，那還怎麼比。

顧欣然皺了皺眉，沒想到顧言然會騎馬，剛才還故意引導去挑了一匹烈馬，沒想到不僅沒有退，還駕馭地很好。

不過，能有什麼事難得倒顧欣然，可是學了八年的馬，剛才只是沒有想到顧言然會騎馬，有些愣住了罷了。

“比。”顧欣然勾了勾，自信滿滿。

顧言然朝著傅歅他們所在的方向挑了挑眉，兩個人都投去贊許的目。

只有溫言之一個人低著頭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
也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的背上早就冒出一層薄汗。

他握著右手，回想著剛才那一幕，太清晰了，讓他完全不懷疑是假的。

在顧言然翻上馬的那一刻，他的眼前出現了另一道影。

白飄飄，風姿綽約，一個箭步上馬，穩穩落在馬背上，回過頭來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得意一笑，那一笑，仿佛天地都失了。

“謝衡，你瞧，厲害吧！”得意道：“這是我新學的，我個子小，上高馬的時候很管用，就是有些難，得把握好時機和力道，我練了好久呢！”

謝衡？他心頭一，他敢肯定，這番話就是說給他聽的，可為什麼……要他謝衡。

“謝衡，你在想什麼呢？還不快點跟上我，再不快些，獵都被人搶走了。”

隨即轉疾馳而去，只留下一抹白的影。

……

“怎麼了？”許亦琛發現他有些不對勁。

“沒事。”溫言之扯出一抹笑，“我去一下洗手間。”

他走到門口，出一煙點上，他吸了一口煙，又吐出。

今天的事讓他覺所有事都超出了他的認知，他的腦中一直出現一起從未經歷過的事，他敢確定，那不是他的臆想，肯定在某個時刻，某個地點真實發生過。

而且，他也在場。

“怎麼一個人煙？”

溫言之轉過頭去，見到許亦琛，遞了煙過去。

許亦琛擺了擺手拒絕。

“許亦琛。”溫言之很認真地看著他，“你有沒有想過，或許顧言然不是神疾病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