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言然!”
院長氣得拍了桌子站起來,“你怎麼跟我說話的。”
他現在本就不懷疑學校里的那些傳聞了,看來十有八九都是真的,這孩子看起來是個乖巧的,沒想到實際卻是這樣。
“院長,我覺得顧同學說的不無道理。”溫言之不可見地皺了皺眉,“事還沒有查清楚,怎麼可以這麼快就下了定論。”
“還需要查什麼,整個學校都在傳這件事了,全校都知道了,照片也有,還有什麼可以懷疑的。”院長將手邊的手機打開,翻開剛剛江杉給他發的一張圖片,遞給溫言之,“溫老師,您也看看,這不是證據確鑿嗎?”
溫言之接過手機,看了眼手機,不失笑。
“溫老師笑什麼呢?”院長看到他的表,有些愣了。
“沒什麼。”溫言之將手機還給他,“我勸院長還是好好查吧,這到時候出了什麼烏龍那就不好了。”
“溫老師這是什麼意思?你認識照片里的這個人?”
“我怎麼可能認識。”溫言之看了他一眼,低笑一聲,他怎麼可能不認識,他看著背影就知道了,不是許老爺子還能是誰。
“陳院長。”門口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,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。
院長立馬起,“哎喲江兄,你來了,坐坐坐,真是對不住了,讓令在學校里遇到了這些事。”
“哎喲,我的寶貝兒。”只見另一個穿著艷麗的人快步走了進來,一見到坐在沙發上的江杉,立馬心疼地抱住,“讓我瞧瞧,怎麼傷的那麼嚴重啊。”
“江夫人好。”院長額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,江氏夫婦怎麼就正好趕在這個時候在東城,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。
“江同學你也是的,怎麼你父母來了也不跟老師說一聲。”他都還沒想好怎麼理這件事能讓這兩位滿意。
“怎麼?陳院長這話是什麼意思?我們要是不在,你是不是就準備包庇傷害我兒的人了?”江夫人氣得咬牙,這才多久時間沒見兒了,就搞了這麼嚴重的傷。
“江夫人不要誤會,我正在理這件事呢。”陳院長趕忙安兩人。
“好啊,我倒是要看看陳院長是怎麼理這件事的。”江父在江杉旁邊的沙發上坐下,這才看到了坐在另外一邊的溫言之,“這位是?”
“哦,這是我們學校的代課老師,是陪顧同學過來的。”院長怕又引起什麼誤會,趕忙解釋道。
江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,“也不知道貴校讓這麼年輕的人來當老師,能不能教好學生。好了,先不說這個,欺負我兒的那個生呢?在哪?”
江杉聽到自己父親說的話,剛想說什麼,可是被自己母親的一記眼神給嚇退了,只得坐在旁邊。
江父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周彤和顧言然,目鎖定在周彤上,“是你吧。”
周彤搖了搖頭。
“爸,是另外一個。”江杉忍不住道。
“是嗎?”江父站起來,看起來有些小,力氣也不大,沒想到下手重的,“我這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,你對我兒做出了這樣的事,肯定是要先道歉的。”
“就一句道歉怎麼可以了事,不能便宜了。”江夫人厲聲說道。
“我話還沒說完,你急什麼!”江父不滿地瞪了一眼,這才坐下,可是心里滿是怒氣和不滿。
這人有時候就是不能帶出來,太糟心了,要不是一直說擔心兒,他本就不會帶出來。
周彤站在旁邊看著,現在終于知道了,江杉為什麼會有這種格,都是傳了媽啊。
“江夫人也是心切,您不要責怪,道歉肯定是要的,其他還有什麼要求,您一下子提出來。”陳院長站在旁邊應和道。
“要求?”江父冷冷哼了一聲,“如果我想讓我兒也掐一下,你們能同意?”
“叔叔,您這麼大個人了,也這麼意氣用事嗎?冤冤相報何時了?”周彤看不下去了,站出來說道。
“大人在說事,小孩子什麼,一點規矩都沒有,你爸媽都沒有教你嗎?”江夫人狠狠瞪了周彤一眼,一個兩個的真沒教養,自己兒怎麼會和這樣的人做同學。
“你!”周彤剛想說什麼,就被顧言然攔住了,搖了搖頭示意別說話。
“那就請您說吧,您還有什麼要求?”顧言然冷冷地看了他們一家三口一眼。
“不僅要道歉,我還希你能退學,你這樣的學生放在學校里影響別人,而且也是一個不定因素,哪天說不定又對其他同學做出類似過激的行為,會傷害到別人,是不是,陳院長。”江父說著,看向站在一旁的陳院長。
“江先生,這樣是不是太嚴重了,顧同學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學生。”如果真的退學了,真的是他們學校一個很大的損失,他原本只想著說讓顧言然再留一級,再觀察觀察。
“太嚴重了?陳院長,您現在可是要搞清楚狀況啊,那麼嚴重傷的是我兒,我們要求對施暴者做出一點罰都不行了嗎?剛才可是您說要我們提要求的,這會兒提了又不行了?”江夫人站起,一臉憤怒。
走到顧言然旁邊,“小小年紀,不好學,是不是家里沒有人教,那我就替你家里人好好管教你。”說著,就揚起來了手,準備打下去。
一只手更快地抓住了。
溫言之一把將的手甩開,“我還以為江同學是找家長過來講道理的,沒想到——”
“溫老師,不,不是這樣的。”江杉有些急,生怕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。
“媽媽在,你怕這個老師做什麼?”江夫人不屑地看了溫言之一眼,“這位老師,我們是在理我們家的家事,為一個母親,我不可能讓自己的人被人欺負了去,你一個外人什麼手。”
“江夫人說了,你是在理家事,我也是啊。”溫言之拉過站在一旁的顧言然,語氣雖然平和,但是眉眼早就染上了寒意。
溫言之無奈地看了顧言然一眼,之前的伶牙俐齒呢?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,怎麼還能那麼沉得住氣。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江夫人皺了皺眉。
“陳院長,江同學的家長已經過來了,您總不能厚此薄彼,讓顧同學一個人在這吧。”溫言之轉看著陳院長,角的笑意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切。
“是是是,溫老師說得對,的確應該把顧同學的家長請來,二位覺得怎麼樣?如果孩子家長不在,外人聽起來不免有些在欺負人的覺。”陳院長了一把汗,這種事理起來太棘手了,還是雙方家長到了,再詳談比較好。
“好啊,那就讓這位同學的家長過來,我們好好談談。”江父在一旁坐下,注視著顧言然。
顧言然自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了,就站在一旁,看著溫言之。
“怎麼?還不打電話?”江父看著顧言然,皺了皺眉。
“家長不就在這嗎?還需要打什麼電話。”
一時間,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看著溫言之,什麼意思?
在場的可能就周彤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,激地不行,天啊!溫老師太威武霸氣了吧。
“我可在這坐了很久了,可江先生與令夫人似乎沒有把我當回事。”溫言之攥著顧言然的手,看向一臉驚訝的的眾人。
江杉不可置信地看著溫言之,他為了幫顧言然,竟然都說出了這種話了?
“啊?溫老師,你……你和顧同學是親屬關系啊,怎麼不早說?”陳院長立馬走過來,一臉責怪道,早點說,他也不用那麼為難了啊。
“江先生,您是生意人,自然會以您自己的利益為首要,但是江先生不要忘了,別人的利益也是不得的。”溫言之拉著顧言然在一旁坐下,他傾看向江父。
“江杉是您的兒沒錯,可言然也是我的人,我怎麼可能會任由別人欺負了去。”
之前那些話顧言然聽了個七七八八,愣是沒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事,但這一句話聽得極為真切了,言之說,是他的人。
坐在他旁邊,心里笑著,可表現出的依舊是面不改。
“江先生一來就指責言然,說欺負了您兒,可你為何不想想事的起因是什麼?難不是因為兩人走在路上,是因為看不順眼了所以就掐了?”溫言之淡淡瞥了江父一眼,轉頭看向陳院長,“院長您說是不是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陳院長趕忙點頭應和,不知道為什麼溫言之現在給他的覺跟方才完全不一樣了,他在教育界打滾爬了幾十年,竟然會對這不過二十多歲的小輩有些忌憚。
“周彤,要不你來跟各位說說,事起因是什麼。”
周彤對著溫言之點點頭,終于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了,“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麼回事,開始流傳一些謠言,顧言然進教室后跟大家解釋,可是這好端端的,江杉就出來諷刺,可不干凈了,我氣不過就出來幫言然說了幾句話,后來江杉開始推搡言然,言然氣不過就還手了。”
江杉本來想否認的,但是見說的這話聽起來也并沒有不對,只得暗暗咽下不滿。
“哦?還有流言?”溫言之皺了皺眉,他之前并不在教學樓,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看樣子事似乎沒有那麼簡單。
“就是啊,他們都在造謠,說言然整容。”周彤一直看著溫言之,期盼著他站出來給言然報仇。
“整容?”江父冷冷哼了一聲,“怎麼的?不管這事真的還是假的,都跟我們江杉扯不上關系吧,你們倒好,一個個來欺負。”
“我懷疑就是江杉散播的謠言。”周彤一個激,立馬站出來指責江杉。
“這位同學!你都說了是懷疑了,說明你也沒有證據,你憑什麼信口雌黃的。”江夫人站了起來,指著溫言之說道:“還有你,你說你是的家長,好啊,那你告訴我你是哪門子家長啊?”
溫言之抬起頭看了一眼,冷冷道:“未婚夫,算不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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